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姜同魏宁对视一眼,两人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魏宁出于本身对皇兄的敬畏,毫不客气地把祝姜推了出去,“没什么,皇兄,就是表姐她……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闻言,魏炀挑了挑眉,说道:“何事?”
两人皆看向祝姜,一个挤眉弄眼,一个神情中透露着困惑。
罢了,祝姜拿过魏宁桌子上的功课,送到魏炀眼前,“要不,你给看看这个?”
后者接过后,看了一眼,随即抬眸,目光凉凉的落在魏宁身上,“自己的功课自己写”
而后牵起祝姜的手,补充了句,“日后,该叫皇嫂。”
说完便牵着祝姜的手离开了这里,徒留下魏宁一人在小声抱怨,她的皇兄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
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想到新来的先生,魏宁又继续抱着功课,冥思苦想,该如何下笔。
这边,两人离开了承乾殿,走在出宫的路上。
车撵停在宫门外,这条路先前祝姜走过许多次,从没觉得这么漫长,而且她的手还一直被握着。
宽大的袖袍遮掩住两人相握的手,有宫人从两人身旁路过,望着他们紧紧相挨的模样,微垂着头,不敢打扰。
快要走到宫门时,一旁的人率先停了下来,祝姜不解地抬眸看他,就见到魏炀目光直视前方的某处。
祝姜跟着看过去,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人身穿白衣,玉冠高高束起,坐在轮椅上,另一人是位容貌姣好的女子,她穿着青色衣衫,发髻不似宫中女子般挽起,只随意垂落在身前,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祝姜身上,魏炀松开她的手,缓步上前。
祝姜跟着走了过去,听到魏炀唤那人“大哥”,祝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书里同男主作对的反派,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魏无极,他在宫里仍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
祝姜记得在书中,魏无极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是魏炀统一大业路上的绊脚石,两人之间的羁绊很深,最后魏无极还是死在了魏炀的手里,那时,魏炀已经收复了西域。
当祝姜在打量他时,魏无极也在看她,他今日就是特意等在这的,听闻魏炀成亲,魏无极对于祝姜可谓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了他的眼。
只见女人穿了一身绯红色衣裙,上面绣着朵朵桃花,腰身用金线勾勒,长相明艳,一双眼睛里透着清澈的光,虽然漂亮,但并无特殊之处。
魏无极开口道:“想必这位就是太子妃了。”
魏炀将身子往前挡了挡,把人遮住,嗓音深沉,“天色晚了,大哥还是早点回去歇息,不要在外逗留太久。”
两人视线相对,一股暗流在二人之间涌动,良久,魏无极笑了笑,“说的也是,只是听闻你成亲,总要送些礼物。”
说着,身后的晨兰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祝姜。
礼物用盒子装了起来,外面用着上好的檀木装了起来,一看就是十分贵重。
可祝姜却不敢收,她知道眼前的女子擅用毒,凡是与她接触的东西,都有可能沾上毒素,她不太想收这个礼物。
晨兰似笑非笑道:“太子妃怎么不接?”
这样说着,手上的东西还往前送了送。
在祝姜伸手之前,一只宽大的手掌先她一步将礼物拿了过来,“皇兄有心了。”
魏炀接了过来,他神色如常,手上的礼物颇有分量,微垂着头将祝姜往他的身后拉了拉,庇护的意味很明显。
魏无极淡淡道:“不打开看看吗?”
“皇兄送的自然是极好的,还是回去再看吧。”魏炀淡淡揭过。
魏无极不再强求,身后的晨兰推着他侧过身,让两人上了马车。
——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空间宽敞,祝姜坐在魏炀一旁,桌案上放着魏无极送的贺礼。
檀木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块暖玉,与之前魏炀送给祝姜的一模一样。
祝姜有些看不明白这位大殿下的意图,而魏炀的神情在看到这块玉后,变得沉默下来。
他将玉拿起来,放进手掌中,细细摩挲着。
半晌,开口道:“孤送你的玉佩似乎从没见你戴过。”
听到他突然问出声,祝姜想起那块玉佩还放在自己的首饰盒里,她觉得太过贵重,所以放在里面,很少戴过。
她如实道:“臣妾觉得贵重,让人收了起来。”
话落,祝姜又问了句:“大殿下的这块玉佩,似乎同您送我的那块很像。”
空气中的气氛凝滞了一瞬,魏炀没有回答,反而同祝姜讲起了故事。
“原本孤的位子,是属于皇兄的,只是后来皇兄出了事,这位子上的人才变成我。”
“如果当初,是皇兄成为了太子,是不是你就会喜欢他?”
魏炀幽深地目光落在祝姜身上,像是看猎物般,等着祝姜接下来的回答。
祝姜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不自在的扯了扯袖子,“怎么会,臣妾又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臣妾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殿下这个人。”
她说得诚恳,目露真诚,说着一边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打算发誓明志,却让人拦了下来,魏炀将人揽在怀里,嗅着女子身上的清香。
温声道:“那就好。”
没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小太监搭好木搭,扶着两人下来,魏炀率先下来,接着转身伸出手,亲自扶着祝姜下了马车。
两人回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厨房的人已经做好了饭菜。
魏炀去了祝姜的寝殿,与她一同用膳,这次厨房仍做了许多,似乎怕主子不满意,还多了几道菜品。
用完膳后,到了休息时间,魏炀仍没有离开,祝姜心底有些慌,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
吩咐彩月打水沐浴,便进了里间。
她慢吞吞地脱衣服,企图外面的人早些离开,可直到她开始沐浴,外面的人一直没有离开。
魏炀让人将书房里的公文都搬了过来,他坐在桌案旁,烛火幽幽,祝姜出来时,就见他紧皱眉头,似乎在为什么事而烦心。
她走到人身后,学着之前看过的按摩手法,轻轻按摩了起来。
魏炀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他伸手将额上的手握住,悄悄用力,便将人拽进了怀里。
怀里的人,头发微湿,长睫扑闪,像是蹁跹的蝴蝶翅膀来回震动。
魏炀的声音低哑,“洗好了?”
祝姜点点头。
接着便被人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屋内烛火暗了下来,期间彩月被唤进去三次。
彩月每次都是红着脸进去,什么也不敢看,然后匆匆出来。
照这样下去,很快太子妃就能怀上小殿下了吧,彩月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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