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并没有因此解除!
近在咫尺的耳畔,沉重的铁链砸在床板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她惊恐万分的抬起头,就见容无崖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
即使是死过一回的人,见到这样骇人的眼神,都不由心底发寒。
楚殷殷牙齿在打颤,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来之前做的心理准备,此刻全都无济于事。
身体上的疼痛,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恐惧。
在愣愣的与他对视片刻后,她突然急忙起身,连连后退了好几大步。
“不许动!”
容无崖蓦地开口,声音沙哑寒凉。
楚殷殷瞬间僵住身子。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确认那铁链还安好的时候,才敢漏出几声呼吸。
容无崖目光可怖,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随后拧眉问,“你是谁?”
在他的逼视下,她咬着牙关,“回王爷…王爷的话,我是楚殷殷。”
“楚风骑女儿?”他幽幽的冷笑,“本王怎么不知那个传言中的草包女儿,竟还会行针?”
从她刚才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扎针动作,便能够看出来,她甚至还是个中高手。
然而楚风骑的女儿,是临安城里出了名的干啥啥不行,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个女子?
就算他现在病入膏肓,那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可以糊弄的!
他对回答显然不满意,心中躁郁,脸色剧变,“说!你到底是谁!这次奉了谁的命!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刚才是不是想对本王下手!不说,本王立刻就杀了你!”
楚殷殷吓得直打哆嗦,自然是怕的,然而她发现他被锁着无法离开大床后,很快镇定下来,思绪也变得清明。
她清楚接下来的一席话,对自己至关重要。
如果解释不清楚,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她不久前才刚死而复生,大仇还未得报,怎么甘心再次死去?
她必须活着,还得好好活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亲手惩治伤害她的人!
楚殷殷握紧了拳头,尽管腿还在悄悄打颤,但开口时却不卑不亢。
她一一解释,“刚才行针,只会让王爷四肢麻痹,失力半个时辰,之后您会渐渐恢复知觉,所以请勿动怒,也不必惊慌,我之所以会行针,是误认为您要掐死我,不得已做的应对,并非是要对您下手。”
“其次,我是楚殷殷,如假包换。我来,奉的是当今皇上的命,皇上亲自赐婚,我不得不嫁,我父亲更不敢找人代替我出嫁,那是欺君之罪藐视皇权,轻则杀头,重则要株连九族的!父亲背负着家族的命运和荣耀,断然不会这么做,您应该十分清楚。”
“最后,我承认自己会行针,还会医术,这些都是同一位游医偷偷学的,并未告知家中人,外面的人又怎会知道?我嫁过来之前,从传闻中得知,王爷如钟馗般丑陋,可止小儿夜啼,但实际上您英俊倜傥,眉眼艳绝无双,由此可见,传闻与谣言大多不可信,王爷日后再听到什么传言,还需仔细辨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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