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前情涌入脑海。
你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好，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你感受得到身旁的体温，闭着眼睛假寐。
有水滴在你的脸侧上，你忍不住想擦去，却被按住了手，有温热的气息靠近，柔软的舌带走了它。
玻璃杯放回床头柜的声音，看来你的假寐被识破了。
吻漫无目的，你不得不睁开眼。
“醒了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聊聊谁是巴基，或者你想先继续？”
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给你回答的机会，你又被卷入新的浪潮里。
……
潮水退去，你低喘着，显然还没有缓过劲来。
你和他现在正在你之前藏匿的民居里。
“所以巴基，是谁？”他撩开粘在你脸侧的碎发，你盯着他的脸，形象逐渐与玻璃板上、展示台上的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重合。
他看起来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要告诉他吗？
要告诉他多年前他曾是同美国队长并肩作战的美国英雄吗？要告诉他多年后他是手染无辜者鲜血的冬日战士吗？
他意识到你的走神，吻在你的左肩流连，像是慵懒的猫。
“我……或许……或许你自己可以去史密森尼博物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
他的脸埋在你的颈间，话语含糊不清，你没有听清楚他到底是要去还是不要去。
……
这回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惩罚与回收。
惩罚你，回收你。
第一步似乎是已经完成，第二步呢？
最终，你们还是来了。
换了一身更为普通的行头，巴基站在史密森尼博物馆里，脸上的表情能用一句话代替——
whatthehell
这会儿的他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这会如果趁他不在状态逃跑好像不太合适。
你带着失魂落魄的他离开了博物馆。
一路上，他沉默着，你也沉默着。
无言是当前的主题。
你们站在了民居的楼下，你试图打破这沉默，“那个……还好吗？”
还好吗？会好吗？要怎么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他的眼里带着嘲讽与痛苦，“所以，我现在是谁？我是冬日战士还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你犹豫着，踮起脚尖，凑近他，用吻安抚他。
他热情地甚至是可以说是绝望地回应着你。
你有些喘不过气，试着让他停下。
他抱紧了你回到了房间。
他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你没有办法停下，被带入这罪恶的漩涡。
手上沾染过的鲜血，要怎么才能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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