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筠萱说:“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不来打扰我,就是改过自新。”
王跃升说:“我知道你对你老公的感情很真挚,但他对你的感情呢?”
“他对我的感情,一样很真挚。”
“我看未必。筠萱,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知道……”
“你真无耻!你想挑拨我对我老公的感情,是吗?白日做梦!”
“我对你犯下的错误,是我这辈子最不该犯的错误,我要弥补这个错误。”
“你的错误对我来说是好事,它让我及时看清了你。”
在员工办公区的过道上,高总问王佳怡:“他到底做什么了?把你们得罪成这样。”
王佳怡说:“他就是个无耻小人。”
在办公室外的走廊里,王跃升说:“以前我确实很小人,但现在,我要变回原来的王跃升。筠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范筠萱不屑的一笑,说:“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跟我要机会?王跃升,咱们就是曾经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在道德法庭上,我已经给自己判了很重的刑期,只有你能把我释放出来。”
“如果我是法官,我永远都不可能释放你。”
“这说明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
“王跃升,你就是个混蛋!”说完,范筠萱转身离开
王跃升动情地喊:“筠萱……”他有太多的话想跟筠萱说,但筠萱并不理会。王跃升望着她的背影,一脸怅惘。
这个曾经让范筠萱迷恋的男人,身姿依旧高挑,面孔也依旧英俊,但他的身体里却隐藏着一颗肮脏的心。范筠萱曾经因为他而痛苦过,此时,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范筠萱的内心虽有波澜,但这种波澜是要把他推向远处,她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浩文妈呆在家里觉得口渴,拿起电水壶,打开水龙头灌水。水灌好后,她习惯性地把电水壶放到煤气灶上,拧开煤气阀门,火迅速烧着了电水壶底座的橡胶圈,火苗蹿了起来。浩文妈大惊,急忙把水壶扔到地上,地面被弄得一片狼藉,到处是水渍。
王佳怡下班回来,背着包开门走进屋,手里还拎着装着芹菜等蔬菜的方便袋。
浩文妈惊慌失措地跑了过去,“佳怡,你回来了,这水壶咋会着火哩?”
王佳怡大惊:“什么?着火?”她放下菜,赶忙跑到厨房,看到地上的电水壶和一滩水。煤气灶上的火还在着着,她急忙把煤气关掉,说道:“这是电水壶,烧电的,怎么能放在火上烧?”
浩文妈不解:“用电烧?用电咋烧啊?”
这时,孙浩文开门进屋。王佳怡转过身,看了看孙浩文,脸色难看,进入卧室。
孙浩文问道:“怎么了这是?”
王佳怡没有理会,气恼地把背兜拿下来,往床上一摔。
孙浩文走到厨房,看到厨房里的状况,赶紧从地上捡起水壶,看了看,被烧得面目全非。
孙浩文说:“娘,这是用电烧的,不是用火烧的。”
浩文妈说:“俺现在知道了。”
孙浩文急忙找来抹布弄地上的水。
浩文妈说:“这个娘来弄,你去哄哄你媳妇。”浩文妈蹲下,抢过孙浩文手里的抹布。
孙浩文起身往卧室走去,对王佳怡说:“娘还没适应城里的生活,等过了这阵子,就不会出这种问题了。”
王佳怡说:“我们的生活全被打乱了。”
孙浩文说:“明天我休息,我带着娘一起出去找玲子,找到玲子,娘就回去了。”
孙浩文注意到了床上的包,鼓鼓的,问道:“这包里装的是什么啊?”
王佳怡说:“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
孙浩文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说:“这颜色你穿也不合适啊?”
王佳怡说:“这是我亲手设计的,你明天带着你娘满北京转悠,总得有个像样的衣服吧!”
“这是给娘准备的?”他把衣服从塑料衣罩里拿了出来,“哎呀,媳妇,你真是太好了,还亲手设计。”冲着外面喊,“娘,先别弄了,快来看看。”
浩文妈走了进来:“啥事儿?”
孙浩文说:“快看看这衣服,穿穿试试,这是佳怡亲手给您设计的。”
浩文妈看了看,摸了摸:“这颜色也太花哨了,俺一老太太,哪能穿这么花哨的啊!”
孙浩文说:“娘,这是北京,总不能老穿得土里土气的吧!赶紧试试。”
浩文妈摆手:“不中,不中,太花哨,没法穿。”
王佳怡来气,走过去,从孙浩文手里把那套衣服抢了下来,向外走去。
孙浩文忙喊:“哎,佳怡,你干啥去?”
王佳怡说:“既然你娘不喜欢,我送给筠萱婆婆,辛辛苦苦设计出来的,不能白扔了。”边说,她边换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孙浩文埋怨起来:“娘,这是佳怡亲自给您设计的,您就是不喜欢,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啊!”
浩文妈不解:“那俺咋说啊?那么花哨的衣服,俺看着就是不中。”
孙浩文说:“娘,这是北京,是大城市,不是咱家那个村子,咋想就咋说。”
“咋?大城市说话就得拐着弯儿说?”
“娘,她是您儿媳,不是您闺女,有些话不能这么直来直去说。人家一片好心给您设计的衣服,怎么也得试试啊。这是北京,穿洋气点没人笑话,不能太土了。”
浩文妈感叹:“哎呦,这大城市咋这么多弯弯绕哩?”
王佳怡趁着坐电梯的工夫,把那套衣裤整理好,叠好,放在一只胳膊的臂弯上,来到郭家。
开门的是嘉俊妈,她盛情地把王佳怡让入屋内。
范筠萱不明白王佳怡怎么突然来了,问道:“佳怡,你怎么来了?”
王佳怡说:“我来看看阿姨,顺便,给阿姨送来一套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
范筠萱看着王佳怡臂弯上的衣服,“噢,好啊!妈,您快试试。”
嘉俊妈客气道:“来就来吧,还送什么衣服?”
范筠萱说:“妈,您赶紧试试。”说着,她把衣服送到嘉俊妈面前。
嘉俊妈回到卧室换衣服。
范筠萱悄声问王佳怡:“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送套衣服来?”
王佳怡说:“我给我婆婆做的,她不要,说是太花哨了,我不能白费工夫吧,就送这儿来了。”
范筠萱说:“你来得正好,正冷战呢!一进家门,她就没给我好脸子看,估计又要逼我做晚饭了。”
嘉俊妈很快就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在镜子前面看了看。
范筠萱说:“正合身,像是给您定做的一样。”
嘉俊妈应和:“嗯,合适,合适,这花色我也喜欢。”
王佳怡笑了。
嘉俊妈说:“佳怡,你快坐,我给你洗水果。”
王佳怡忙说:“不用麻烦了阿姨。”
范筠萱拉着王佳怡坐在沙发上,嘉俊妈到厨房去洗水果,很快,就拿着果盘走了过来,果盘上摆着各种水果。
嘉俊妈盛情地让王佳怡吃水果,然后问道:“佳怡啊,听筠萱说,你就住在对面那个楼。”
王佳怡回道:“对,挺近的。”
嘉俊妈又说:“听筠萱说,你们以前是同学,毕业后又成了同事。”
王佳怡点头,“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那敢情好,来回上下班,可以一起走,有个伴。”
“我经常蹭筠萱的车,今儿下班,我就是坐她的车回来的。”
“那敢情好,方便。”
“是啊。”
“哎,佳怡,你好像也是跟婆婆住一起吧?”
“啊?阿姨,您怎么知道的?”
“我今儿见到你婆婆了。”
王佳怡吃惊:“您见到我婆婆了?您怎么知道她是我婆婆?”
“闲聊的时候,提起了你。”
“你们怎么认识的?”
“听老丁说她要在草坪里种菜。”
王佳怡很吃惊:“啊?”
范筠萱也很吃惊:“啊?在草坪里种菜?”
嘉俊妈说:“是啊,让我和你们的丁阿姨给拦住了,草坪里哪儿能种菜啊是不是?”
王佳怡直摇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范筠萱说:“草坪种菜,她怎么想的?”
王佳怡说:“估计是嫌买菜太贵。”
嘉俊妈说:“是啊,现在菜价是挺贵的。哎,佳怡,你家,谁做饭啊?”
王佳怡说:“咳,以前一直是我做。这不,她来了,她做,她那山西风味我实在是吃不惯,做什么都放醋,吃几口就能把牙吃倒了。”
嘉俊妈说:“吃都吃不到一块儿去,那不是很别扭?”
王佳怡开始吐槽:“不光这事儿别扭,什么事儿都别扭。切菜,那声音大的,我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菜板子弄坏了。还有她炒菜,铲子在炒锅里乒乒乓乓的,就跟打击乐似的,我看用不了几天,我炒锅里的涂层也得被弄坏。她连开抽油烟机也不懂,弄得乌烟瘴气的……”
下班的时候,王佳怡和任丽是坐着范筠萱的车回来了。一路上她们谈论了两个话题,一个是王跃升,一个就是王佳怡的婆婆,所以,范筠萱是清楚的,王佳怡的婆婆是为了找玲子才来北京的。她说:“好在她住的时间不会太长,你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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