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大厅之中又多了几具尸体,并排的躺在一起,五长平在上,其他几具尸体在下。
代表着纵使死后,这些人依旧是五长平的手下,生生世世,不可改变。
众人禁若寒蝉低着头,生怕被五长老看到灭口。
而五长老则是淡然的站在客厅之中,对于地上的尸体,连看都不看一眼。
与其爱子相比,他人皆是蝼蚁。
“平儿,我已经把你的手下都给送过去了,接下来,为父就要替你报仇了。”
“陈北航。”
“陈北航!”
他喃喃自语着,眼睛逐渐红润,面颊也是越来越狰狞。
“我会让你死,我会让你死不瞑目,挫骨扬灰,受万人唾弃,被野狗分尸。”
“传令,开山门,所有人跟着我诛杀陈北航,为平儿报仇。”
“是!”
众人齐齐跪下。
“报!”
正在此时,大厅之外,一名手下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脸色焦急,眼睛中满都是害怕与畏惧。
“五长老,不好了,一大群人过来把我们在山门堵住了,不让任何人出去。”
“砰!”
五长老愤怒的一拍桌子,坚硬无比的紫檀木桌子瞬间粉碎。
木茬随着气力飞溅而出,射在地板上,留下几个深深的窟窿。
“呵呵,还真是可笑,现在什么人都敢到我李家头上挑衅了,说,究竟是谁堵住山门?”
“兵,是一帮兵,最少有一个团。”
“兵?”
五长老眯起眼睛,脸上满都是震惊。
“怎么会有军队来给我们作对,带我前去查看。”
“是!”
李家山门,此刻已经有不少人聚集……
刘长老,李长老,楚长老……所有长老聚集于此,甚至连李家族长都站在山门处的一块岩石上。
门外,部队层层把守,枪炮架着,远方甚至依稀可见两辆野战坦克。
众人皆是肉体凡胎,李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在这热武器的对峙之下,依旧难免胆战心惊。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军队怎么会和我们李家作对?”
族长一身长袍,阴郁的脸上满都是冰冷。
今日,稍有不慎,李家就有灭族之危。
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众人虽然武力非凡,平日耀武扬威,地位虽贵,但在这生死时刻,没有人敢打包票。
“哒哒!”
坚硬的军靴踩在地面的声音,正在此时,一名大概二三十岁的军人走向山门。
眼神明亮,肩膀别着少校的军徽。
“李家族长?”
“是我!”
族长站起来,面色威严:“不知阁下是哪方军队,竟敢包围我李家,难道我李家招惹到了什么存在?”
“做错了什么事,或者说招惹到了什么人,难道你李家不清楚吗?”
“我……”
族长愣了一下,脸上依旧满满都是疑惑。
他做事素来谨慎无比,从不与背景神秘之人作对,怎会招惹今日之祸事?
“提醒你一句,你招惹到的人,姓陈。”
“陈?难道……”
“陈北航!”
五长老脸上也满满的都是震惊。
“不会,但不会如此,那小子只是武功比较厉害罢了,怎么能和军队扯上关系。”
“放肆!”
少校冷哼一声:“你们也配提陈将军,奉将军之命,封锁李家山门,任何人不得外出,否则,格杀勿论。”
冰冷之言,杀气毕露。
说完此话,少校转身准备离去。
“竖子尔敢!”
而就在此时,五长老却是面色一狠,脚间点了一下地面,整个人向少校飞去。
“砰!”
“砰!”
“砰!”
几声清脆的枪响,在五长老飞起的瞬间,远方几处狙击枪已经射了过来
凭借着上好的功法,五长老在空中强行扭转身躯落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血痕。
与此同时,又是几发子弹打在众人的脚下,子弹飞溅,把岩石打得粉碎,众人慌忙躲避,溃不成军。
少校转过头,明亮的眼睛越发冰冷:“诸位似乎没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我再说一遍,任何人敢妄动,格杀勿论。另外……”
他冷笑一声:“下一次,子弹可不会再留你一命了。”
“你……你……”
李家族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狰狞。
“好,很好,今日一切,我李家都记住了,来日,阁下的所作所为,我们会一一回应。”
“恐怕你们没这个机会了。”
少校转身离去,头都未曾扭过,显然对对方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
“可恶!”
许久,李家族长愤愤的甩了一下衣袖。
“所有人通通回去,不得外出,也不得出发生冲突,另外……”
他冷哼一声,转过头,望着正低头不语的五长老。
“五长老,我希望这件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
血衣教,东南分舵。
此时,一名鲜血淋漓,披着红色长袍的中年人敲响一处隐秘的地下室。
他,正是之前被陈北航故意放走,逃命而出的血衣教高手。
少顷,
几名同样戴面具,披长袍的人从里面鱼贯而出,检查了一下高手的牌子,这才把他放进去。
分舵之中,灯火晦暗。
在其地下室的最深处,有血色长河流淌。
长河旁边,有一祭坛,巨大无比,方圆四五十米,其上皆刻有阵法,里面还有红色的血液流淌。
代表着此处已经有不少人丧命流血。
而在祭坛之上,站着几个人。
为首两人一人穿着红衣,一人穿着黑衣。
正是血衣教在东南分舵的舵主以及左护法。
“舵主大人,左护法大人!”
高手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大人,东南分舵最大的势力已经被人剿灭。”
“哦?”
黑衣舵主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鬼魅面具在灯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何人所为?”
“陈……陈北航!”
高手几乎一字一顿的把这个名字吐出口来,面上带着绝望与仇恨。
一日之前,他还是据点首领,传道打坐,享用荣华富贵,也享受着把其他人生命掌控在手中。
可今日一切皆如泡影,被人打得粉碎。
罪魁祸首,就是那名面色冰冷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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