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崖去见了醒醒,小丫头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等他把她抱在怀中后,她又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个不停。
容无崖被亲的满脸口水,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温润似水。
他温声的哄着她,“爹爹要出一趟远门,你和阿娘在家,要乖乖听她的话。”
“醒醒一直都很乖,不会惹阿娘生气的。”
“醒醒真棒。”容无崖不吝啬夸奖,“爹爹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帮爹爹照顾好娘亲。”
“会的!”醒醒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软糯糯的开口,“可是爹爹不能去太久。”
“不会太久。”他说。
“太久了醒醒会很想爹爹的。”她说着连忙补充,“醒醒每天都想爹爹。”
“爹爹知道。”他的心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整个人柔和而平静,“爹爹能感受到。”
醒醒惊喜的看着他,“真的吗?爹爹是怎么感受到的呢?”
“因为爹爹和醒醒心有灵犀。”他用额头抵着她的,“所以爹爹知道。”
醒醒的小脑袋用力的抵了抵,煞有其事的道,“爹爹出远门,要用力想我。”
“好。”容无崖伸出小拇指,“答应你,拉钩钩。”
醒醒边拉钩钩边奶声奶气的叮嘱,“只有用力想,我才能很快感受到爹爹的想念。”
容无崖摸摸她的小脑袋,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才说要去找楚殷殷。
奶娘把醒醒接过去,对着容无崖行礼过后,才缓步离开。
容无崖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半晌后勾了勾唇,回去找楚殷殷。
楚殷殷已经梳妆完毕,正在专心等他。
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去。
他单手勾住她的腰,在上面轻轻拍了下。
沉闷又暧昧的声响,在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楚殷殷咬着唇瓣瞪他,“别闹了。”
“恩。”
他垂眸看她,还是留恋的在她唇上吻了下,才依依不舍的退开。
两个人一起从房间里出来。
而此时距离敬公公来到王府,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
先前他们在屋子里胡来的时候,管家容由已经请公公们到花厅歇着吃茶去了。
毕竟是在容无崖的地盘上,没有人敢说些大不敬的话。
这会儿听见容无崖过来,敬公公赶紧先站起来,身后乌泱泱一群人也连忙起身。
容无崖贴心的拉着楚殷殷,进到厅内时,敬公公连忙行礼,“奴才见过王爷王妃。”
“传旨吧。”他声音很淡,情绪也看不出来什么。
敬公公哪敢说个不字,谄媚的笑了笑后,清了清嗓子道,“请瑞王爷听旨。”
容无崖先扶着楚殷殷跪下,随后掀开衣袍,跪在她身边,“臣接旨。”
白听忱这道旨意上,全都是虚话,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他进宫详谈。
容无崖听完旨后,叩谢圣恩。
敬公公把圣旨交到他手上,客气的催促道,“瑞王爷,耽搁了这么久,咱们也该启程进宫了吧?可千万别让皇上等着急了。”
容无崖握着圣旨,“走吧。”
他转过身,将楚殷殷抱了抱,没走两步,又折回来,当众捧起她的脸,亲了下去。
楚殷殷向来脸皮薄,可这回没拒绝他。
所有人都噤声不语。
暧昧的水声,让在场人一个个涨的满脸通红。
“走了。”
容无崖知道不能贪恋太久,吻了不到半刻钟,强迫自己退了回来。
他跟楚殷殷交代,“等我回来。”
楚殷殷点头,“好。”
敬公公在旁边,依然客气的笑着。
容无崖率先提步往外走,之后呼啦啦一大群人全都跟了上去。
楚殷殷目送他离开,又不由自主的送到了府邸门口。
寒冬的日头是温和而慵懒的。
她看着他上了马车,掀开窗帘朝她勾唇笑笑。
楚殷殷也朝他笑。
马车渐行渐远,再也看不到他,就连那辆马车,都在视野中,变成越来越小的黑点。
在某个恍惚的时刻,她有种要失去他的错觉。
可是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不会的。
容无崖说过的话,她都相信。
他说这是计划,她便相信他的计划天衣无缝。
楚殷殷感觉心口有些发闷,张大嘴呼吸,带着凛冽寒意的风,灌进嘴里。
从嗓子眼儿一直往上窜,钻进脑袋里,顿时让她变得更加清醒了几分。
楚殷殷捏了捏手心,原本动摇的思绪,变得无比坚定。
……
不到半个时辰。
马车便抵达皇宫。
容无崖身份特殊,先前特赦进宫无需下马,因此马车一路来到皇帝白听忱居住的宫殿。
敬公公前去通报后,请了容无崖进殿问话。
殿门关上,只剩下兄弟二人。
白听忱起初面色不愉,然而在看到容无崖的时候,勉力扯出一抹笑容,“阿哥。”
他起身亲自来迎接他,拉着他的衣袖,让他落座。
容无崖最擅察言观色,挑了挑眉,“生什么气呢?”
“我没。”白听忱立刻摇头,“我跟阿哥有什么气可生的,不管阿哥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真正生你的气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说你生我的气。”容无崖目光在他紧绷的脸上扫了下,悠然挑眉,“我是问你,在和谁生气,脸色这么难看。”
“真的很难看吗?”白听忱惊讶的问。
他捧住脸搓揉了两下,确保脸上有些血色后再问,“现在还难看吗?”
容无崖垂眸抿了口茶,“说说吧,在生什么气。”
“就……”白听忱叹气,“朝中大臣上的那些奏折,看的我火大。”
容无崖还是八风不动的样子,“都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啊?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白听忱咋咋呼呼的,“一部分大臣催着我立后,说后宫空悬,说我已经成年登基了,子嗣为大!”
他说到这里激动起来,“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催着我生孩子,关键我现在连个心仪的女人都没有,和谁生孩子去?虽说我觉得像你和嫂嫂那样,腻腻歪歪的,挺肉麻的,可我也不想随便和个女人生孩子啊。”
“这事不着急。”容无崖倒是能够理解他,“可以再缓缓。”
白听忱听自己最崇拜的阿哥都这么支持他,难看的脸色,果然瞬间缓和许多。
他语气也变得平和下来,“还有一部分上奏折,则参你是敌国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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