秦照眼底闪过担忧，林渊说了这人身上毛病多，时不时发作的更多，调理起来就一个办法：养。
沈鹤清开口：“下去打高尔夫？”
秦照：“你不累吗？”
沈鹤清有些懂他的意思了，“不累。”
秦照搭在沈鹤清腰间的手并未抽离，他支撑着这个人站稳，窗外跟着扫起秋风，树叶哗啦啦的响动清晰可闻。
“放开……”沈鹤清低声。
秦照不高兴：“讨厌我碰你啊？”
他语气中那丝强撑的疏离散开，引得沈鹤清也不自觉放松下来，叹了口气，“秦照，你明知道我不会……”
话没说完，就被眼前人用力揽入怀中。
之前的拥抱都在沈鹤清迷糊的情况下，这次却十分清晰。
“别动。”秦照将人箍住。
沈鹤清没料到这么突然，好半晌没跟上，他耳鸣嗡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是实实在在觉得自己配不上。
“秦照。”沈鹤清苍白的下巴轻轻靠在男人肩上，他望着窗外萧瑟，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水色，而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什么样子，或许……或许我运气好，幸得你几分念念不忘，但你值得更好的，没必要在我身上耗费心力。”
“嗯，然后呢？”秦照有些漫不经心。
沈鹤清茫然，然后？
“然后我明天重新谈个恋爱，找个门当户对的，领到你面前，让你伺候我们两个？”
沈鹤清一怔，不等那个场面清晰化，他先不可控制地心慌起来。
紧跟着心口就被按住了。
秦照感受着掌心焦躁的跳动，到底说不出更绝的话，他收紧臂膀，姿态强硬。
“沈鹤清，别再跟我玩自以为是的那一套，三年前我就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将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当真，如若不然……”秦照顿了顿，“沈爷爷去世时，我该在你身边的。”
沈鹤清身体很僵，但转念一想依秦照如今的能力，查到这里很正常。
还好，他不知道……
“你之前问我跟谁打架，还能跟谁？”秦照冷笑：“当初赵温荀挑衅我的时候言辞凿凿，结果呢？你根本就没接受他，沈鹤清，你可以骗得了别人，可你从来不对我撒谎。”
秦照的嗓音有些哑：“你的一切告诉我，你还爱我。”
沈鹤清鼻尖一酸，他重若千斤的手轻颤着、一点点向上，试探性抱住了秦照。
这好似某种信号。
秦照猛地推开沈鹤清，眼神几乎要将他洞穿，不给沈鹤清反驳的机会，秦照这次不打算循序渐进了，他低头狠狠吻住这个人，活像是来寻仇的。
只有亲自接触才会明白思念到底有多刻骨。
当年学校门口，沈鹤清说他不喜欢秦照，所有的好意皆是朋友之情，秦照气的跳脚，最极端的时候恨不能让赵温荀消失，彼时他年轻气盛，要风得风，并不成熟，直到后来逐渐冷静下来，才能客观看待这段感情，所以秦照没生气多久，他心酸地想沈鹤清没有对不起他，只是不喜欢而已。
可真的不喜欢吗？
秦照回国第一眼见到沈鹤清，就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傲慢会麻痹他的神经，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蠢人。
唇间满是淡雅，秦照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几乎是照着他喜欢的模子长。
贝齿被撬开，沈鹤清无力招架，任由秦照强势攻占，他们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要燃起来，可这只是压抑情绪爆发后渗出的一两成罢了。
直到沈鹤清精力不足，氧气被掠夺得太狠，身体骤然脱力，秦照才猛地惊醒。
“鹤清！”秦照一惊。
“没事……”沈鹤清低声，他费力抓住秦昭的手臂，缓了缓又轻笑出声，接吻接成这样，传出去让人笑话，可这具身体确实不太好用，他就着秦昭的搀扶坐下，等着心跳恢复正常。
“所以秦照，你如今……是同情我吗？”
秦照一侧眉峰高高挑起，有些炸毛，“你怎么想的？”
沈鹤清低着头，微长的发遮住他的眉眼，可莫名的，秦照读懂了他泄露出来的期待，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像是落入泥沼的种子，本能地再寻求光。
秦照凑近些，带着点儿坏：“我在追求你，看不懂吗？”
沈鹤清猛地扭头望来。
秦照一字一句：“我没开玩笑。”
别说赵温荀跟沈鹤清没关系，就沈鹤清如今这样，即便他们有关系，秦照也不介意来一顿棒打鸳鸯。
很好，沈鹤清的脑子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被秦照彻底搞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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