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阳望着宿雨跑远的背影,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夜店吗?
另一边,宿雨朝红瓢招手道:“红瓢,我在这儿呢!”
“你……你和宴总,到底……”
宿雨打断了她的话:“就是下楼的时候碰巧遇上了,稍微多说了两句。”
宿雨稍微多想了一点儿,为了防止先前的说辞出现纰漏,她决定圆上这个谎,于是亲密地挽着红瓢的手向外走去:
“对啦~之前不是说要去喝酒吗?走啊,再晚一点酒吧就该关门了!”
红瓢半自愿地跟着她走,走出一段路,突然回过神来:“我那天也就是随口一提,你还记得我说的话,我是很感动啦!只不过,你这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宿雨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仿佛姐妹之间的悄悄话:“不会啊!生活嘛,总是这样随性自由的呀,每天按部就班还有什么意思?”
红瓢顿时露出钦佩的目光:“说走就走,真有你的!”
“那咱这就走一个?!”
“走!”
红瓢开车,宿雨带路。
宿雨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许多年,作为人、作为猫。
她知道两个女孩子深夜去酒吧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有些人的底线,远比想象的要低。
尽管她的身手、她的手术刀可以规避掉很多风险,但宿雨仍不想节外生枝。
不管是令无辜的红瓢和别的男性扯上瓜葛;还是将自己的身手暴露在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面前,这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运用排除法筛选掉那些鱼龙混杂的酒吧,这个锦春市,她们能去的——无非就是清吧。
只是清吧也有男有女,宿雨为了防止红瓢被烂桃花缠上,果断选择了清吧里面同性主题的“伊伊春”。
化用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句诗,“伊伊春”的“伊”,指的就是伊人,漂亮小姐姐。里头包含的两个伊,含义不言而喻。
它是一家主打同性交友、放松互动的酒吧。
换句话说,她带着红瓢进去,很安全。
夜里的马路还算宽敞,没有早高峰那种塞车现象,宿雨和红瓢很顺利地混入了酒吧。
她们在吧台点酒,接着去了卡座边,在舒缓而慵懒的音乐声中惬意地喝起了小酒。
宴初阳头顶着半轮残月,独自坐在法拉利上。车身火红似火,热情张扬;他却形单影只,莫名萧索。
他点燃一支雪茄,在缭绕的烟雾中拨通了绿秧的电话:“你妹今晚要去夜店,你们做家长的知道吗?”
绿秧声音一如往常,透着清冷的味道:“知道的,宴总。”
红瓢把车子开走了,自然不会忘了和亲姐姐报备。
绿秧今天晚上打车回的家,绿秧对此不置可否,红瓢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只是,宴总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绿秧有些疑惑。
宴初阳望向车窗外,漫不经心地问:“哪家?”
“伊伊春。”绿秧答得毫不犹豫。
“呵!”宴初阳冷笑一声,掐灭手中的雪茄头。
绿秧只听见电话那头一阵跑车启动时的轰鸣声,接着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绿秧捧着手机,向来清冷如冰山雪莲般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迷茫,这……好像超出了她的职业理解范围。
宴总这到底要做什么去?难道集团最近有了新的规定:不准员工下班后去酒吧吗?
红色跑车嚣张地漂移甩尾,停在伊伊春酒馆门前。
门童目睹了这一切,忍不住赞了一声:“牛逼”
门童几步跨下台阶,摆好手势,准备迎接这位非富即贵的客人。法拉利啊,他摸摸钥匙,和别人吹嘘的时候都能多干掉一盘花生米!
可他万万没想到,从法拉利上下来的,不是乌发红唇、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而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十分完美,五官更是惊为天人,浑身还散发着令人腿软的气息,让人想要跪下唱《征服》。
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
在法拉利五分钟体验卡和自己的工作之间,门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您不能进去!”
宴初阳淡淡瞥了他一样:“理由?”
门童被这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仿佛置身领导视察片场。
不!这是比领导视察还要可怖的气势,那淡漠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蔑视万物的纵横和不可一世的自信!!!
门童颤颤巍巍回答:“我们伊伊春……目前只接待女性顾客。”
他对着宴初阳鞠了个90度的大礼,态度十分之诚恳:“非常非常抱歉!您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之内。”
宴初阳挑了挑眉:“哦?如果我现在就要收购这家酒吧呢?”
伊伊春门口的保安见势不妙,赶紧围拢过来。门童望了眼这些健壮的保安,顿时生出莫大的勇气:“我个人建议您不要这样做,伊伊春对您这样的大人物来说毫无价值。真有被男人收购那一天,伊伊春就彻底毁了!”
宴初阳是一个三观正直的霸总,他并不想让无辜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无意毁掉这样小小一家酒吧。
但这家酒吧的态度实在让人很不爽,宴初阳蹙起眉头,冷冷道:“你们看不起男人?”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门童慌忙摆手,呐喊着解释道,“只是伊伊春,它是一家同\性\酒\吧啊!”
什么???
宴初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顿时咳得撕心裂肺。
宿雨她?喜欢的居然是女孩子???
女人,喜欢女人?!
宴初阳缓缓低头,看向自己坚实的胸膛、男性化的体征。他摸了摸自己性感凸起的喉结,眼神迷茫:
难道说……他现在就得给自己安排一场变性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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