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程秋稔和相熟的人进班上,发现了一点,他们脑子今天抽了?居然没有吵。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夜辞澜在程秋稔进班刹那,想到件事,拉住了程秋稔,把她往夜辞澜所在位置带了一下。
程秋稔对很多事情都很警惕,唯独夜辞澜。闻到熟悉味道,程秋稔没有去理会,现在被拽的毫无防备,直接摔在了夜辞澜身上。
程秋稔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脑子有病就去看。”
这声音很多人都听到了,纷纷远离战场。
夜辞澜愧疚之心都没有,他本人都没想到会撞上,实际上人还挺冤枉的,气笑:“就拉了你一下,你就飞了过来,你没注意我也没注意啊!我就想跟你说,老徐早上找你我好像忘记和你说了。”
“你还挺委屈的,你不是好像,你是根本就忘记。”程秋稔轻“呵”一声,不留情面的拆穿,抬起她的大长腿,就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老徐苦苦等了一上午,考试期间他都想把人抓过来,现在可终于把人给等来了。
“你可真不好请啊。”老徐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
程秋稔不甘示弱:“过奖过奖。”
老徐笑骂:“得了,找你过来是因为要你们帮忙改卷子,我们抽到了一中的,之后会找你的,夜辞澜可能也会找。”
“就这事?等我了一早上?我面子挺大的。”程秋稔含玩笑道。
老徐不可否认的耸肩:“是啊,怕你会跑,想想之前每次找你改卷子,都翻墙走了,而且我人都没见着。”老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程秋稔。
程秋稔从一脸“你在说什么?有这事?”转到了“哦,好像还真有”。
程秋稔想着那个时候他可真能挑时间,她当时事太多了,根本没时间理他,走路觉得慢了,她都翻墙,所以不存在那些老徐视角之事。
程秋稔摸着鼻子,觉得这个应该解释解释,不然之后她想出个校门都难:“当时有事,下次直接说,我又不拒绝。”
“行行行,你滚你给我滚。”
本来骂完了,打算放人走的老徐,突然想起了件事:“你那个字别给老子在卷子上糊。”
“哦,我中午还有卷子要做。”
老徐也不管人了,让程秋稔先回去,他好不容易发火了,可不能破戒。
程秋稔瘫着脸,带着她察觉不到的速度,越走越快。
夜辞澜刚买好水,转角遇到爱,哭笑不得的递水过去:“你这是……又被骂了?这么吸取精气的吗?”
“滚。”程秋稔吐字清晰。
夜辞澜耸肩,静静的和她走在同一条直线,等着她接下来或许不会说的话语。
“老徐说。”程秋稔拧开瓶盖,停顿喝了口水接着说,“过两天要改卷子。”
夜辞澜听着这吞吞吐吐的话,说了停,停了说,硬是没熬过开了口:“嗯,所以呢?秋姐咱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你不急我都急了。”
程秋稔斜视夜辞澜,吞水下去肚子里:“一中的,会叫我们改。你可以滚了。”
说完,把喝完的塑料瓶扔进垃圾桶里,迈着步子朝班级走去。
夜辞澜表示他很冤,冤枉的冤,不过程秋稔人确确实实是有了人情味,还挺不错的,至少没向以前那样动不动揍他,不理人的冰块脸。
“唔~这样也还挺好的,至少没像没来时那么死。”想着想着居然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夜辞澜除了程秋稔外,少许出现的愣了,还真是,想不到啊。
这样大概过于无聊,中午写完卷子,还有一些不太想复习,有把握的人,实在没熬住,拿出手机刷刷的看。
这里面的一员当然不会不包括夜辞澜啊。
他手当枕头,飞快看着手机,身边的沙沙声不好忽略,却是给这动画面增添了该有的美感。
周围的只要转个头,保证会觉得这两人在一起从不会有违和感,也不知违和感是何物。
程秋稔摘下眼镜,手指关节摁着鼻梁,酸酸麻麻的,疲倦的皱眉擦镜片。
手中的眼镜被拿走,两根手指手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程秋稔任由夜辞澜拿着,沙哑的声音低低道:“你不累?”
夜辞澜认认真真的擦拭镜片,动作轻的像是轻擦一件珍贵物品,闻言笑着回答:“还好吧,也不会很累,你要是太累了可以睡一会,反正打铃后还有时间。”
程秋稔没回,只是手疾眼快的把夜辞澜的手机扔进垃圾桶。
这速度快到夜辞澜哭笑不得,还没怎么说,看见门微微打开,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个孔雀吗?这个时候来,还真是会挑。
这声响没人多想,最多只是觉得夜辞澜又吵的程秋稔生气了。
江桉言笔尖头敲着本子,看到状况,保持该有的风度微笑,对着这群还没睡觉的家伙:“手机交上来吧各位,文明分还是要的吧,个人分不给扣了。”
明明是温和的口吻,听着却很瘆人,光明正大摆在桌面上玩着手机的人,下意识藏手机,听到班级的文明分要扣,吓得把手机交上去。
在高三九班有个规矩,就是:可以考差,可以被扣个人分,但是不可以扣班级文明分。
扣了就是世界级噩梦。
程秋稔皱着眉,掐了夜辞澜的大腿,让他别犯蠢。
江桉言收完那群人的手机,看向程秋稔,把水蜜桃味的水,放在程秋稔桌上,夜辞澜顺带来了一瓶。
“扣了?”语气里的杀气腾腾,根本藏不住。
江桉言下意识抖了抖身子骨:“没有,我哪敢啊,就算是偶尔扣也不会扣你们的,就学校那个变态制度,也就那群学生会的遵守,我可没那能耐。”
想到什么,笑了笑:“再说咯,你们这个班可是学神聚集地,扣了考个试就回来了,怕什么啊!”
程秋稔很不给面子的朝前门抬了下手,一个字没回。
江桉言呜呜呜的表情,直接把他往常该有的斯文败类形象打破了。
夜辞澜是看不惯江桉言,出于吃醋的心理而已,不会去多做多想,但是现在可是可以吃瓜的时候,没忍住开笑。
程秋稔凉飕飕开口:“擦好了没?擦好了还我。”
夜辞澜正色:“快好了。□□,还不走吗?”
微微抬头,像是挑衅看着江桉言,本意是疑惑。
这样子江桉言也不在意,他就是来送个东西的,顺便工作,送好了也该走了。
人走了,夜辞澜也擦好眼镜,从包里拿出上上个星期吃炸鸡时的塑料手套,套在手上,去垃圾桶里,捡他可怜的手机。
程秋稔“咳咳”两声,把湿纸巾抽出几张,擦夜辞澜的手机,低声:“抱歉,无奈之举。”
夜辞澜克制着想抱人的冲动,摸了程秋稔的头:“好了,又没事,去睡觉,下午数学我们比比看谁能拿第一,赌注是……”
程秋稔等着后续,结果“是”了个半天都没是个出来,程秋稔不免的烦躁。
“说个秘密吧!”这句话夜辞澜说的很温柔,带着隐约的爱意。
可惜程秋稔没有听出来,只是点头,无所谓的样子让夜辞澜无由苦笑:“睡吧。”
下午考完,程秋稔想都没怎么想,考完就走,也不多想理会之后的事,这样逃课也有很多次,不差这一次。
一直关注程秋稔的夜辞澜,把东西收好和程秋稔一起出去,晚上还有一门,现在老徐来了只是叮嘱,他要的是程秋稔晚上好好吃饭。
路边看到了狗尾巴草和一些花草,又看看这条路的通往尽头,是医务室,便坐下来编织。
程秋稔到一扇门,钥匙插进去的声音“咔嚓”一下,门开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程秋稔一脸困倦:“说事小t。”
tt举手:“得得得,比赛都进行到了季中赛哎,那个人可被曝出打假赛了,说吧,有没有你的功劳,或者说……”
tt勾唇停顿,没感情的道:“有他的功劳?你们两个一起搞的?”
“嗯,没有,继续。”
tt无语了,这人怎么又开始无趣了:“你不想说什么?”
“你找阿云借钥匙来校医室的理由就这?”程秋稔毫不客气的嘲讽语气。
tt稍稍有点心虚,其实她来这里的理由是太久没见着程秋稔本人了,毕竟当初那个鬼样子,谁见了都心惊胆战。现在就这事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咳咳,我先走了,你们聊。”tt瞬闪到门口不见了。
程秋稔耳朵不聋,很清楚tt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现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程秋稔捻着手指,被抓住:“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手指?”
“不能。”程秋稔感觉手上有种东西往无名指上套,头上也有种东西落在身上,抬手就抓。
夜辞澜哭笑不得:“你咋就这么喜欢抓啊。”
程秋稔摸摸鼻子,这不关她的事,是夜辞澜没说清楚。
夜辞澜把程秋稔双手放开,程秋稔很清晰的看到了无名指上的草戒指,还是带着爱心的,头上的东西夜辞澜不让碰,程秋稔无奈去举手机看自己,愣住了。
头上是一个花环,杂花很多,被夜辞澜装饰的很漂亮,一些小菊在上面摇拽。
“好看。不愧是我。”夜辞澜评价一句又自恋起来,“还闷闷不乐呢?”
程秋稔摇头:“很喜欢,谢谢,去食堂,等下吃盘子。”
“哦。”夜辞澜锁好门,和程秋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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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吧,但是吧,这可能是程秋稔最烦躁,想直接揍人进icu里。
夜辞澜表情也不太好,管理的不错,比程秋稔能看,看着眼前手机上显示的卷子,一个头两个大,老师凌晨三四点打电话过来,让他们改卷子,还是立刻马上到改,这是把他们当抖?还是抖s?
另一部手机,数学改卷组组长带着歉意:“两位同学很抱歉把在熟睡的你们叫起来,时间太过于紧迫了,一中的卷子一上传到了网上,还请你们尽快批。”
如果不是在这个点叫人起来,数学组长绝对会让人立马改完滚蛋。
程秋稔躁意很明显,“嗯”的语气里面都是不该有的烦躁,要不是教养不许和奉承着不打老师,程秋稔早就提刀了。
夜辞澜喝了口咖啡:“老师您不睡啊?我们晚上不睡,白天没精力改呢,其他老师同意吗?”
数学组长笑着,很好,直接拿精力不好和其他老师来威逼。
数学组长想在开口,被夜辞澜抢先:“我相信老师不会乱来的,校长也没要求我们凌晨改吧,我们才刚考完试,很累的,老师您肯定不会让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接着改卷子的,我听说前些日子,隔壁省一学生晚上学习到很晚,没熬住,猝死了,还有最近省里一学生压力很大跳……”
见夜辞澜越说越乱来,还很考验人心脏和火气,数学组长说:“行行行,夜辞澜我是怕了你了,白天起来改行了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有些想哭。
电话一挂,夜辞澜耸肩,似乎在说:这么不经说啊,我还没说过呢!
“说够了?”程秋稔看着挂掉的电话,隐隐有些无语,“不该这么吓人的。”
“可是他让我们凌晨改卷子哎。”夜辞澜语气妥妥带着委屈和一些掺和到描述不了的语气。
程秋稔太阳穴疼,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听不闻,为净,上楼了。
次日清晨,程秋稔起来的早,下楼前,夜辞澜的卧室门紧闭着,醒没醒就去下面一看究竟。
桌上的咖啡还在原处,程秋稔绕了一圈都没发现夜辞澜,她身上的睡衣没换,身上披着薄外套,和睡衣一样没有口袋,手机也没带下来,吞吞吐吐的喝了半杯隔夜水,上楼找人。
“扣扣扣”
门声响了,里面没什么动静,程秋稔蹙眉成川,打开门轻声:“夜辞澜?”
没有人应,程秋稔才开那么一点点,有股冷风往程秋稔脚踹,直至全身,程秋稔打了个轻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快速把门打开。
程秋稔看到了床上的人,脸微微红,程秋稔站在床边都觉得有股火在朗朗烧起,把手贴在夜辞澜的额头上,很热。
夜辞澜意志不清醒,碰到了清凉的就想留住,一把抓住程秋稔的手,把人带进被窝,蹭着程秋稔的颈侧。
程秋稔被迫躺着床上,被蹭时颤抖着身子,整个神经成了一根线,一动也不敢动,回过神来挣脱,怎想夜辞澜搂的更紧了。程秋稔额头突突,想打人,耐着性子哄:“夜辞澜,放开我,我去给你找药,你发烧了。”
语气带着程秋稔没发现的温柔,夜辞澜是迷迷糊糊听到了这句,松开手,可以让程秋稔起身,却走不了多远,他把睡衣一角抓的死死的,程秋稔没法直接抽出来。
程秋稔发现一个问题,从她进来到现在,温度一直没有回升,抬头一看,空调低的都已经零下了,程秋稔现在只觉得她耐心从没这么好过,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了空调。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让温度回升到正常,把夜辞澜身上也盖上被子,去找退烧药。
在程秋稔翻箱倒柜过后,程秋稔气的踹了一脚凳子,吐槽:“没有药直接烧死算了。”
话是这么说,人很现实的套件外套往隔壁走,找了些副作用小的药,回去端着杯温水,把药粗暴的塞进去,水就更加粗暴,倒了大半杯,衣服也湿了。
程秋稔不可能帮夜辞澜换衣服,忍也不忍:“夜辞澜,醒没醒?”
房间安静的很,这话出来,异常的突显,没有人回应。
程秋稔躁的捻手指,走去夜辞澜的衣柜,听到沙哑到微弱的声音:“干嘛呢秋子,趁火打劫呢?”
程秋稔话也不回,把上衣扔到夜辞澜头上:“穿好,老师那边我去说,下次别开那么低。”
夜辞澜低声“嗯”了句,他听的出来程秋稔很烦躁,声音却是意想不到的温柔:“谢谢。”
“不用,后面还不舒服就说,带你去医院。”程秋稔看着夜辞澜盯着手上那件她的衣服,因为刚刚被死死抓着,旁边也没有剪刀,她只好脱掉那件薄外套,睡衣此时还没换掉,程秋稔解释道,“你刚刚抓着我衣服,我拿不出来,只好脱掉。”
声音平静的让夜辞澜尴尬,耳根子微红:“哦,抱歉。”
程秋稔没见过夜辞澜生病,这种懒懒散散说什么都同意的低音,让程秋稔有点心跳加快:“嗯。”
程秋稔发现夜辞澜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就有点于心不忍,优柔寡断,做不出决定到底要不要走。
夜辞澜发烧了比较黏人,从听到程秋稔要出去,情绪低的不能再快了:“陪陪我好吗?”
许久才传来一道:“嗯。”
程秋稔和老徐说明白了,把要改的调出来,数学答案快速扫一眼,卷子改的飞快,转眼间,数十张卷子在程秋稔的手下路过,最高只有100分,最低都是不及格,可见的下手狠。
改到了后面,程秋稔发现一张很简洁的卷子,该有的过程都有,只不过用的都是简略的方法。
“这张还挺有意思的,全对。”身后传来夜辞澜沙哑的声音。
夜辞澜想下床拿点水喝,他的喉咙像火烧一般的干,路过程秋稔身边看了几眼。
“嗯,鞋。”程秋稔瞥了一眼地板说,后知后觉,“下来干吗?”
“喝水,嗓子又疼又干。”夜辞澜撒个娇抱怨。
程秋稔手指关节抵着眉间,过了一小会,夜辞澜穿好鞋,程秋稔没让他走过来,把温水端过去:“等下和我说,别乱下床,一冷一热更死。”
夜辞澜接过水喝了几口没回答,身体向前倾的抱住程秋稔:“好,让我抱抱好嘛?”
程秋稔耳朵很敏感,夜辞澜在她耳边说了还吐气,撒在耳上,程秋稔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幸好夜辞澜扶住程秋稔腰。
程秋稔真的真的没法子,受不了撇开头:“嗯,可以,别在我耳朵说话,手别碰我腰。”
“我撒开了你站得稳?”夜辞澜笑了,做到了不在耳边说话,手放开了,可是又差点没站稳,好笑道,“看,我说的对不对。”
程秋稔闭上心里默念:是病人,是病人,夜辞澜发烧了,神志不清,说的都是胡话,做的只是想要安全感,不是捉弄她,我要冷静,要冷静。
夜辞澜把程秋稔放在他的腿上,环抱着程秋稔,整个人靠在程秋稔脖子上,有点小声嘟囔:“好真实的梦。”
梦?程秋稔有点气笑,照顾了半天,把她当成梦?还真实,我等下就真实一下你。
程秋稔刚想推开夜辞澜,夜辞澜侧头吻在了程秋稔嘴角。
程秋稔从被吻嘴角就整个人僵住了,到现在被吻的脑子一片空白,想要推开夜辞澜,却又被更大的力气束缚,根本挣脱不开。
“唔……”属于夜辞澜的气息闯进口中。
程秋稔被吻的全身发软,耳根子更是要烧起火来。
关键是,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排斥,也没有想揍人的想法。
这没道理,要是别人程秋稔早就开揍了。
程秋稔身体发软,被夜辞澜反复轻薄,火气一上一下,根本没法生气。
但奇怪的是和夜辞澜接吻异常的舒服。
她被动张开嘴,眼睛不自觉眯着,到最后闭上,接受夜辞澜的热情深吻,没有力气反抗挣扎。
夜辞澜第一次做这个梦,觉得梦里的程秋稔这么配合,吻了一次不够,把程秋稔压在床上又一次强吻,直到程秋稔忍无可忍,不在纵容夜辞澜,用尽全力推开夜辞澜,斥喝道:“夜辞澜你发什么疯?你到底在想什么?”
夜辞澜无辜的眨眼看程秋稔委屈道:“难道秋子你不喜欢吗?”
程秋稔火气腾腾腾的往上冒,知道这是一个病人,人睡糊涂了,不能计较,深吸一口气,缓过来心中的怒火。
伸手在夜辞澜无辜的眼神里,摸了摸夜辞澜的额头,烧退了一点。
把毛巾放在夜辞澜额头上,一句话不说关上门。
“砰”的还挺响的。
夜辞澜拿走头上的毛巾,耳根子红的快出血了,在亲的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要是停下来道歉,他可就得废了,程秋稔可不会管他是不是病人,直接送他进icu。欲哭无泪。
程秋稔在出去后,第一时间跟老徐说不改了,怕影响心情。
老徐气的想打人。
想着为什么不反感,要是别人她早就不管了,直接开打,她好像……
对夜辞澜不排斥。
好像独属于的例外。
程秋稔感觉还是很气,她总觉得夜辞澜是清醒的,低声开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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