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月香这段日子,彻底见识了容无崖的手段,天天都在盼着办完了事走人,再不走小命都要搭进去。
哪里还敢生出什么花里胡哨的心思。
从王府出来,她先用楚殷殷给的钱置办了身新衣服,重新扮上之后才去找了几个老相好。
她塞给他们点钱,把事情交代下去,便想办法联络楚霜霜。
楚殷殷派去的人回来后汇报,“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和楚霜霜联系上了?”
“约好明天下午在雷月香十字巷的家见面。”
楚殷殷把书一合,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做准备吧,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因为明天有事情,楚殷殷无心看书,早早的就沐浴过,躺到了床上。
容无崖从书房回来时,见着她这副乖巧却心事重重的模样,心疼又好笑。
他解开外衫走到床边坐下,大掌在她小脸上摩挲了下,“我们殷殷紧张了。”
“是有一点。”楚殷殷深吸口气,“还从没做过这种事。”
她活了两辈子,即便前世到那种落魄又凄惨的地步,都没有想过要去主动伤害别人。
虽然她骄纵任性,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
容无崖倾身压下来,女人沐浴过后的芳香,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腔。
他暧昧的用力嗅了嗅,鼻尖蹭了蹭她的,温声笑道,“这种事?哪种事?害人的坏事吗?”
楚殷殷无奈,男人太过聪明,她想什么,他都能猜的不差分毫。
她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两个人的鼻尖撞到一起后,他低头吻下来。
他吻的极慢,轻轻舔舐着她的唇,不像是个吻,更像是在品尝她的味道。
等她含糊不清溢出低吟时,他才稍稍挪开,轻喘着气说,“斩草不留根,必留后患。既然你说本王教得好,那么今日便再教你一件事。”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温情与柔软,看得他一阵悸动。
他捂住她的眼睛,情绪平稳,“殷殷,你要记住,女人不能心软,尤其是当那人对你起了歹心,有可能或者正在伤害更或者已经伤害你的时候,你要心硬手狠,不管他是谁,即便是我,假如让你感到痛苦受伤,你也要将高举的大刀果断用力的挥下。况且,我们如今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楚殷殷脑袋混沌一片,她忽然抱住他,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她微热的肌肤,蹭在他的脖间,呼吸时的热气,让他敏感的起了反应。
他回抱住她,“怎么了?”
“即便你伤害我,我也不会对你挥下大刀。”
小女人声音闷闷的,一番话让他心口发甜。
容无崖偏过头,入目是她粉色的耳朵,他轻咬了下,“那可不行,你要先爱自己,再来爱我,这样的蠢话说来哄哄我开心便是了,但不能这么做,知道吗?”
“那你会伤害我吗?”她与他四目相对,执着的问。
“不会。”
楚殷殷因为这个回答,安然入睡,一觉无梦,次日下午,和容无崖一起坐马车前往十字巷。
雷月香在家中等候,谄媚的把他们请到侧室,邀功般的说,“那些人都到了,三丫也马上到。”
“知道自己待会儿该做什么吗?”楚殷殷问。
雷月香看了眼把玩着匕首的容无崖,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不会让王爷和王妃失望的。”
话音落地两刻钟后,小院的门被敲响了。
楚殷殷起身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朝雷月香扬扬下巴,“去开门吧,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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