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在楚殷殷的提醒下,仔细回忆起今天发病时的细节,其实以往他都是记不清的。
可奇怪的是,今天的他,不仅记得感受,还记得昏迷过去之前,所有的事情。
他很快意识到,确实像楚殷殷说的那样,这次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容无崖一时也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抿了抿唇,终于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楚殷殷,“会不会是又得了什么新的怪病?”
楚殷殷自从听他说完发病的整个过程,便开始沉默不语,突然的出声,才让她猛地抬起头来。
她看向面前的男子,他面容英俊,双眸漆黑,眼底是抹不开的浓沉与幽邃。
楚殷殷知道他在担忧,想了想,在他注视中缓缓摇头,“应该还是同一种,只不过症状比较轻。”
容无崖见过她的医术,也相信她的本事,对她的判断不加怀疑。
楚殷殷这时又说,“还是得尽快找出来这次突然发病,以及症状减轻的原因。”
容无崖捏了捏眉心,此刻依然是疲惫的,“怎么找?”
楚殷殷看了他一眼,“但凡发病,必有病兆,一定是我们忽略了哪些地方,或者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不过,术业有专攻,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就好了,至于王爷,你就专心的好好休息吧。”
她伺候着他重新躺下,小手放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察觉到体温如常,才安下心来。
在书房接到容无崖的时候,他陷入昏迷,当时整个人还低烧不止,幸好现在都没什么大问题。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腻歪在一块,看的裴笑沉脸红耳赤,大呼少儿不宜。
他拉着吕日快速离开,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
没了旁人,容无崖不安分起来。
他拉拉她的小手,揉揉她的小脸,见她两眼惺忪,模样疲惫,心疼的催促着她去睡觉。
楚殷殷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就要往他身边躺,不料却被制止,楚殷殷不解的看着他。
“你去隔壁院子睡吧。”容无崖的口吻不容置喙,“记得把房门锁好。”
楚殷殷瞬间明白过来,漂亮的杏眼眨了眨,旋即一把抓过他的手甩开,飞快的钻进了被窝。
她还把他的胳膊拉过来当做枕头,躺好后翻身与他面对面,彼此的呼吸顿时交缠在一起。
一个轻缓,一个粗重。
容无崖捏了捏拳头,垂下眸子不看她,“殷殷,你别闹。”
“我没闹。”她撒娇的抱住他的腰身,甚至还在上面调皮的捏了把,“你不想摸摸我吗?”
她把外衫脱了,只穿着里面单薄的肚兜,白皙肌肤晃的他眼睛疼脑袋也疼。
四肢百骸的血液,齐齐往身下冲,偏生她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饱满的软肉挤压在他身前。
容无崖以前听戏文里说过,美人能勾魂索命,此刻切实体会到了。
他喉咙发痒,忍了又忍,“殷殷,别勾我。”
“就是勾了能怎样?”
楚殷殷笑出声,像是受到鼓舞般,蛊惑的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身前放。
容无崖受不了这般撩拨,控制不住的扣住她的脑袋,去撕咬她的唇,带着激动不安迷茫与霸道。
他力道狠且急切,撞着她的齿关,大手更是不客气,激动起来的揉捏,让她忍不住拧眉。
然而即便被弄的有点疼,她还是仰起头配合他,甚至主动迎上去,与他唇舌纠缠。
一吻结束,双方都变得气喘吁吁。
容无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一溜往下,最后在她饱满的浑圆上拍了下,“你走吧。”
楚殷殷闷哼,“占完便宜就赶我走?”
容无崖又拍了她下,“你别找事。”
楚殷殷劲儿上来了,“是谁吃完不认账?”
容无崖嘲弄的笑了声,“是你先让本王摸的。”
楚殷殷一听他这口吻,心想甩锅倒是甩的快。
她挑挑眉,“反正你摸了,摸了就不能赶我走。”
容无崖知道她打的主意,见撵不走她,索性讲道理,“你也知道我的状况,还可能随时发病。”
楚殷殷:“我知道,所以我不走,我不能留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再者说你在这,我能去哪儿?”
像是有什么东西轻柔的捧起他的心脏,温柔的抚摸,给予它关怀与呵护,它开始变得饱胀、充盈。
容无崖顿了顿,最后认命的失笑着问,“真不走?”
楚殷殷摇头,“不走。”
容无崖勾了勾唇,显得有几分浪荡,“行,那再伺候你一会儿。”
楚殷殷本来还担心他刚发过病,身子会虚弱,哪里知道根本就是她想多了。
她实在受不住,哭着求他停下来时,男人才抬起头,脸上的濡湿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容无崖去收拾了再过来,看到楚殷殷背对着他。
他哼笑了声,“羞了?”
楚殷殷:“睡吧。”
容无崖:“尽兴了?”
楚殷殷:“你好烦,你能不能别说了?”
容无崖:“爽过了就不认人是吧?”
楚殷殷腾的转过身,绯红的小脸,在光斑照耀下,像是熟透了的等着人去采撷的樱桃。
容无崖暗骂了声,顺了她的意思,“睡,这就陪你睡,明天还有比武选拔,得本王去坐镇。”
他装腔作势的警告她,“你别再闹。”
“是你别再闹。”楚殷殷从鼻腔里发出声轻哼,再度背过身去。
容无崖嘴上说着要睡,却无半点睡意,脑子里想的不是怪病,满满全是楚殷殷。
想她方才的一举一动,柔软的胸,纤瘦的腰,挺翘的臀,还有诱人的唇舌。
最后她那句“你在这我能去哪”久久回荡在脑海中。
容无崖从不觉得他属于轻易沦陷的人,但他此刻确实因为这句话觉得自己值了。
就算是怪病明天就夺走他的命,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甚至前二十年都没今天这么尽兴快活过。
当然,如果能活下来的话,就更好了,只是这怪病,真的有的治吗?
楚殷殷次日一大早就醒了,不过惊讶的是,容无崖已经不在身边,问了才知道,跑书房去了。
她用过早饭,去书房找他,人还未靠近,先听见了争吵声,于是敲门的动作便停下来。
容无崖的声音很好辨别,但和往常的从容不同,这会儿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他呵笑了声,“我不该这么对她?你问问你的好妹妹都做了什么!她在你身边愿意怎么疯,那是你们的事,你纵着她也好,护着她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但她跑到我跟前,去伤害殷殷,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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