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等容无崖从宫里回来,就跟他说了要去临寻县拜访卫家兄弟的事情。
容无崖听完没打岔,只是照例询问,“我叫容由准备马车,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呢?”
他没问过去做什么,答应的倒是爽快。
楚殷殷歪在他怀里,看着他长出来的胡茬,小手挠了又挠,“不想知道我去做什么?”
容无崖被她软软香香的小手,摸得心思微动。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下,“想。”
楚殷殷看他表情不似作假,笑出了声,“那怎么不问呢?”
容无崖做乖巧状,“殷殷要去哪里,本王跟着便是,这哪儿轮得到咱问呢?”
楚殷殷挑眉,一副浪荡做派的在他鼻尖点了点,“你还挺懂事。”
容无崖意有所指的说,“本王懂的东西多了去,不止懂这点。”
两人彼此熟悉,楚殷殷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带了颜色,娇嗔的瞪了他几眼,才跟他讲起七宝阁。
容无崖听完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那就去试试看。”
他的平淡在意料之中,想来这几年有过无数次像现在这样,燃起希望,又希望破灭的瞬间。
楚殷殷安慰他说,“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这总归是条线索。你说呢?”
容无崖把她压在身下亲了口,“恩,殷殷有心了,本王今天晚上该怎么奖励你呢?”
楚殷殷求饶,昨天没羞没臊的折腾完之后,她到现在手都是酸的。
她怕他胡来,在他耳朵上咬了咬,娇声说道,“王爷,求放过呀!”
容无崖哼哼怪笑,“说几句好听的哄哄。”
她凑过去小声的叫着哥哥,直叫的容无崖头皮发麻,恶狠狠掐着她的腰骂,“你这个妖精!”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拜访卫家兄弟,自然是越快越好。
楚殷殷拍板子把日子定在了两天后,次日叫人去提前递了信。
第三日一大早睡醒后,他们就出发前往临寻县。
临寻县距离京城路程不算远,刚过正午,马车就停在了卫家府邸前。
楚殷殷取出先前卫励给的玉佩,交给门童,门童接过一看,态度登时大变,热情而恭敬。
他先跑回府,不消半刻钟,带过来乌泱泱的一群人。
楚殷殷一眼就看到那位绿袍少年。
他从中年夫妻身后走上前来,高兴的说,“恩公!前两天哥哥还在念叨,说你们怎么还不来呢!”
卫挺活泼且话多,场面并不尴尬,之后楚殷殷和卫夫人,卫励一一问好,还询问起他的伤来。
“没什么大碍,多亏了恩公那天出手相救,不然只怕后果很严重。”卫励提起来仍心有余悸。
卫夫人自然也是好一顿感激,拖着她连连说了半天话后,卫励才借机把他们带到自己的书房。
房门关上,他面带歉意的说,“那件事我阿娘也吓坏了,早些就说要去亲自登门道谢,没想到你们过来了,她便情绪激动热情了些,还希望恩公们不要困扰。”
容无崖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表情始终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把谁放在眼里。
楚殷殷看了他几眼,后者已经在椅子上坐下,她跟卫励客气了番,转而说起正事来。
卫励听完之后,立刻当面写了帖子,之后拿给她看,“恩公,你看这样写可以吗?”
楚殷殷没去过七宝阁,让他自行决断,他写完帖子后,告诉他们有了回信会立刻派人送去。
事情办成,毕竟还要从临寻谷赶回临安城,二人没再过多停留。
其实这种小事,差个人跑腿也能办成,但事关容无崖,楚殷殷喜欢亲力亲为。
卫励告诉他们,最晚十天会有消息,楚殷殷等到第八天的时候,果然从临寻谷寄来了信。
信上写了时间和地址,还附赠了一支银制羽毛,是同意进入七宝阁的意思。
楚殷殷大喜过望,一整天都因为这个消息而振奋不已。
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热烈迫切的盼望着容无崖赶紧回府,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虽说去七宝阁不一定就能找到线索,也不一定能够查清容无崖的怪病病因,但好歹给了人希望。
要是再无收获的话,前两天楚鉴心还跟她说,马上就要抓到那个精通练蛊之人了,又是一条线索!
她有信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楚殷殷沐浴过后,只在里衣外穿了层单薄的外衫,外衫是江户紫薄纱的,越发衬的肌肤如雪。
织金进来送药的时候,正看到她埋头在往腿间涂抹药膏,她这个姿势难免有些不雅观。
织金嘴角抽搐:“王妃,您在闻什么?”
楚殷殷被她吓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尴尬的解释说,“之前去野营,爬树磨蹭到了腿。”
织金问用不用帮忙,楚殷殷赶紧拒绝,她示意把药放到桌上。
房间里点着她最喜欢的雪松香,本来清冽冷凝,混合着药香之后,闻起来莫名怪怪的。
楚殷殷前世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大夫,因为经常煎药调香,嗅觉很灵敏。
她吸了吸鼻子,问织金,“你有没有觉得味道怪怪的?”
“有吗?”织金深吸口气,“没有吧!王妃说的是什么味道?”
楚殷殷沉吟片刻,在织金进来之前,雪松香的味道她闻着很习惯,因此应该是药味不大相同。
她走到桌边,端起那碗煎好的药,放到鼻尖,用手轻轻的扇着风嗅着。
“换药方了?”她问。
织金这才想到,“是的,奴婢刚才就想跟您说呢,王妃您怎么倒是先闻出来了呀!”
楚殷殷拧眉,“为什么要换药方?你去把方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等织金拿来了药方,被替换的药材,果然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先前的药方以滋补调理为主,这个也是,调换的这一味药,确实比先前的要好上几分。
更重要的是,这味药有凝神安定的药效。
她又端起药来闻了闻,如果是新换的药方,确实是这个味,但她总觉得,药味还是有点怪怪的。
难道是里面在煎药时候多加了别的东西?
楚殷殷不敢掉以轻心,这可是关乎容无崖的病情的,她问织金,“是谁煎的药?”
织金回答说,“是奴婢呀!王妃您之前不是吩咐过,王爷的药要奴婢寸步不离的亲自煎熬吗?”
楚殷殷心中生了疑,顿了顿,吩咐她去把药渣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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