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白宥,楚殷殷就迫不及待转过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容无崖见她水汪汪的小鹿眼,滴溜溜转个不停,心下好笑。
他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不疼,逗弄的意味浓重,“不认识了?”
“认识倒是认识。”楚殷殷嘀咕着,又看了眼他的腿,迷迷糊糊的道,“就是不太习惯。”
横着的人忽然竖了起来,还这么高这么挺拔,压迫性不是一丁半点。
容无崖是真的高,比她三个兄长中最高的二哥,还要高上一点。
先前容浩修对她欲行不轨那晚,她见过他站起来,那时就觉得他很挺拔。
不过他久病卧床,身材瘦削,看起来单薄孱弱,但整个人线条又凌厉干脆,像极了寒刀。
她在打量容无崖的时候,容无崖斜了眼过来,“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可是为什么?”楚殷殷不傻,短暂的惊愕过后,回过神细想就生出疑惑,“皇上今天过来是为了这件事吗?他怎么会突然同意你解开镣铐?你们是不是谈了什么条件?”
先前她提过解开镣铐一事,都被否决了,容无崖也亲口说过,眼下戴着镣铐是最安全的。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隆康帝不怕他发病吗?
还是说另有别的办法,既可以给他自由,还能有效控制住他发狂伤人?
楚殷殷一时没有头绪,只好奇的盯着容无崖,等他回话。
容无崖知晓她聪明,不可能不怀疑,但见她这么快反应过来,心下还莫名有些骄傲。
他朝她招招手,小女人跨步跟上来,他长臂一伸,搭在她肩上,整个人轻轻靠过去。
二人距离拉近,他下巴放在她头顶,懒洋洋的问,“是谈了条件,不过不会告诉你。”
楚殷殷一噎,想要动弹,无奈脑袋被压着,她不死心的又问,“稍微透露点?”
“想都别想。”容无崖随手捏捏她的脸,浪荡又散漫,“自个猜去吧。”
楚殷殷还真认真思索了原因,早不提晚不提,甚至就在今早他还坚持戴着镣铐说对她好。
直到她提起被铁链硌出淤青时,他的态度才有些许变化。
难道是为了这个?
她猛地抬头,把容无崖吓了一跳,不悦的皱眉看她。
楚殷殷脱口而出,“是不是为了我?”
容无崖舔了舔牙,哼笑了声,“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被当事人亲自否认,楚殷殷倒也不自恋的再乱想,“真不说?”
“不说。”
楚殷殷耸耸肩,“不说就不说,我早晚会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例行给他睡前请脉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端倪。
他的脉象和平时有点不大一样,健康归健康,就是有点奇怪。
楚殷殷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奇怪,反正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印象,想不起来他这脉象叫什么……
毕竟前世她跟着那游医学了几年,后来楚家出事,她被白生墨困在后院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医术,有点手生,记不大清楚,也情有可原。
容无崖注意到她的异样,随便问了句,“脉象有问题?”
她摇了摇头,以为他担心自己的病,连忙安抚他,“没问题,王爷身体恢复了不少,脉象都变得雄浑有力,照这势头,会越来越好的。”
容无崖唇角勾了勾,心说李鹤归的手法确实不错,同时也更加认定,楚殷殷大概就行针厉害,至于医术方面,恐怕真是三脚猫的功夫。
他慵懒随意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早点休息,我看会儿书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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