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豪门少奶奶吗?”
后方忽地传出一道少女清甜的声音,蓦地打断了蔚禾的思绪。
蔚禾只得暂时收起自己烦躁的情绪,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去,对上了一张白皙稚嫩的脸。
女孩长得很好看,脸上的表情却嚣张到了极致,眼里的轻蔑之意此刻都快溢出眼眶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掐住人的脖子撕咬。
蔚禾觉得她很眼熟,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这个女生,就是那天在拍定妆照时,让自己的化妆师来给自己化丑妆的人。
小姑娘年纪不大,心眼倒是挺多。
蔚禾收起手机,也朝她走了一步,客气地问道:“这位妹妹,是和我有什么恩怨吗?”
女孩轻笑一声:“怎么会有恩怨,我哪能认识高高在上的豪门阔太太啊,更别说有恩怨了。”
“哦。”蔚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她,“那你是饭吃太饱了,消化不良,所以闲得没事,爱来找别人麻烦是吗?”
女孩闻言色变:“你!”
“我什么?”蔚禾歪着头问她,“这样吧,我认识很多消化内科的专家医师,你要是真这么吃吃空消化不良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专家给你,让你好好看看病。”
说罢,她伸手捏过女孩胸前的名牌看了眼——
18号,陈梦圆。
蔚禾挑了挑眉,姓陈?
难怪敢这么嚣张。
陈梦圆恶狠狠地甩开她抓住自己名牌的手,怒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白莲花!”
说罢,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昂着下巴快步离开了这里。
蔚禾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些刚成年的小妹妹,那些幼稚的行径,在她眼里都只当做是青少年叛逆行为。
她懒得去计较。
只不过以后,估计要找上门的麻烦,估计不会少了。
......
蔚禾斟酌了很久,最终还是屈服于秦时起的胁迫,收拾好东西,又回了秦家。
当天晚上。
蔚禾吃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秦时起。
年初五一过,公司又开始忙碌起来,他不在也正常。
蔚禾和秦时初两个人坐在一起,很愉快地用了晚饭。
晚饭后,蔚禾还帮秦时初进行了一次小的体检,小姑娘自从去年复学了以后,体质就强了不少。
但是秦家依旧不敢大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她去医院做个全套体检,蔚禾在家有时间,也会时刻关注着秦时初的身体状况。
还在秦时起的身体很争气,这会儿依旧活力旺盛,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蔚禾放心地回了房间。
白天累了一天,她早就困得不行了。
洗完澡就往床上一躺,很快便熟睡过去,房间里起伏着均匀的呼吸声。
半夜。
蔚禾被渴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去摁墙角灯的开关。
“啪”
开关摁下去了,但是蔚禾的眼前还是一片黑。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她又在床头柜上扒拉自己的手机,摁了一下右侧的键,却发现还是没有任何光源......
蔚禾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她这是瞎了吗??
她顿时慌乱了起来,摸索着跑下床,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往门口踉跄地走着。
刚摸到门把手,她轻轻转动往里一拉,手扶着门框也往外走去。
周围实在太黑了,刹那间,她发现自己连平衡都保持不了,一个没站稳往前扑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倏地落入了一个壮硕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
蔚禾条件反射性地弹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尖叫。
“你是谁啊!”
她害怕地大喊。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她的心越来越沉,各种奇怪的想法开始在她脑海里编织着,恐惧愈来愈盛。
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再次伸手往刚才那个方向摸索去,心跳在这一瞬间飙升,她颤抖着手开始狂念:
“我是马克思主义的绝对拥护者,我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我一点也不相信神魔鬼怪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她的手还没碰到刚才撞到的那个“东西”,忽地一股大力将她一扯,她再次跌入了刚才的那个厚实坚硬的胸膛。
男人清冷低沉的声音蓦地响起:“你在念什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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