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小手挡在他身前,半是嗔怒半是撒娇的看他,“王爷家的,快放开我呀,好多人。”
“不放。”
这个回答取悦了他,容无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径自抱进了房间。
他把她丢床上,先狠狠亲了口,一解相思之苦,之后才问起今天状况如何。
楚殷殷略过楚府不讲,说了陈侍郎的病还能治,最后迫不及待问起,楚霜霜生母一事怎么样了。
“局已经布好,这两日就能收网。”
容无崖说是两日,就是两日,两天后,她在一个下午,见到了楚霜霜的生母。
雷月香穿金戴银,倒是和老鸨描述的一样,看得出来小日子应该过得挺滋润。
只是眼下她的状况却不大好,衣服凌乱,妆容狼狈,脸上还有个吓人的巴掌印。
她朝着楚殷殷看了眼,目光中满是不解,然而看到容无崖的时候,表情顿时讪讪了几分。
没有人敢在面对容无崖的时候不老实。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以招惹的气质。
楚殷殷提着裙角坐在椅子上,才开问,“听说是在赌场里抓到的?看这样子是打架了?”
容无崖哼笑了声,开口时差点让她破防,“老不死的东西,玩的还挺花。就这几天的功夫,在赌场还勾搭上个汉子,去抓她的时候,那汉子的正妻正逮着她狂扇脸,一群丑东西的爱恨情仇,聒噪的跟几只鸭子一样,吵死了。”
他嫌弃的揉了揉耳朵,摆摆手,叫人把雷月香嘴里塞着的破布给取下来。
“你们是谁!”雷月香得了自由,不长丝毫眼力劲的嗷嗷叫,“你们抓我做什么!”
她不敢当面叫板容无崖,见楚殷殷长得好看,脸上又带着清浅的笑,以为是个好欺负的。
于是对着她破口大骂,“是不是那骚蹄子派你来的!她自个管不住男人,管老娘屁事,男人走街上,不就是让老娘勾搭的?能勾搭到那是老娘的本事!老娘劝你这个小贱人赶紧把我给放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背后有谁吗!我……呃!”
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出手的,甚至根本没看清是哪个人出的手,只听见利剑出鞘,刺进身体的声音!
雷月香腰上一疼,剧痛传遍全身,低头一看,正突突的往外冒血。
楚殷殷不悦的拧眉,幸好离得远,不然血就溅到裙子上了。
今天刚换的新裙子呢。
她嗔了容无崖一眼。
容无崖捏着她的小手,话却是对雷月香说的,“好好说话,说错一句话,就得挨一剑。”
恐吓或许不会让人害怕,但疼痛却能让人铭记。
雷月香总不至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眼前这两位主子,绝不是外强中干,而是真正不好惹的那种。
她惨白着一张脸,匍匐在地,“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只要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
楚殷殷这才不疾不徐问起关于楚霜霜的事,不曾想她却满脸迷茫的问,“谁是楚霜霜?”
容无崖倒也不恼,只叫人刺她,第二剑明显要比第一剑要深,雷月香疼的嘴唇都在颤抖。
她哭着求饶,“小人真的不认识什么楚霜霜啊!”
楚殷殷若有所思,在容无崖叫人刺第三剑之前,拦下来提醒她,说是如今在楚府当养女那个。
“你说三丫啊!”雷月香打断她,“认识。她是我的第三个女儿,不记得是和谁生的了,毕竟追求老娘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老娘把他们当玩物一样挑挑拣拣,捡捡挑挑……”
楚殷殷不知她们做过窑姐的是不是话都是这么密,老鸨是,雷月香也是。
她无奈又不耐的冷笑,“让你说楚霜霜,没人想听你那些腌臜事。”
容无崖跟着笑。
他的五官冷冽而邪戾,即便是笑着,也少有几分温柔暖色。
楚殷殷有种他不会说什么好话的预感,就听到他说,“屎也总遭苍蝇惦记,自个长什么德行不清楚,在一群歪瓜裂枣的臭男人堆里混得开,还以为是万人迷了,其实也只是能分出五官罢了。”
果不其然。
容无崖还是容无崖,一开口就是绝杀。
雷月香原本因为剑伤而疼的惨白的脸,顿时被气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那模样好像随时要抽过去。
楚殷殷却恍若未见,“先别晕,回答完了,愿意晕愿意死,都没人拦着你。”
“……”
雷月香便又老实了,边哎哟的哼叫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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