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休息?”
“没错,就是休息!”
李典脸色严肃,小小的脸蛋上露出几分坚定与自信。
“一会儿我叔叔肯定会打进来的,到时候救我们离开,我们必须保证充足的体力,否则就可能逃不出去了!”
“这么严重的吗?”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战,想到那种情景,顿时老老实实的盘坐在原地休息起来。
要是人家来救自己的,结果到最后没力气逃出,可就亏大发了。
……
与此同时,钟楼之外,沈北行与凌霄站在尸体之中,地上的尸体已经有二三十具,还剩下十来名红衣教徒用畏惧的目光望着他,不敢上前。
“坛主到!”
一声长啸,紧接着,天空之上一道巨大的黄铜大钟从城墙上砸了下来。
铜钟很大,足足把一个人盖住,而在铜钟之上站着一名黑衣中年人,胸口依旧闻着金色火焰。
脸上还扣着一个恶鬼面具,看起来狰狞神秘。
“咚!”
铜钟砸落地面,黑衣中年人也是飘然而下,用清冷的目光望着陈北航,脸上透露出森然杀机。
“阁下是谁?竟敢来我血衣教分坛杀如此之多的教徒,难道不怕身死当场吗?”
“呵呵……”
陈北航微微一笑,用冷冽的目光望着证人。
“记住,我名陈北航,乃是你们的索命之人!”
“陈北航?”
听到这个名字,黑衣坛主眉头紧促,心中顿时升起不妙的念头。
陈北航这个名字他很熟悉,或者说所有红衣教徒都颇为熟悉。
先是覆灭一个香坛,后来又在东南地带铲除东南地带的分舵,如今又来了燕北之地。
实在是血衣教的生死之敌。
甚至教里面隐隐传来教主之言,凡是杀掉陈北航之者,皆可加官进爵。
袖子一抖,一轮血色弯刀浮现在他手腕之上。
刀如圆月,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看起来妖艳至极。
黑衣坛主握着这轮血色弯刀,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提升,与方才简直天壤之别。
“养刀人?”
看到这一幕,陈北航微微一笑,嘴角浮现出几份兴趣。
养刀人,乃是天下武功的一个门派,或者说是一个分流。
这些人终生都用自己的内力蕴养兵器,灵魂基本上与兵器融合为一体,兵器在,则功力提升三四级,兵器亡,整个人也会受到不菲的重伤。
只是这种功法颇为邪恶,因为它不仅需要内力育养,还需要鲜血人的鲜血。
功法越到极致,需要的鲜血就越多。
而达到黑衣坛主这种境地,所杀之人已经不下于几十个了。
到这里陈北航目光中有霹雳闪过,身上的冰冷气息更加浓郁。
他想杀人,想疯狂的杀人。
这种人,不死不灭对世界来说都算是一种祸害。
“哦?你竟然识得我的功法?”
黑衣坛主握着血色弯刀,心中也略有好奇。
它的这种功法极为隐秘,乃是从一古书上,看到寻常人很少知道。
咱北航能够知道这一点,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见识远博功力深厚。
“我当然认得!”
陈北航灿烂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杀气四溢。
“我还知道,今日你就会殒命当场!”
“杀!”
一声冷喝,陈北航冲杀上前,地上,一柄长剑同时飞起落入他的手中。
“嘿嘿!阁下未免太过狂妄自大,既然知道我是养刀人,自然该明白,这样的普通长剑与我的血色弯刀相比,乃是天壤之别。”
“给我碎!”
一声暴喝,血色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仿佛血月当空。
重重的砸在陈北航的长剑上。
两者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芒,然后,陈北航一步不退,而黑衣坛主则向后倒飞出去六七米,手中的血色弯刀出现了一丝瑕疵。
“怎……怎么会?”
望着那巨大的豁口,黑衣坛主满是难以置信,嘴角更是浮现出一分血迹。
养刀人,养的是刀,也养的是自己的魂,刀受挫则魂受挫。
“明明我的刀已经经过几十年蕴养,你凭什么能够破坏它!”
“你还不明白吗?”
陈北航用望可怜虫的目光望着对方,脸上露出几分轻蔑。
“刀很重要,但握刀的人同样重要,于我来说世间所有兵器都没什么两样,即使我手中不是一柄刀,而是一片树叶,一截枯枝,哪怕是一团空气,你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信,我绝不相信!”
黑衣坛主面色狰狞,心中的信念瞬间崩塌,握着圆月弯刀就冲了过来。
“杀杀杀,给我去死!”
瞬间就是三四十刀劈出,形成密集的刀风。
寻常人面对如此密集而又恐怖的刀刃,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而陈北航却是微微一笑,手指一指,地上掉落的那些锁链纷纷飞舞起来,在空中形成一柄雨伞。
下雨需打伞,仅此而已。
然后他在这刀风之中,轻轻向前踏出一步,再出现时便已经到达黑衣坛主的胸前。
“砰!”
一掌印出。
白皙如玉的手掌浸在黑衣坛主的胸膛。
黑衣坛主倒飞出去,手中的长刀几乎都握之不紧,嘴角的血迹更是越来越浓郁。
“不好,速度去围攻对方,保护坛主。”
一群红衣教徒面色一变,齐齐向陈北航飞了过来。
然而,正当他们即将到达陈百航身边之,一条足以媲美银河的血色丝线拉了过来,把众人给完全覆盖。
“想要去招惹将军?抱歉,请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一声冷笑,凌霄整个人的速度再次提升起来。
一个人打十几名红衣教徒。
红衣教徒四散逃开想要脱离,而每一次脱离只有一条血色丝线把他给包围起来,到最后就形成一个血色的丝笼。
能够凭借绝对速度,用三棱军刺画出一条牢笼的,除了凌霄,再无他人。
此即,画地为牢!
而与此同时,远方,一名面色温润的青年望着钟楼的方向,嘴角浮现出几分冷意。
他一身戎装,肩膀上还扣着代表着身份的牌子,足以说明地位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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