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都惊呆了,纷纷激动地将摄像头对准林言。
“这位先生,我是蓉城晚报的记者,能请您做个自我介绍吗?”
“先生您好,我是蓉城日报的记者,希望能耽搁您一点时间进行采访!”
“先生,癌症是世界级难题,请问您的疗法能够推广到全世界吗?”
一时之间,林言简直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些记者浑然忘记了,先前将他当作笑话看,只准备纳入新闻的花边,用来衬托陶英武有何等非凡。
陶勇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本想让林言当众出丑,谁曾想反而让他大出风头?
他心中不甘而憋屈,知晓哪怕是自己出手,要解决肺癌晚期也实属不易。
就连陶英武也是瞳孔微微一缩,心头倍感震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纵然是老夫出手,要想有如此疗效,也得三个疗程才能有如此明显的好转!”
他心中掀起了层层惊涛骇浪,而后眼红起来,呼吸变得急促:林言肯定掌握着无上医术传承,甚至可能是完整无缺的《岐黄医经》或者《巫咸手札》!
“如果能从他手上夺走如此传承……”想到这里,陶英武便露出了残忍冰冷的笑意。
再看向林言之时,他的目光已然充满贪婪和兴奋。
而面对蜂拥而上的记者、直接往脸上怼的镜头,林言却只是淡淡笑道:“抱歉,眼下还有一个病患。稍后再采访,可以么?”
一群记者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将镜头死死锁定了他。
“神医!谢谢,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老烟民激动得无以复加,竟然痛哭流涕。
这里的痛哭流涕,并非夸张之词——他是真的哭得稀里哗啦,甚至还吹出了一个鼻涕泡泡,显得分外滑稽。
林言哑然失笑,提醒道:“留针三十分钟,期间莫要取下。等下我会再给你开个方子,要想痊愈还得吃上一段时间的药,不可间歇。”
“病位在肺,但因肝主疏泄,脾主运化水湿,肾主水之蒸化,故此病与肝、脾、肾关系密切。”
“平日需得多加注意调养,内生正气,方可抵御外邪。对了,以后最好把烟给戒了。否则病因不除,治好了也难免再犯,明白吗?”
老烟民忙不迭地点头:“明白,明白!打死我也不敢再抽烟了!”
林飞遂“嗯”了一声,向着张清走去。
而牛哥的直播间里,则彻底沸腾了,各种弹幕如雪花一般飘过。
“先前说他能治好肺癌晚期,就吃电脑屏幕的兄弟呢?请开始你的表演![滑稽]”
“说直播硫酸泡吊的水友,你发房间号!只要你照做,哥给你刷一百个火箭![笑哭]”
“@我本飘零人:大佬,你的十个火箭呢?”
先前那些放下豪言壮语的水友,都成为了众人调侃的对象,让直播间充斥着欢快的气氛。
说要吃屏幕的、要硫酸泡吊的水友,这一刻都开始了装死。
唯有id名为“我本飘零人”的水友发了条弹幕:牛皮,我真的服了。等下麻烦主播帮我问一下联系方式,我想认识一下这个神医!
弹幕发过之后,他竟然真的送出了十个火箭。
作为五百块一个的打赏道具,这就等于砸出了五千块钱。
“谢谢老板的十个火箭!老板,下次来蓉城聚聚,我请你吃饭!”牛哥激动得很,红光满面,“你放心,我等下肯定去要他的联系方式!”
不仅是这个直播间的土豪,现场也有不少人意动,想要和林言交个朋友。
能够治疗癌症晚期的存在,这他妈简直就是神仙啊!
当然,也有人表示怀疑,依旧难以相信。哪怕有赵北川这种名望极高的中医确诊,也有中医黑之类的人跳了出来。
他们叫嚣着中医是伪科学、甚至是封建迷信,要相信西医,非得拍个片做检查,才能证实林言的治疗是否有如此奇效。
但紧跟着就有人反驳:
“赵北川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你怕是不知道,他在我们山城有多大的名气吧?”
“呵呵,你觉得这是在作秀?有这么多媒体在场,事后完全可以去医院拍片检查,是真是假一目了然,这怎么作秀?”
面对这样炮轰般的诘问,有的人哑火了,但也有杠精非要胡搅蛮缠。
网络上总是如此。
“张道长,请。”林言落座石凳,语气波澜不惊。
待得张清伸出右手,林言便落指诊脉,随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见得这一幕,陶英武便将袖一扫,哈哈笑道:“小子,张清的病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能治得好先前的病患,却未必能救得了他!”
“是么?”林言睨了他一眼,淡淡反问道,“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陶英武眉头一皱,惊诧于他这般自信的反应,莫非真是胸有成竹?
“不对,他不可能治得好。”陶英武旋即反应过来,心中暗自思量,“或许他掌握的医术的确非凡,自认有疗方治好张清。但他不过是个先天一层的修士,内气太过稀薄。纵有一身非凡医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正想着,便听得林言淡淡的笑声:“怎么,你怕了?”
陶英武顿时将袖一扫,傲慢道:“我怕什么?你说赌什么!”
林言毫不犹豫道:“如果我能治好张道长的病症,你给我一枚聚气丹。”
陶勇心头一震,觉得这个赌注太大了。
聚气丹不仅能帮助修士突破到先天之境,更是对先天境修行有莫大裨益——基本可以说,每服下一枚聚气丹,都能让先天强者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可以!那你要是输了,又当如何?”陶英武想到林言的可怜修为,顿时信心十足,面露讥诮之色。
“我所学医术传承,尽数教给你,如何?”林言悠然自若,气定神闲。
“好,一言为定!你若敢反悔,休怪我冰心堂不留情面!”陶英武哈哈大笑,大觉痛快。
林言却以关爱智障儿童般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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