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在co演出到一半,大批警察突然冲了进来,关掉音乐,要求所有人原地抱头蹲下,配合检查。
角落里的辉哥立马迎上去,问:“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中年警官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辉哥点点头:“是我,请问警官需要检查什么?”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人售卖违禁药品,请你配合。”
“没问题,我们一定配合。”
辉哥指挥大伟打开了所有的灯,警察让包括南风在内的所有人分男女站到两边,一一搜身,又牵着警犬在酒吧里里外外闻了个遍。
一通折腾下来,什么都没发现,警察只好收了队离开。
哪还有人愿意继续待在这里,纷纷收拾东西准备走。
辉哥跟大家道歉:“对不起各位,遇上警察临检,给大家造成了很大不便,今天各位一律免单……”
常到co来的基本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这么一搞,虽然没有证据证明co有人售卖违禁药品,但总归会有疑虑,怕是会影响酒吧的口碑。
等人都走完,辉哥点了一根烟,对陆铭说:“前几天有人找上门来,要求不让南风再在co继续演出,我没答应。”
陆铭:“我是酒吧股东的事,对方知道吗?”
辉哥摇摇头:“应该不知道,他以为我是这儿唯一的老板,一开口就是十万。”
“嗯,”陆铭点点头:“不知道就好。”
“你们到底得罪了谁?搞成这样……”辉哥转过头问徐林晨:“该不会是你丫招来的吧?”
徐林晨:“关我屁事!”
辉哥笑了笑:“你们几个里面,你是最能惹事的。”
徐林晨翻了个白眼:“你丫这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这几年我t哪里给你惹过事儿了?”
“那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说这都是巧合?前脚刚有人来要求我开除你们,后脚就有人打架,砸了我的吧台,今天又有人举报我这儿有人贩毒?”
陆铭:“不是巧合,冲着我来的。”
辉哥有些惊讶:“你丫一个低调的富二代,家里这么有钱,还能招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陆铭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开口。
徐林晨搂过辉哥的肩膀,笑着说:“行了,问这么多干嘛,走吧,趁着没人,咱俩喝一杯。”
千湄走到陆铭旁边,问:“你没事吧?”
陆铭摇摇头:“没事……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好……”千湄想了想说:“没遇到过这种场面,只是有点惊讶。”
“惊讶什么?”
“大概是……惊讶你母亲手段多样。”
“是啊……”陆铭自嘲地笑笑:“的确是有手段。”
文野收拾好了他的键盘,走过来说:“这事儿可能还没完……”
千湄点点头:“之后在co演出,怕是要随时提防着了,这儿是我们的大本营,没有理由会被放过。”
没过几天,果然如他们所料,又出了幺蛾子。
这次是消防部门检查,指出co的后门通道不符合消防安全要求,一出手,就是停业整顿三天。
辉哥来厂房里找他们,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到底是哪个孙子这么整我们?没完没了这是?停业三天我得损失多少!”
千湄:“是不是真的不符合消防安全要求?”
辉哥顿了顿,说:“后门那边摆了几个箱子,临时放的,过两天就要清理出来了,丫的是看准了时间去消防部门举报的,不然能这么刚好遇到突击检查?”
文野:“知道这几天多事之秋,还不小心着点?”
辉哥:“你们丫的就知道废话,酒吧里多少事情,我看得过来吗?”
徐林晨笑笑安抚他:“是是是!百密一疏也是有的。”
文野点点头,说:“我没干过酒吧,但也知道做生意没有容易的,是我说错了话。”
辉哥气顺了些,说:“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算我把酒吧看好了,再来几个泼皮无奈上门打架,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陆铭想了一会儿,说:“那这段时间,南风先不去酒吧演出了吧。”
辉哥:“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过了这段时间,等风头过了,你们再去。”
徐林晨眉头皱了起来:“那我们岂不是连表演的地方都没了,以后怎么办,在厂房里对着空气演?”
辉哥没理他,对陆铭说:“你也是酒吧老板,反正营业的收入总有你的一份,我上有老下有小,还得靠这个酒吧吃饭。”
陆铭点点头:“知道,我会再想办法。”
辉哥走后,几个人都有些无奈。
朱一格提议说:“实在不行,我们换个酒吧?”
千湄摇摇头:“都一样的,这种情况去哪个酒吧,都干不长。”
朱一格:“那……我们去大街上表演?不收钱总行了吧……”
徐林晨嗤笑一声:“这么一大堆东西,搬到街上去演?且不说城管会不会撵人吧,光是每天搬这些东西出去,都能累得够呛。”
陆铭:“暂时不出去演出了,就在厂房里吧。”
文野点头同意:“就当是闭关了,多花点时间在创作和排练上,也挺好的。”
没有了演出,乐队就没有了正常的经济收入。
目前最大笔的支出,是厂房接下来三个月的租金。
当初在租下这个地方的时候,陆铭显然没有考虑过它的性价比,只觉得够大,离学校又近。
但要临时换个地方,一是离学校远了几个人都不方便,二是合适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
几个人凑了凑手里的钱,把租金先交了,接下来,就只能紧巴巴的过日子了。
千湄掌握了财政大权,她考虑了一下,买了一套简单的锅碗瓢盆,开始在厂房做饭。
她已经习惯了经济紧张的生活,但其他几个大少爷,显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一个个挑三拣四,今天不想吃肉想吃鱼,明天嫌弃千湄做的菜太咸。
千湄怒了,不再理会他们的任何意见,接连两天顿顿白菜叶子土豆豆角,吃得一片愁云惨淡。
收拾了一顿之后终于老实了,苦哈哈的开始哄着千湄让她加餐。
月月来厂房里玩儿,看到几个人过得那么凄惨,差点笑死。
她很讲义气的给他们买了一堆粮油肉菜,用实际行动表达支持。
朱一格看着外卖小哥提进来的几个大袋子,对着月月简直要摇尾巴了:“月月姐你人真是太好了,你这么好怎么能没有男朋友呢?去年我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月月不屑地瞥他一眼:“好意思说我?你们这儿一、二、三、四、五,足足五个单身狗呢,还有时间给我找男朋友?不如先着急一下自己吧。”
徐林晨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被人嘲笑单身狗的一天。
他不服气地说:“我也只是暂时休息修身养性,想要女朋友,分分钟就能再找一个信不信?”
“换了以前我当然信了……”月月不怀好意地笑:“现在嘛……你先瘦个二十斤再说吧。”
徐林晨要被她气死了。
朱一格还不死心:“月月姐我是说真的,我有几个朋友,我觉得都特别适合你!”
“不要!”月月使劲摇头:“我才不要小屁孩儿!我喜欢成熟稳重的。”
“那只有把我哥介绍给你了……”朱一格开玩笑说:“我认识的人里,没有比他更成熟稳重的了……”
月月眼睛笑得眯了起来,转向文野:“文野你听见了吗?朱一格说要把你介绍给我……”
文野埋着写歌的头抬了起来,盯着朱一格,淡淡地问:“你说你想干什么?”
朱一格双手举了起来,说:“不干什么!不干什么!我哪敢安排您啊,都是您安排我!”
文野没再理他,低下头继续创作。
月月看了他两眼,没再说话,帮着千湄做饭去了。
没有演出的日子,过起来好像更加漫长。
自从决定要专心做乐队,千湄花了更多时间在练习吉他上。
有时候也试着写歌,写的东西很简单,偶尔有不错的旋律,就自己哼唱着用手机录下来。
她不再花大量的时间在学习和作业方面,只是按时上下课,对小组项目也不再热衷,完成自己的部分即可。
特意换到和千湄一个小组的班长大大差点气死,原本准备抱学霸大腿,可学霸突然摆烂的感觉谁懂?
他被迫挑起了整个小组的大梁,每天都在悄悄诅咒南风早点解散,好让他的学霸女神回归学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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