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杀意已决,出手毫无保留,猛然闪身凌空追击。
他双腿灌注雄浑可怖的天魔罡气,好似魔神巨斧劈落般发出破空音爆声,宛如电影里的黄飞鸿一般,双腿如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狠狠踹在两人胸膛。
“当当当当当——”
在一连串打铁般的铿锵巨响声中,中年男女的胸膛塌陷下去,堪比神兵利器的胸骨也发出金属般的“咔擦”脆响,尽数断裂。
“轰——”
两人吐血倒飞出去,被乱石砸在身上,倒在烟尘里。
他们口中不断涌出半固态的黏稠血液,竟宛如金属融化到一半的模样,其中更夹杂着脏器碎片。由于鲜血呛到喉咙,两人更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咳出点点飞溅的鲜血。
看上去极为凄惨狼狈,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可这纯粹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既然这两人急着求死,林言就成全他们。
就这么简单。
“啪!”
林言一跃便来到两人身前,一脚踏在男人塌陷的胸膛上,眼神冰冷至极,好似在看着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狗。
“不…不要杀我!”中年男子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尖细无比,宛如太监一般。
“理由。”林言冷笑一声,简明扼要道。
都把事情做绝到这个份上了,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们?
“我知道一些情报,你肯定用得上!”中年男子痛得面目扭曲,咬牙道,“求求你放我一马,就算是废了我的修为也行,再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林言笑了:“既然你想重新做人,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中年男子惊喜过望,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多谢…多谢!不杀之恩,没齿难忘!以后就算你要我做牛做马,我也一定——”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被一声凄厉短促的惨叫打断。
只因林言已一脚狠狠踏落,将他的心脏彻底震碎。
他这一招的神韵中,竟有睥睨天下,脚踏八荒的气魄!
天魔君皇踏!
中年男子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等变故,满脸难以置信,崩溃且艰难地吐出一字:“你……”
林言却是面不改色,淡淡开口道:“投胎转世,重新做人——这就是我给你的机会。”
“噗!”
中年男子口中狂吐出一口鲜血,瞪大着一双眼珠,已然气绝殒命。
旁边的中年女子更是看得浑身冰凉发寒,如坠冰窟,感觉灵魂都在颤栗!
何其恐怖的实力!
又是何其冷酷决绝的手段!
中年女子只听说林言的医术匪夷所思,更有令人惊叹的医德与仁心。可她未曾想到,林言竟还有另一面,对待敌人这般残忍可怕,全然没有半点心慈手软。
林言淡淡眸光一扫,转而看向吓得魂飞魄散的中年女子。
未曾有丝毫言语,却吓得中年女子发出高亢至极的尖叫。
“轰!”
她体内迸发出雷鸣般的巨响,而后便是七窍流血,当场脖子一歪,倒在血泊里没了声息。
中年女子竟对林言畏惧到如此程度,不惜逆转玄功,自绝身亡……
“啪!”
林言身形半蹲,双掌齐出拍在两人的眉心灵台处,催动搜魂术探知其识海记忆。
他很快便皱起了眉头。
此二人皆是血衣门弟子,也是阿修罗组织的成员。只是只能勉强算作阿修罗的精锐,接触到的东西有限,所知晓的情报也自然有限。
但即便只是少量的情报信息,也足以让林言心头一沉:
阿修罗来自世外绝地“西岭”,名为陈默。其修行天资骇人听闻,几乎可睥睨整个华夏的当代同龄者。
他原本在亚洲杀手榜排名第一,直到“玉罗刹”的横空出世,才让他屈居第二之位。阿修罗原本对此多有不服,甚至去挑战了那个神秘的女人,要想重回第一,并且让玉罗刹为自己所用。
可惜阿修罗战败了,此后更是一直尊称玉罗刹为“师父”,对其崇拜得五体投地。
是真正意义上的“五体投地”,堪称痴狂——他甚至愿意跪下来,亲吻玉罗刹的鞋尖,并且极为享受侍奉后者的过程。
而在拜玉罗刹为师后,阿修罗的实力更是突飞猛进,也有了诸多足以轰动华夏古武界、乃至全球高手的法诀。
比如《焚心魔兵诀》,显然便是由玉罗刹传授。
“我的好徒弟,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林言心头杀意凛然,已下定决心要清理门户。
无论玉罗刹前世是谁,和他的关系如何。
但这都不是最关键的信息。
最可怕的是,陈默手下修行《焚心魔兵诀》的人数已然过百。
无论这门法诀的副作用多大、修行者最终的结局将会何其可悲,他们也通过这般惨痛的代价,换来了匪夷所思的战力。
纵然只有其中少数人,能够像先前的中年男女一般强悍,也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此外撇开一些杂乱的信息,最后就只剩一个情报值得在意了:陈默即将破入宗师大圆满境界,闭关迫在眉睫。
这看似是个绝好的机会,但未免却有些蹊跷了。
难免让林言感到怀疑:他是否早有准备,刻意让我知道这个消息?
毕竟玉罗刹前世乃是林言门下弟子,精通各种威力奇大的杀阵自然不奇怪。
或许血衣门已然布下重重杀阵,就等着林言自投罗网。
林言心头已有想法,却是不动声色地走向白一凡与孙月婵,微笑道:“你们没事吧?”
“没…没事。”白一凡咽了口唾沫,竟是下意识退了半步。
显然看到先前林言狠辣的手段,他心头也颇感畏惧。
“那男人的打穴手段有点东西,”白一凡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道:“我学艺不精,解不开孙姑娘身上的穴道……”
“看出来了。”林言无奈地叹息一声,半点不复先前杀神般的可怖威势,“啪啪”两声便解开了孙月婵身上的穴道。
孙月婵竟当场哭出声来,一把扑到林言怀里。
孙月婵将他抱得死死的,下巴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此刻她只觉得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比林言的怀抱更加温暖、更加能给她安全感。
孙月婵已不愿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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