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在原地,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是谁。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妈被医院送的卡,什么你冻不冻结的?!”反应过来以后,他立马呲着一口大黄牙开始骂骂咧咧的,“我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啊,还追到我们家来了?”
倒是一旁的大姐,见到蔚禾,眼里的讶异都快溢出来了:“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想了想又问:“还有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
蔚禾笑了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没打算再隐瞒:“那张卡确实是我......嗯那个是我丈夫给的,本来想着以一个体面一点的方式给你,没想到是我弄巧成拙了。”
说到这,她又鄙夷地冷哼一声:“我更是没想到,您的儿子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不过您放心,这个手术我一定会让您做,您也一定会活下去!”
站在一旁原本还龇牙咧嘴的男人,缓缓地收了表情。
听到这里,就算是再迟钝,男人也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根本没有什么医院活动,这张卡,居然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送的?
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居然这么有钱!
他眼珠子转了转,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迎上去:“不好意思啊姑娘,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就是帮助我母亲的人,惭愧惭愧......”
蔚禾好笑地看着他,眼珠子都惊得快要掉下来了!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戏剧性的快速变脸的?
蔚禾抱着双臂,挑了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究竟还能说出别的什么毁三观的话。
男人果然咧着大嘴,凑得更近了:“这个姑娘,既然卡都已经给我们了,那您这个卡冻结......是不是给我们解开一下?”
蔚禾直接气笑了,连话都已经懒得搭理他一句,直接拉着大姐往外走:“走,我带你回医院。”
“站住!”男人见她无视自己,忽地又恼了,“你今天不把卡给我解开,就别想走!”
蔚禾转过头,看着他脸上前不久被秦时起打出来的伤痕,笑道:“看来上次的伤愈合的太快了?”
男人立马愣住,脑子里回忆到被秦时起踩在地上的画面,脸色刷的变白,惊恐地四处查看。
秦时起的车停到巷口的拐弯处,如果不提前走到弯道口,很难发现他的位置。
男人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别的人影,以为蔚禾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脸上的笑容立马诡异了起来,随手拿起了身边的木棍,就冲她们走了过来——
大姐立马惊慌失措了起来:“儿子你不要冲动,妈妈不去医院了行不行......”
“你去不去医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这卡里的钱!你听懂了吗!卡里的钱!”男人的表情愈发狰狞,握着木棍的手青筋暴起。
车里。
秦时起皱着眉头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明显。
偏偏刚刚蔚禾下去的时候,还沉着一张脸告诫他不准下车。
他就不明白了,不准他下车,就凭她一个人还想怎么解决事情?靠和那个无赖讲道理,还是靠她那张怼死人不偿命的嘴?
眼看着那个无赖的木棍离蔚禾越来越近,他终于忍不了了,低头骂了一句“艹”,就一脚油门往前冲过去——
车子精准地刹车停在男人脚边,就差几厘米就能直接把他的腿撵断,男人吓得跌坐在地上,手里的木棍滚落。
“你,你是谁!”
秦时起缓缓地降下车窗,棱角分明的俊脸也慢慢露了出来,他转头看向那个无赖,面露不屑:“看来上次揍你揍的还不够重啊,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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