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领大酒店,温暖和煦,与外面的大雪风飞形成鲜明对比。
一席白衬衫的陈北航走进来,无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倒不是说陈北航那一身肃杀之气,而是大雪天的,这人居然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军绿色的西裤,老式皮鞋,不过皮鞋倒是擦得敞亮。
“你,过来,去把横幅挂起来。”有人对陈北航指挥道,是沈晓军。
沈晓军,沈晓杰的弟弟,负责婚宴布置事宜,见陈北航穿着白衬衫,与酒店工作人员无异,直接冷声指挥道。
陈北航接过红布,径直朝着酒店内的宴会大厅走去。
“跟个木头愣子一样,也就配做这种下等事。”
看着陈北航一句话不说,朝宴会大厅走去,沈晓军又呸了一口吐沫。
如果不是想在哥哥结婚之际好好表现,沈晓军才不会跟这种下等人废话。
只是一想到哥哥是跟燕北四大家之一的周家小姐周琴联姻,沈晓军心中就乐开了花,这无疑会让自己父亲这一脉在沈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就是日后跟自家叔叔沈中豪掰一掰手腕,也未尝不可。
陈北航走进宴会大厅,至于沈晓军给其的红布,早就被陈北航随意丢掉。
宽敞的宴会大厅,宾客来了不少。
男士西装革履,嫣然一副社会精英成功人士,女士们则花枝招展,浓妆艳抹。
其中并不乏有些人互相讨好谄媚交谈,毕竟在这么一个重大的场合,能够结交到一些上层人士,乃至权高位重的人,那以后再燕北的路,无疑要平坦许多。
对于这些,陈北航心中明了。
扫视一圈,并未发现沈晓杰,陈北航索性在一桌空桌坐下。
“你坐在这里干嘛!不是让你挂喜布的么!”沈晓军走进来,一眼看见陈北航坐在贵宾席偷懒,直接一路小跑过来,怒斥道。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陈北航这才抬起头,微微仰视站着的沈晓军,“我不喜欢仰视别人,更何况还是像你这样的废物。”
此言出,全场震惊!
沈晓军好似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仰头捧腹大笑。
周围,有宾客投来好奇目光,看得出来,这位坐在贵宾席的男子,似乎跟沈家的沈晓军闹出了些不愉快。
是宾客么?
如果是,也不至于跟主家人闹不愉快的吧,毕竟今天可是沈晓杰的大婚之日,这要是触了沈家的霉头,怕不好受吧。
看陈北航年龄不大,想必也是哪位大家的少爷,但却面生的很,似乎燕北没有这么一号少爷公子哥。
陈北航笔直坐姿,加上那干净历练的白衬衫,军西裤,颇有军人之姿。
不免有人心中猜测,或许这位公子刚从部队出来,也说不准。
但即便如此,即便你是燕北某位大家的公子哥,怕也不能在沈家的婚宴上,得罪沈家的人吧?
燕北四大家之一,岂是玩笑。
“你说我是废物?”压下心中的讥笑,沈晓军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下来。
虽说在沈家,因为自己的纨绔败家,不受待见,但也不是区区一个下等人可以说教的。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谁是废物!傻逼玩意!”沈晓军抬手,就要掌掴陈北航。
然而,刚刚抬起手,沈晓杰就感受到膝盖处猛的传来断骨之痛。
咔!
噗通一声,沈晓军直接跪在了陈北航面前。
这一幕让周围宾客有些懵逼,没想到沈晓军居然在自家婚宴上被人给揍了,且那人下手之狠,直接踢碎了沈晓军的膝盖。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还是说男子本就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废人的狠人?
吵闹引起人们的注意,有沈家下人赶来,看着面前一幕,全都面露愤怒之色看向陈北航。
“你是哪家的人,居然敢在沈家婚宴上闹事!”
“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么?他可是沈晓杰的亲弟弟!”
“你还不赶紧赔礼道歉,假如沈晓军出了什么问题,你今天也别想走了。”
沈家人一个个怒指陈北航,然而陈北航却置若罔闻,依旧如故坐在椅子上。
在陈北航的面前,沈晓军依旧呈现跪地姿势,正捂着膝盖痛苦不已。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沈家是何等的威风霸气。”一脚踹走沈晓军,陈北航镇定自若,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当然,那周身一股军人的戎马气息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这让沈家的一众下人不敢轻举妄动,能一脚踢碎人膝盖的军人,不好对付。
气氛微妙,这时一位穿着礼服的男子进了宴会厅。
男子面带笑容,牵着身旁女子的手,女子一身洁白婚纱,打扮得漂亮得体,这两人正是今天婚礼的主角,沈晓杰以及周倩。
有沈家人一路小跑至沈晓杰身边,低声细语几句。
“嗯?有人敢在我的婚礼上闹事?”
沈晓杰径直走到陈北航面前,见后者一副不以为然,翘着二郎腿模样,似乎对打伤自己的弟弟无动于衷。
沈晓杰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问道:“不知道阁下是哪家的人,还是说哪条道上的?你不知道你之前打伤的人是我弟弟,沈晓军么!”
“今天我话就放这里了,不管你是哪家哪条道上,打伤了我弟,这事必须给个说法!否则在燕北,我沈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陈北航今日所做,可不仅仅是打伤沈晓军那么简单,要知道今天可是沈晓杰的新婚大日,这无疑于在打他沈晓杰的脸,在打整个沈家的脸!
只不过现在宴会还在布置中,沈家的一些身份高贵人还没有到场。
这里,现在可以说沈家就是沈晓杰说了算!
陈北航缓缓抬头,杀意迸溅。
这让沈晓杰不由得后退一步,甚至因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冷汗乍出。
陈北航何人,华夏军神,国之悍将,征战十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与性命。
一眸,一视,又岂是沈晓杰能够承受的。
“好大的口气,这燕北可是你沈家说了算?”收敛杀意,陈北航呵呵一笑。
心中,则在思衬。
难怪兄弟七年前遇事无门,这燕北果然跟自己离去前不太一样了。
也罢!
兄弟仇,必须报!
燕北的天,也该整一整了!
建堂,六年前你没有做成的事,今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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