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座院子,距离京城的中心并不远,离霍家更近。
几乎与霍家就在一条街上,步行也不过半里地的距离。
虽然买下院子的时候,都带着不少家具,但霍临渊挑剔。
先前在建孟岛和叁化谷的时候,条件就那样,他没得挑。
如今重新回到了京城,自然是尽可能的让自己过得舒坦。
先前那些破烂家具,他全都看不上。
勉强凑合着用了几天后,终于忍无可忍,扬言要全部换掉。
“我们醒醒怎么能睡那种破床?她是老子的心肝宝贝,无论如何,得置办个好点的床。”
“她屋子里的一切用什,也都得照着最好的来,可千万不能委屈了。”
“我们两个人的屋子,更是得讲究了。之前在叁化谷,你因为容貌的原因,不愿与我同房,现如今回到了京城,你别又找理由避开我。”
霍临渊说着,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楚殷殷。
见她脸色微红,染着几分女子的娇羞,顿时心情大为愉悦。
“殷殷。”他叫她的名字,“这回就算你找理由,老子都不会允许。”
楚殷殷被他说的难为情,“我没想找理由。”
“是吗?”霍临渊逗弄她,“那今晚来跟我一起睡?”
“不行。”她脱口而出,然后对上他强势直白的目光,瞥见其眼底氤氲的笑意和戏谑,又讪讪的僵着声音解释说,“醒醒刚到了陌生的环境,不肯跟奶娘一起睡,我要先陪着她睡,等她适应了,便会回去和你一起。”
“那要多久?”他装模作样的问,“十天够不够?”
楚殷殷轻咳了声,一副认真盘算的样子,“可能不够,醒醒毕竟还小。”
“那一个月?”霍临渊的眸子沉了沉,声音却还是笑着的。
楚殷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三个月吧。”
她说完之后,足足有半刻钟,男人一言不发。
就在她好奇的想要抬头时,忽然听到男人啧了声。
他认真迟疑的问,“三个月会不会不太够?要不你直接陪着醒醒,等她长到十岁再来跟老子同房?”
“……”
男人话里的阴阳怪气,简直毫不掩饰。
楚殷殷判断出来,他这是生气了。
和霍临渊的这两年,她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楚殷殷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果不其然,霍临渊见她不答话,又嗤笑着道,“继续编。”
楚殷殷听他这么不留情面的拆穿她,嘴角一瘪,“本来就是,醒醒还这么小……”
“老子管你那么多。”霍临渊轻哼了声,打断她道,“好好享受你这两晚,明天新家具全部送过来了,晚上老子看你往哪儿藏。”
他见她缩了缩脖子,继续补了句,“你藏哪儿我都能把你揪出来。”
楚殷殷垂眸,抱着醒醒的手不自在的收紧。
霍临渊却又说道,“你是我的女人,连孩子都给我生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不想给老子碰,你想给谁碰?”
“霍临渊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楚殷殷皱眉呵斥他,顺便捂住了醒醒的耳朵,“当着女儿的面,你怎么这么荤素不忌?”
“谁让你总惹我生气。”他起身踱步到她跟前,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
楚殷殷摇了摇头,想要抗拒,他却捏的更紧。
楚殷殷便瞪着眼睛,无声询问他,“你想做什么?”
霍临渊扬起下巴,另一只手捂住了醒醒的眼睛。
他嘴角挂着浪荡的笑,在她耳边轻嗤了声,“给为夫亲一口?”
楚殷殷点了点头,凑上前来,在他脸颊上碰了碰。
“好了。”她这副样子,就差没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霍临渊呵笑了声,“行。老子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你磨。总有一天,你会愿意让老子碰的。”
他松开她的下巴,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同时还不忘记吩咐,“几年没回京城,现在城里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在彻底摸清楚之前,你和醒醒先别出去,就在府上玩,给老子安分点,听见了没,死女人?”
“知道了。”楚殷殷没好气的回他,“我本来也不想出去。”
“乖点。”
霍临渊摆摆手,眨眼的功夫,人便消失不见。
他一走,楚殷殷莫名松了口气。
男人强势霸道,行事又自我,他心情好了会尊重她,心情不好则想做什么,谁都拦不住。
其实他对她挺好,对醒醒也好,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他和她有身体接触的时候,她就紧张。
明明他是自己的丈夫,正如他说过的那样,他们两个连孩子都生了,但是她却在面对着他的时候,总会带着难为情的羞涩,还有对他触碰求欢的抗拒。
是身体下意识的反感,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每次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无数次的暗示自己,他是自己的丈夫,别说是亲吻拥抱她,就算是和她发生关系,那都是应该的,她不应该紧张害怕,更不应该拒绝。
可每次在他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她就会控制不住的推开他。
她是不是有病?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缓解这种夫妻间的尴尬?
楚殷殷很是苦恼。
哪怕她自己就是个医者,还是没办法医治好自己。
两天后,按照霍临渊的性子,肯定会把她扛到他床上。
到时候……
楚殷殷用脚想,都能知道,那天晚上将会发生什么。
她从现在都开始感到紧张,生怕自己再次搞砸。
要不开点药助助兴?
这个念头冲进脑子里的时候,楚殷殷自己都怔了怔。
她脸颊一阵滚烫,幸好此刻只有她和醒醒。
要是让霍临渊看到,那人又该没脸没皮的打趣她了。
她闭了闭眼,回想起记忆中和霍临渊的过去。
他们一起纵马,一起看戏,一起饮酒,还有很多亲昵缠绵的画面……
他们过去曾经是那么亲密,现在她却一直在让他失望。
霍临渊的耐心,总会有用尽的一天吧?
看来为了挽救这段夫妻关系,她必须得主动做点什么。
楚殷殷抱起醒醒,在她脸上亲了口,“醒醒,你爹爹可真难哄。”
“爹爹!”小丫头会说的话还不多,只会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崩,“爹爹!”
楚殷殷看着她失笑,蓦地,忽然一怔。
就在刚才,她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穿着一身江户紫长袍的男人,将脸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笑了笑,直起身的时候,勾着她的脖子,吻上了她。
那个男人的脸,在记忆中异常模糊。
可除了霍临渊,不可能是别人。
但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和霍临渊完全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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