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门三人倒也不尽是穷鬼。
至少作为太上长老的孙儿,薛红杰身上倒是有那么点好东西。
首先便是那柄长剑。
林言站在他的尸体边,在“锵”的一声清越剑鸣中将长剑拔出,横在身前稍作端详。
剑长三尺三,重约十五斤,剑锋光滑平整如镜,泛着微冷的寒光,倒映着林言深邃而澄澈的双目。
看着姚心怡和傲寒好奇的目光,他微笑着问道:“想知道这把剑有多锋利吗?”
眼见姚心怡点头,林言便向着她的脸颊伸出手来。
姚心怡有些意外,但也有些期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摸我的脸?这让人多不好意思?
然而,林言却只是将她鬓边的发丝拔下了一根。
姚心怡心中凌乱如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狭长眼眸,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言。
你这是什么操作?!
林言视若无睹,只是将这根发丝放在剑锋上,轻轻吹了口气。
那截发丝当即一分为二,顺着两侧剑身悠悠飘落。
“吹发立断?!”傲寒顿时露出惊喜之色,目光热切而充满期望,死死盯着这柄长剑。
也就是这时他才注意到,在贴近剑柄的剑身末端,还烙印着两个血色的字体:红杰。
“锵——”
在一声金属颤音中,林言已经将长剑插回剑鞘,随手扔给了傲寒:“送你了。”
姚心怡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出手如此阔绰大气。如此锋利的宝剑,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就转手送给了自己的徒弟?
傲寒“啪”的一声将其结果,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师父——”
不等他说下去,林言便打断了他的话语,笑问道:“那你想不想要?”
傲寒都不带思考的,当即点头:“想!”
林言便好笑道:“想要就收下。”
傲寒看着手里的宝剑,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多谢师父!”
林言“嗯”了一声,继续说道:“除了这把剑以外,剑鞘也是好东西,质地非凡。你全然可以右手持剑主攻伐、右手握剑鞘主防御——对了,再传授你一套剑诀。”
话音落下,林言便两指点在傲寒眉心。
傲寒眉心灵光熠熠,一刹间便觉大量信息涌入识海,让他如受雷击,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师父,这是什么剑诀?!”他激动无比,甚至声音都在颤栗,心头狂跳不止,将血液疯狂泵向四肢百骸。
此剑诀高深莫测,远甚傲寒所具有的一切认知,超过他的眼界太多个层次!
包罗五行阴阳、涵盖万千变化之术,甚至其最基础的剑道境界,便是无数古武修士梦寐以求的水准:身剑,又叫人剑合一。
到了此等境界,便是名副其实的剑道大宗师。剑术挥洒自如、千变万幻,堪称达到了剑术的顶端,单论不同情况下的剑招应用施展,已经无懈可击,达到了毫无破绽的完美地步。
不仅如此,修成这本剑诀中的身剑之境,自身便是一并活生生的利剑。
或敛剑还鞘、韬光养晦,或瞬间出剑,锋芒毕露!
若能修成如此境界,体内将孕育七绝剑气,即是五行与阴阳。
而且此剑诀不仅讲解了近身作战的剑诀,更有最令傲寒激动的神通——御剑术!
飞剑出鞘,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何等令人心旌摇曳?
面对傲寒激动的疑问,林言却是稍有沉默: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诛仙剑诀》吧?
“此剑诀乃是为师的一名好友所创,未曾取名,就叫《无名剑诀》吧。”林言信口胡诌,把那个威名足以震动无数仙人的名字给篡改了。
“《无名剑诀》?”傲寒仍是心神激荡,久久未能平息,感慨地说道:“真想见见师父的这位朋友啊,真是……太厉害了。”
林言一笑置之。
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剑仙广成子,能在他最擅长的领域不行吗?
傲寒看向林言,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暗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神仙运气,能够遇到如此了得的师父。
哪怕只是这冰山一角,也足以证明那个无名前辈强得没谱了。而这样的隐士高人,却和师父这么年轻的人交好,甚至将所创剑诀都传授给他……
师父这人缘,简直绝了啊!
而林言剥开薛红杰尸体上的外衣,傲寒和姚心怡皆是露出惊讶之色:“银蚕软甲?!”
他们在拍卖会上见过“同款”软甲,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上一件银蚕软件,还是牟从俊被林言坑得头破血流,以三百九十万价格拍下来的。
薛红杰内里所穿的衣物的确是银蚕软甲,防御力惊人。
软甲已经被鲜血染红,在胸膛中央的位置,更是前后都有一个豁口。
可惜遇到了败亡碎片,更遇到了林言这般修真者。
银蚕软甲那非同凡响的防御力,在败亡碎片面前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被瞬间击穿。
“太省蚕丝了吧,他穿着都这么贴身,我这直接穿不了嘛。”姚心怡看了眼自己巍峨挺立的山峦,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师徒二人都为之侧目,下意识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胸。
睡衣被撑得高高鼓起,更有一抹雪白从领口露出。
迎着林言的目光,姚心怡不仅没有丝毫避讳,甚至露出了狡黠而骄傲的笑意,将腰挺得更直了。睡衣顿时紧绷起来,像是要被撑开一般。
“师父,她说的是真的。”傲寒感叹道。
“用得着你提醒吗?”林言好笑地骂了一声,心说但凡没瞎都能看出来吧?
傲寒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感慨道:“希望我以后的老婆也有这么大。”
姚心怡笑得花枝乱颤,调侃道:“行啊十六厘米,你馋女人身子,你诚实,值得表扬。”
林言更是直接赏了傲寒头顶一个爆栗:“以后这种话藏在心里就行了,不用什么都说出来。”
傲寒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揉了揉额头上鼓起的包,悻悻地“哦”了一声。
林言将银蚕软甲也赠给了傲寒,处理掉薛红杰的尸体后,便给白一凡打了个电话:“你可以走了。”
就在庄园外、坐在车里的白一凡听到这话,顿时心头“咯噔”一声。
他知道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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