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想破脑袋,终于得出一种可怕的猜测——
她选择了完全不同前世的路,那么相应的,其他人的人生兴许都会有所改变。
白生墨、楚霜霜,甚至容无崖,都会有不同走向和结局。
李鹤归话中有所隐瞒,楚殷殷并不完全信任他。
至于容无崖患的什么怪病,她总会查清楚。
他不一定死在三年后,同样不一定死在一年后。
万一她找到法子,治好了他呢?
凡事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可能出现奇迹。
只是想救容无崖,当务之急要确定他是什么病,连病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楚殷殷再度陷入苦恼。
织金做好饭后,她命她把饭菜端寝房去。
“王爷还在睡,要叫醒吗?”织金问的小心翼翼。
楚殷殷笑着吩咐她,“出去吧,我来伺候王爷。”
织金面上不安,“姑娘,王爷不会伤到你吧?”
刚刚虽亲眼见他替姑娘出头,可他到底性情乖戾,身患怪病,是个危险的人。
想到楚殷殷和他共处一室,她就怕的心里直发憷。
“不能再叫姑娘了,得叫王妃。”楚殷殷纠正她。
“可是姑娘你和宣……”织金憋了两天,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楚殷殷淡薄的眼神立时扫过来,她蓦地绷紧唇,没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织金,你我一起长大,我的心意,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虽不知私奔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懂楚殷殷的决绝和果断,一定情有可原。
织金向来尊重她所有的决定,福了福身子,“王妃,织金记下。”
楚殷殷饿坏了,把自己的早饭吃完,才移步床前,轻声唤他。
容无崖睫毛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她见他额上起了薄汗,取下手帕擦拭,指腹刚感受到他的体温,男人飞快扣住了她的手。
楚殷殷与他四目相对,无奈失笑,“王爷,是我,你轻点捏我啊。”
她服了这男人。
警惕性极强,力气又凶又大,再被他这么揉捏两次,这只手早晚得废。
“快些松开,疼。”
她皱了皱眉,略施粉黛的脸上,一颦一笑都勾魂摄魄。
容无崖沉吟两秒,才猛地松开她,“做什么凑这么近?本王还以为……”
“给王爷擦汗。”楚殷殷老实回话,睨了眼起了红痕的手腕,突然递到他跟前,“昨天的淤青还没消,今天又添了新伤,王爷是不是看我这只手不顺眼,总拿它出气。”
“胡搅蛮缠。”容无崖声音沙哑,大幅度之后,手腕才疼起来,他压抑的龇了声。
楚殷殷赶忙将他的胳膊拎到跟前,“果然渗血了,可千万不能再乱动了。”
她把他的手小心放置好,温声解释,“你吃点饭再接着睡,回头胃伤了更遭罪。”
容无崖睡梦中胃都一抽一抽的疼,确实饿坏了。
他没再别扭,被她扶着坐起身,等她转身去端饭的时候,才发现她穿了身江户紫的襦裙。
正值盛夏,薄纱裹香肩,细腰多婀娜。
她回头注意到他时,粲然一笑,容无崖突然感到眼眶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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