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芷韵的话音刚落,前面两人都停住脚步。
蔚禾牵着衣角的手紧了紧,有些慌张地看了看秦时起的脸色。
她花了那么大精力才瞒好的事情,就让赵芷韵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给说出来了。
如果秦时起相信了,她之前和秦成洲一起陷害他这件事,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当场掐死她!
想到这,她更紧张地低下了头。
秦时起也怔在那里,冷峻的脸上两道眉毛微蹙,似乎是在思考刚才那些话中包含的信息量。
赵芷韵得意地看着他们,面目狰狞,刚想开口继续说:“我早就说了……”
“闭嘴!”秦时起冷着脸打断她。
随后转过头,目光幽幽地盯着赵芷韵,只留下一句话:
“你有这么大精力和我说这些,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在公安局,怎么给你杀人未遂这件事,多找几个理由!”
说完就拉起蔚禾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蔚禾被他拉着手,胆战心惊的,赵芷韵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他居然一点也不好奇?
直到在医务室,蔚禾小心翼翼地在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
他才慢吞吞地开了口:“你以前嫁给过我?”
蔚禾微微一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是该先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还是庆幸秦时起没有先问,她和秦成洲合伙陷害他的事。。
他继续开口:“所以秦时初叫你嫂子,是因为你是我老婆?”
蔚禾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现在的秦时起嘴里听到“老婆”两个字,她会觉得那么奇怪,像有一根羽毛在心口挠着似的,痒。
秦时起看到她通红的脸,忽地恶作剧般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他故意压低嗓音:“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早就算是老夫老妻了,你为什么还不敢承认,嗯?”
“谁和你老夫老妻了!”蔚禾气恼地喊了一声。
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拉着绷带的手紧了紧。
“嘶!”秦时起痛得叫出了声音,用了另外一只好的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蔚禾,你要谋杀亲夫吗?”
蔚禾被他这句“谋杀亲夫”给惊得浑身一颤。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严肃了表情,正经地跟他说道:“秦先生,我们是结过婚,但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所以,我现在和您并不是夫妻。”
秦时起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沉默了一会儿,闷声开口:
“不欢而散?那以前的我,为什么会在西藏不顾性命地救你?”
“见义勇为吗?别开玩笑了蔚禾,早在医院的那天,我就知道我和你之间不可能只是施救者与被救者的关系。”
“我从来就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蔚禾把他手上的绷带拆开,重新缠好。
沉默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以前的你很讨厌我,我也很恨你,只是从西藏回来以后,我已经放下了……”
“我现在只把你当做我的救命恩人,等你的伤好以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蔚禾看着他的眼睛,把话说完后,眼神逐渐释然。
“我只问你一句话。”秦时起沉着声音问她,“我和你离婚了吗?”
蔚禾顿了顿,轻声开口:“没有……”
秦时起:“那你就永远别想离开,不管是我伤好了还是我死了,只要我没开口,你就永远别想离开!”
“你……”
蔚禾刚要开口,他直接站起身,看也没再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走。
什么臭脾气!蔚禾在心里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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