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躺在地上的小孩终于缓缓苏醒,见到陈北航之后,先是恍然一惊,紧接着便低下头,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
显然这是个沉默寡言之人,而且胆子很小,见到陌生人并不怎么敢说话。
对此,陈北航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少顷,在墨绿色青年的带领下,关于地窖中的其他同学,其中正好包括哭哭啼啼的小胖子。
小胖子走在路上,眼睛中还带着泪水,一边走一边流着鼻涕,见到李典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嗷的一嗓子大哭特哭。
“李典,谢谢你,要不是你还有你叔叔,我都可能回不去了,呜呜……”
然后……
他又开始了漫长的抽泣,坐在地上,身子瘫软,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
看到这一幕,李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的走到胖子面前。
“你这个猪队友还在这哭,丢脸不丢脸啊,要不是你,我们能被抓吗”?
“呜呜,对不起啊李姐,我只是想成仙罢了。”
“成仙?你成个屁的仙!”
李典气极反笑,差点没被直接气晕过去,转头就走。
这队友实在是太可怕了,就他那种能耐还想成仙呢。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恐怕就是最为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了吧?
凌霄隐匿于黑暗之中,望着李典的影子,嘴角微微翘起,目光中浮现出几分回忆之色。
“怎么?想起什么了?”
陈北航站在他面前,轻轻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将军,我只是觉得这家伙的性格和你很像。”
“像吗?我怎么不觉得?”
陈北航挠挠头,有些疑惑。
燕北之地,一处别墅。
陈北航站在院子中为李典检查完了身躯,等到功力在他身上流转完一周天之后,这才缓缓的收起气劲。
“很好,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暗伤,而且你的丹田之中似乎涌现出了一分气力,这是怎么回事?”
陈北航簇起眉头,有些疑惑,他之前从未发现李典身上有功力的存在。
更何况这种气力看起来很简单,但没有天赋之人,一辈子也休想踏入其中。
“叔叔……是这样的。”
接下来,李典用简短的话语把事情的经过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陈北航微微一笑,有些惊喜,血衣教的功法颇为不错,特别是这炼气篇,修炼出来的气劲很是厚重。
如此基础打底,以后再修炼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更何况即使不修炼,做一个普通人,身体也会有很大的改善。
“叔叔,我想好之前的条件是什么了。”
“哦?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修炼!”
李典重重的点头,声音沉重,稚嫩的脸上也是浮现出几分严肃,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你为何想要修炼?”
“因为我想要变强大,变得更强大,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好像叔叔一样!”
“好,很好,非常好!”
陈北航爽朗大笑,心中激动无比,简直比自己当初诛杀一名敌军首领还要来的兴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人最难修改的便是自己的本性。
李典年纪轻轻便能够想着保护他人,心性天赋绝佳,以后必有一番成就。
“好,我可以教你修炼,不过我和你凌霄叔叔修炼之法都极为粗糙,需要的是坚强的品性与坚持不懈的毅力,你能够坚持吗?”
陈北航目光深邃,牢牢的盯着李典,等待着李典的回答。
“我……可以!”
“好!”
陈北航重重点头,从怀中摸出来一本书。
这本书很薄,看起来弱不禁风,被人看到了,说不定就会当垃圾给扔了。
李典握在怀中,轻轻打开,一阵霸道的气息从书本上散发而出,让他整个人倒退两步,面色苍白。
而他自身更是一阵惊惧,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死死地握着书本,不让对方消失。
“好,恭喜你通过了第一道考验!”
陈北航点点头:“这本功法,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它的功力颇为霸气,连带着承载字体的书籍也变得霸道无比,你能够不让书本落地,就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紧接着,他抬头望起天空喃喃自语:“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武功之道,别人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自己坚持不懈的锻炼。
记住,从此之后我也不会帮助你修炼,只是你哪里有什么不解,可以来询问我。”
“是!”
李典重重的点点头,目光中满都是期待与希望。
燕北,陈家大院!
此刻的陈家院子已经经过一阵翻修,看起来阔绰无比。
陈家父母在街坊邻居中也颇有面子,一群人说他儿子出息了,将来肯定能够挣到大钱。
这让两老颇为兴奋,甚至有一种宽慰之感。
“吱哇!”
老旧的木门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浮现在木门外面,笔直无比,仿佛一根枪,又好像扎根于山上的松树,让人看了就升起敬畏之心。
“北航,回来了?”
陈母打开大门之后,看到自家儿子,脸上顿时浮现出妈妈的激动与惊喜。
“老头子,北航回来了,赶紧出来看看吧。”
“什么?”
一阵板凳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佝偻的身影从屋子中缓缓走出。
身影苍老无比,老人的头发也一片片斑白,但脸上却是颇为和煦,看到陈北航之后,浑浊的眼睛中滴下一片泪水。
不过很快他就把泪水擦拭干净,重新恢复了那坚硬的模样。
“回来了,回来之后就赶紧进来吃饭吧,让你妈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
紧接着,他转身向屋内走去,只是那蹒跚的步伐以及还略微颤抖的声音,足以透露出他心中的激动。
“嗯!”
父爱如山,沉默无比,陈北航早已习惯自己父亲的倔强。
因此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仿佛两株倔强的松树坐在了一起,陈父的身躯也缓缓坐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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