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又危险的男人。
这是赤木夏对于安室透的第一印象。
但毕竟是贝尔摩德叫来的人, 赤木夏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赤木夏打开门,安室透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个组织中的传说人物,贝利尼。
安室透想过很多种贝利尼可能的样貌, 可能是贝尔摩德那种擅长易容又拥有非常显眼的现实身份的神秘女人,也可能是琴酒那样身材高大的男人,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贝利尼是这样一个完成称得上漂亮的少年。
或者用漂亮称呼他都有些不够格。
安室透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惊讶, 他张张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多大了?”
赤木夏:?
最近的新人都这么奇怪吗,为什么上来就问他年龄。
赤木夏有些不情不愿地皱了皱鼻子, “年龄?不知道,可能是十七, 或者是十八?还是十六?”
安室透瞪大眼睛。
再怎么说这个年龄都太过危险了吧, 这不很大可能是未成年人吗。
他知道组织中会亲自培养自己的成员,但是雇佣童工怎么说都不太好吧。
安室透的眼中出现担忧,但是还没等他再次说话,敏锐的第六感叫他忽的感受到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气息。
安室透猛地抬头看过去,房间的角落中一个监视器的摄像头正对向他,上面的红光闪烁着, 就像是某个人的眼睛紧盯着他。
安室透一身汗毛都惊得倒竖起来, 亏得他还有理智制止他没有叫他直接将粗□□出来。
这种规格的高清摄像头完全不是家用的版本吧, 为什么赤木夏的家里会有这种东西?
有了监视器,说不定在那里还有监听器。
什么人在监视他吗?
安室透微不可见地吞了口口水, 将心中的惊讶压下去, 面上装作无事发生一样, “抱歉我刚刚太惊讶了, 没想到贝利尼是这样的一个少年, 如果冒犯到你希望你原谅我。”
说着安室透向赤木夏伸出手,“还没和你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波本,是贝尔摩德叫我来的。”
“你好,我是贝利尼。”赤木夏让开门,“你要进来吗?”
眼前的监视器就在那里,虽然安室透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但是他人已经站在这里了,不进去又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怎么做都不对,最后安室透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赤木夏的房子里。
除了琴酒之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赤木夏的房子,赤木夏有些苦恼,这时候应该做什么,给他倒杯水吗?
安室透敏锐地看出了赤木夏的苦恼,他摆摆手,“没关系,不用给我准备什么。”
赤木夏闻言松口气,坐到安室透对面,“贝尔摩德有和你说来做什么吗?”
提到这个,安室透的眼神沉下去,虽然脸上还是笑着,但是却没有任何笑意,“我知道,要揪出组织中的卧底是吧。”
“嗯,他泄露了我上次的任务消息,导致我的任务失败了。”赤木夏愤愤开口。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被琴酒责怪。
安室透的身后向后靠在沙发上,“那你有什么计划的吗?”
赤木夏闻言扫了安室透一眼,“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安室透套话不成,只得自己开口,“还没有,不过我想可以先去医院看看,或许在那里会有线索。”
赤木夏也是这么想的。
这次任务其实算不上什么保密等级很高的任务,所以组织中知道这次任务的人不在少数,而且组织中人员混杂,很难从组织这边下手排查,既然如此,不如去医院看看任务目标的情况。
见赤木夏认同,安室透就此提议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好,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趁着赤木夏回房间的时间,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赤木夏房间中的布置。
如果他没有看错,他眼前正前方的茶几下方就是一个监听器,而他左前方的插孔里面是个针孔摄像头。
安室透扯扯嘴角,有够离谱的。
虽然知道其实没有很大必要,但是安室透还是对赤木夏的人身安全表示了怀疑。
赤木夏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安室透一脸沉思的模样。
“怎么了吗?”
安室透抬头看向赤木夏,神色如常,“没什么。”
安室透开了车,两个人一起到了政要所在的医院。
这是个私人医院,周围站了不少的保安和警卫,看起来安保系统做的很好。
安室透打量着那些身强力壮的保安开了句玩笑,“布置这么多人是怕有人闯进去给他的胸口再补两刀吗。”
“哦对了,我听说你那天是在超过八百码的位置打中的他,你的枪法还真是厉害。”
赤木夏闻言看了安室透一样。
他怎么知道。
看到赤木夏的目光,安室透笑着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是秘密哦。”
这种类似的话赤木夏在贝尔摩德那里听说过。
“a secret kes a won won”
但是赤木夏向来不喜欢那种被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的感觉。
赤木夏现在对贝尔摩德那句你会喜欢他的话表示了怀疑,看样子只是贝尔摩德和安室透相处的很好而已吧。
赤木夏不说话了。
到达医院门口,两个人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安室透扬起笑脸,“我们是住院处三楼松下先生的家属,来看望他。”
保安在名册上看了看,然后对他们点点头,“感谢您的配合,请进。”
安室透走进去,对赤木夏眨眨眼,带着一点得意的意味开口:“怎么样,我的准备还算是充分吧。”
赤木夏点点头,认同了。
无论怎么说,安室透的能力都十分出众,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拿到代号。
政要住的病房在最顶层的vip病房,直接去顶层一定会引起怀疑,于是两个人坐电梯到四楼,打算绕开人群偷偷走楼梯到顶楼去。
两人路过一个杂物间,安室透刚想和赤木夏搭话,忽的从杂物间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紧接着,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从杂物间中退出来,面色惊恐。
安室透神色一变,他朝着杂物间看过去,里面一个老人用医院的床单掉在天花板上,脸涨成了猪肝色,双眼外突,已经断气了。
看样子像是上吊自杀。
安室透皱起眉。
这边的骚动引起了这个楼层中的人的注意,几个人朝着这边聚过来,在看到杂物间里面的样子之后都吓了一跳。
赤木夏拉了拉安室透,低声在他身边开口,“快走。”
安室透知道赤木夏的意思,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惊动警察,警察来了之后他们可能会有危险。
就在安室透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的有一群人迎着他的面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两个成年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孩子。
身材微胖的男人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我是警察,这里由我接手,所有人不要擅自移动。”
警察怎么来的这么快。
赤木夏疑惑着,不过为了不引怀疑还是站到了一边给警察让开了位置。
日暮十三神情严肃地将案发地点围起来,然后打了电话到警视厅,很快,警察们赶了过来。
“为什么会有人在医院里自杀啊。”毛利小五郎叹口气,他就是今天和日暮十三一起来看望一个警官朋友,谁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真是时运不济。
他正叹着气,忽的看到身边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跨过了围条蹲在了尸体身边,看样子正在认真的查看什么。
毛利小五郎连忙上前拉住还是小学生的工藤新一,“喂新一,不要随便动尸体啊。”
工藤新一完全不慌,满脸正经地看向尸体,“但是毛利叔叔,这个人应该不是自杀。”
“啊?”毛利小五郎被工藤新一的话吸引过去了目光,也蹲在了尸体身边。
“确实,仔细看的话,这不是上吊自杀的人应该有的状态。”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
安室透闻言对工藤新一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这个小孩子懂得挺多的嘛。”
工藤新一站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的人,“这里面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是我。”最开始发出尖叫的护士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我刚刚想来这里拿东西,刚刚走过来就看到了尸体。”
“那在你之前还有人进过这个房间吗?”毛利小五郎借着询问道。
护士摇摇头,“我不清楚,这里是不锁门的,谁都可以进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警察跑了过来,“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是一个姓村上,今年63岁,经营着三家商场,因为摔伤骨折来这里住院静养。”
与此同时,另两个人也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为首的女人看到尸体一脸震惊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另一位穿着护工服的男人也赶了过来,看到尸体同样面露震惊。
“这位女士是村上先生的秘书,那位男士是请来在医院中照顾村上先生的护工,这两位是唯一两位与村上先生有接触的人。”
“也就是说犯人真有可能就在他们之间了?”毛利小五郎一脸胸有成竹地开口。
女人听到毛利小五郎的话立刻反驳道:“医院里有这么多人,怎么就可以确定是我们做的呢。”
男护工也一脸不开心,“就是啊,你是什么人,怎么就可以这样给我们定罪。”
一下子被两个人气势汹汹地盯着,毛利小五郎有些怂地摆摆手,“没有,不是这个意思。”
因为怀疑村上先生不是自杀,要请法医来做鉴定,这段时间大家都不能离开这个楼层。
等待法医鉴定的时间,工藤新一进去杂物室里看了一圈,而后将目光放到了眼前人身上。
“尸体死亡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之前,请问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做什么?”
工藤新一说着,尖锐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安室透和赤木夏身上。
“还有这两位大哥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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