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婵被送进了云滇省第一人民医院,因为其特殊身份,更是惊动了院长,让院里最权威的专家组给她诊治。
真要说起来的话,这家医院和孙月婵渊源极大,鹏飞制药绝非他们的药品渠道商那么简单。
因卫生部明确社会资本可投资公立医院,事实上可以说,孙月婵就是这个医院最大的资本方。
幕后大老板出了这等事,简直把高层吓得心惊胆战,生怕有半点闪失,祈祷着她的病症不要太过棘手。
可惜孙月婵的情况不容乐观,让专家组都头大如斗。
根据ct和胃镜的显示,孙月婵体内竟然有一只浑身乌黑的蜘蛛,在她的胃部结了层薄薄的蛛网,并在啃噬着她的胃!
专家组初步商议,决定动手术将它取出来,可当即就有个老资历的苗族医生急声驳斥道:“取不得啊!这是蜘蛛蛊王,一旦察觉自己有危险,就会一次性分泌所有毒素,让中蛊者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专家顿时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术业有专攻!”在病房门外,这个苗族专家顿时咬牙低声道,“我给万蛊教的朋友打个电话,希望他能出手相救。”
他说完就给认识的万蛊教弟子打了个电话,而后者一听这事顿时就变了脸色,知晓是白一凡所下之蛊。
这个弟子没敢答应下来,而是打电话,将此事告知了白一凡。
白一凡收到消息也大感惊诧——明明我的蛊毒要有个七天才能发展到这种程度,怎么突然就闹到这步田地上了?
“难道是自作聪明请了医生诊治,结果弄巧成拙,加剧了蛊毒成长的速度?”他如此一想,顿时差点笑出声来。
“是时候去看看这个女人了,”白一凡心情大好,用手指甩着钥匙扣便上了车,“还跟老子摆脸色,现在老子要你哭着喊爸爸。”
一想到孙月婵拱手让出天大利益、并且蹲在自己面前卖力服侍的画面,白一凡便兴奋得不能自拔,只差没有飙车赶往医院了。
而另一边,姚心怡也收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是孙月婵让医生打来的。
得知这个消息,她顿时就变了脸色,而后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请进。”屋内传来林言平静的嗓音。
姚心怡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言喝了口鲜榨果汁,便头也不回地问道:“孙月婵出事了?”
姚心怡面露惊讶之色,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
“除了这件事,还能是什么?”林言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走吧,就让这丫头片子看个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她口中的神棍。”
姚心怡心头微微一动,而后便认真道:“谢谢你,林言!”
以孙月婵对他的恶劣态度,林言大可以见死不救,甚至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但他没有。
甚至只字没有像常人一般出言邀功,说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个忙”之类的话语。
如此平静随意,不愿让姚心怡有丝毫心理负担,不让她觉得自己欠了林言人情。
林言一笑置之,长身而起,调侃道:“你不担心我也治不好?”
姚心怡一笑生花,一双狭长的美眸中仿若蕴有秋水:“我相信你。”
……
病房走廊的座椅上,罗溟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如此炎热的天气,他却渗出了一头冷汗。
如果真是因为他的治疗而让孙月婵出了什么茬子,他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临何等厄运。
江南孙家!
以其恐怖的能量,只怕一怒之下将自己送上法庭,终生关在牢狱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长廊地板上便传来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罗溟此时已经将头发抓得凌乱不堪,下意识便抬头看了过去。
便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黑色过滤嘴的香烟,吞云吐雾、双手揣兜,一副飞扬嚣张的姿态向着这边走来。
全然不顾墙壁上贴的“禁止吸烟”标志。
有个中年主任从此经过,顿时眉头一皱,严肃地提醒他:“先生,这里禁制吸烟,麻烦把烟灭了。”
“哦,”白一凡不以为然,甚至朝他脸上脸上吐了口烟圈,讥诮道,“那我现在就走,不过要是孙月婵出了什么茬子,那可怪不得我了。”
中年主任顿时脸色一变,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你是?”
白一凡却不屑再跟他废话半句,直接走向了病房,并似笑非笑地望了罗溟一眼:“冰心堂的人?先前就是你给孙月婵看病的吧?”
“呵呵,不自量力。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好像还应该感谢你,缩短了蛊毒发作的时间?”白一凡哈哈大笑,引得罗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当即怒目而视。
“哟,不服气?”白一凡轻蔑道,“你也想尝尝蛊毒的滋味?”
罗溟顿时脸色一变,不敢吭声。
“垃圾。”白一凡再懒得看他一眼,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他的瞬间,病床上的孙月婵就变了脸色:“白一凡,你来干什么?”
白一凡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将房门关上,坐到了病床边:“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英雄救美。”
“滚出去!”孙月婵看到他就打心底厌恶,当即抽出枕头砸了过去。
“你确定?”白一凡抓住枕头,微微眯起了眼睛,“我要是走了,你可别后悔?我可是看过一些记载,上面说夫中蛊毒者,若不即治,食人五脏即死。”
“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有如此显赫的身家,难道就愿意死得这么凄惨?”
孙月婵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而白一凡则得寸进尺,挑起了她的下巴,感受着指间的光滑感。
孙月婵顿觉浑身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滚!你以为这就能威胁我了?我是孙家的人,我认识的名医多了去,一个蛊毒算什么?”
白一凡嗤笑道:“得了吧,何必骗自己?你明明知道,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你。”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被推开,传来了一阵走廊上的热风,更伴随着一个淡淡的嗓音。
“区区蜘蛛蛊,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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