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连忙答是。
秦氏在南城的势力不如北城,这些年和这边的牵连很少,且南城商业圈子混乱,地头蛇层出不穷。
所以秦成洲来这边发展的第一个项目,就吃了哑巴亏,资金亏出了一个大口子。
蔚禾跟着秦时起上了车,还沉浸在刚才遇见赵芷韵的恐慌中。
她在赵芷韵的眼中看出倒映着的她自己,那个绝望痛苦的自己。
秦时起看着浑身颤抖的她,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声开口:“她不和我们一起。”
蔚禾点了点头,将脸转向窗外。
南城的天气比北城暖了许多,来时穿的衣服已经把蔚禾捂出了汗。
秦时起伸手将她那边的窗户往下降,清凉的风顿时迎面扑来。
蔚禾觉得舒服了很多。
车行至闹市。
吵吵嚷嚷的声音透过窗户进了蔚禾的耳朵,她不知道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烟火气息了。
“救命!”
突然的尖叫声迫使蔚禾睁开眼,她朝窗外看去。
一个怀着孕的妇女被一群高壮的男人逼至角落。
她不停地呼救,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此刻正值红灯,他们的车就停在面前,蔚禾趴在窗户上,看着妇女眼中绝望的情绪。
她仿佛看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在人群中挣扎着,身边的人一个胜一个的冷漠!
她的心忽地抽紧!
几乎没有一秒犹豫,她伸出手扒车门,却发现车门又被锁死了。
“开门!”她冲着司机大喊。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秦时起,后者仍皱着眉盯着腿上的笔记本屏幕,没有说话。
司机会意,没有再搭理蔚禾。
“秦时起!开门!”蔚禾红着眼,急得扯住他的领带。
秦时起回头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别人的家事和你没有关系,那也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他其实比蔚禾更早注意到外面的情形,只不过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站在旁边,插着手的那个男人。
那是让秦成洲亏了几个亿的,沈家的长子,也是沈家最有望继承家业的儿子。
此次来南城,主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和沈家的问题。
至于外面的那个女人,人家的家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秦时起,你真冷血!”
这是蔚禾跳下窗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甚至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瞬间她就扒着窗口往外一跃。
常年练习舞蹈的娇小身子,轻轻一钻就跃出窗口,侧着摔在了地上。
顾不上疼痛,她站起来咬牙往那边冲。
秦时起反应过来,也立马打开了车门,过去追她。
蔚禾娇小的身子挤进了人群,瞬间被淹没在人海中。
秦时起只晚下来几秒,却找不见她的人影。
他的面色愈发惨白,眉毛拧成一团,也急急地冲进了人群。
蔚禾挤进中间的时候,孕妇正被拖着要上车,她拼命地挣扎着,撕扯着嗓子喊救命。
一如几个月前的蔚禾,同样绝望、无助。
“住手!”她喊出声,迅速冲到了孕妇身旁,“你们没看到她不愿意和你们走吗?大街上强抢民女,你们这是犯法的!”
几个壮汉闻声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向边上插着手的男人。
沈彦行本来百无聊赖在一旁看着,听到声音后,也绕有兴致地抬起头。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后,懒懒开口:“那你说说,我们带自家的人回家,这是犯了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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