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先前还猖獗到不可一世的刀疤脸,此刻竟吓得直接向林言下跪,“咚咚咚”的磕头如捣蒜,哭爹喊娘地求饶:“饶命!大佬饶命啊!”
在全场瞩目之下,林言不紧不慢地踱步前行。轻微的脚步声在刀疤脸听来却是格外清晰,仿若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坎。
每一步落下,都让他的心头震颤不已,肾上腺素随着恐惧感飙升,浑身冰凉麻痹,颤栗不已。
“你是歌丹敏?”林言居高临下,漠然俯瞰着他,冷声发问。
“不是!”刀疤脸抬起头来,慌忙回答道,“歌丹敏是我的老大,我——”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林言并指如剑抹过虚空,便有一道绚烂的银色剑气飞掠而过。
“噗——”
一颗大好人头直接被砍飞,无头尸体上鲜血如喷泉般迸射,却像是被无形的避障所阻隔,一滴都没能溅到林言身上。
众人为之毛骨悚然,噤若寒蝉。
既然他不是歌丹敏,那就没什么交涉的必要了,无非是浪费时间。
眼下除却倒在血泊中的数十具尸体,遍地都是还没能回过身来,呆呆跪在地上的居民。
林言平静矗立在尸体与血泊中的修长身影,显得格外扎眼。
“还跪着干什么?都给我站起来。”他皱眉看向跪地不起的居民,心说莫非他们都跪成习惯了?
镇民们这才仓皇起身,只是看向林言的目光都不像看着一个救世主,而是充满了恐惧,几乎没人敢和他对视。在林言目光看去之时,皆是唯唯诺诺地别过目光或低下头。
林言心头暗自叹息了一声,感受到身后一道锐利的目光,顿时饶有兴致地笑了,转身看去。
便见先前那个沧桑的中年男子,一反先前的颓废之意,浑身透着一股峥嵘气机,仿若出鞘之利剑,站在一处屋顶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而在林言的背后,则是一片小声而慌乱的议论之声。
“这可怎么办啊?”刘轩华满心苦涩与不安,看着一具具血泊中的尸体,只觉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完了完了!死了这么多人,歌丹敏肯定要找我们报仇!”
“这下我们死定了!”
“这里待不下去了,还是赶紧跑吧!”
“跑?跑到哪去?我们早就是缅甸人了,回华夏那叫偷渡!何况这到处都是毒枭势力,你踏马能跑得了多远?要能跑的话,谁他妈还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
绝望、压抑、憋屈,深深地笼罩在这一片街区。
林言察觉到这样的情况,却是不动声色地对那个中年男子问道:“朋友,可愿随我剿灭歌丹敏那群贩榀团伙?”
全场皆惊,以惊恐莫名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去。
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屋顶,随手将喝空的酒瓶扔到街上摔碎,骂骂咧咧道:“去个卵子,踏马的吃力不讨好!你问问这群人,愿不愿意让你替他们出头?”
林言眉头一皱,转而看向刘轩华等人。
却见一个个皆是格外心虚,避开他的目光不愿对视。
“刘镇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言沉声问道。
刘轩华苦笑一声,摇头叹息道:“你有所不知,这一带像歌丹敏这些大小势力,全都臣服于大毒枭巴洛克。这个巴洛克占据了缅甸百分之八十的毒榀交易市场,拥有现代化武装军队,甚至手下还有古武高手!”
“你要是杀了他手下的歌丹敏,只怕不单是你会没命,我们也会被迁怒啊!”
林言诘问道:“那我问你,你们就愿意一辈子活得猪狗不如,甚至世世代代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吗?你既然是华夏人,就应该知道华夏历史。没有流血与牺牲,如何让日月换新天?”
刘轩华为之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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