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受死!”
大长老,三长老脸色狰狞无比,仿佛有乌云密集,几乎都能滴下水来。
两人冷哼一声,同时向陈北航冲了过来,大长老长袍飞舞,一拳捣碎虚空。
而三长老同样不甘示弱,一条腿如同钢筋一般重重的砸在旁边的树木上。
这古树高数丈,翠绿古老,竟有一人合抱之宽。
在这一腿之下,确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缓缓跌落在地。
树木跌倒,一大块的树木向陈北航砸了过来。
面对着这一切,陈北航同样不言不语,一只手将嘴角的鲜血给擦干净,长袍飞舞。
整个人仿佛一柄孤寂的剑,肃穆神圣,从不低头。
“砰!”
“砰!”
这是一场纯粹力量上的较量,没有所谓的花式技巧,更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
三人你来我往,不消一会儿,三长老腹部被陈北航砸了一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淋漓的鲜血从伤口中流淌而出,看起来颇为妖艳。
趁着对方受伤,行动缓慢,陈北航一拳向对方的脖子砸去。
脖颈脆弱无比,看到陈北航砸过来的一拳,对方慌忙伸出两根手臂抵挡在面前。
然后……
双臂骨折,硬生生被拳头砸透,而对方的脖子也是瞬间歪倒下来。
浑浊的眸子中火焰逐渐熄灭,到最后黯淡无光,一条生命就此陨落在这漫天的森林之中。
此刻站在落叶之间的只有陈北航以及大长老。
大长老面色苍白,身上有斑驳的伤口。
而陈北航同样身受重伤,鲜血淋漓,大片大片的血液顺着肩部流淌而下,将下面的落叶给染红。
然而纵使如此,他却依旧面不改色,仿佛一株倔强的青松立于大雪之中。
“大长老很不幸,倒在地上的是你们!”
“咳咳!”
大长老同样站在落叶之间,面色之间露出几分恐惧,但望着地上的尸体,眸子中露出几分悲凄。
他一边咳着,一边吐着鲜血,脸上还带着浓烈的狰狞与不甘。
“黄口小孩那可未必。你我之间,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只可惜死的是你!”
陈北航目光逐渐清冷起来,握紧拳头,凛冽的锋芒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他在等待机会,等带着一击必杀的机会,在此之前,他不能浪费一点儿的气力。
因为任何一丝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生死当场。
终于一片落叶缓缓落下,横亘在两人视线之间,遮挡了两人的视野。
“轰!”
两人同时动了。
陈北航身子缓缓一晃,消失在漫天的树影之下。而大长老却是重重的在地上一踩,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向陈北航砸了过去。
“就是这里!”
一片叶子落下,陈北航在叶子中间显出身形,而大长老却仿佛早已猜透了一切,重重一拳向陈北航砸了过来。
陈北航伸出的是一指,大长老伸出的是一拳。
拳如山,山震天下,指如剑,剑开山河。
两人交错而过。
许久之后,大长老缓缓跌落在地,眉心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那是被剑戳过的痕迹。
而陈北航同样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另外一只手臂颇为无力的垂倒在地。
显然方才两人交错而过,也让他深受重伤。
树叶依旧在飘落,森林之中又多了四具尸体。
陈北航站起来咳嗽两声,咳出一口鲜血。
但纵使如此,他却硬生生的在肩膀处点了一下,止住血脉。
望向丛林深处,重山之间,那一座道观。
道观高数丈,朴实无华,但在他的目光之中却有浓烈的血腥气息从那道观中散发而出。
那里……
就是血衣门的内门所在,也是内门门主所镇守的地方。
陈北航的目光逐渐变得冷飕飕,他倔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
树枝碧绿,枝叶繁茂。
从现在起,这根树枝便是他的剑,一把杀伐的剑。
他已经身受重伤,身上的气力也全部耗尽,正在缓缓恢复,再继续战斗明显是不明智的行为。
更何况方才只是内门的四名长老,一会要面对的,可是内门的门主。
一位神秘莫测的存在,手上沾满鲜血,诡计多端,一手将玉门关查家扶持起来。
并且狼子野心,企图借助玉门关的地位,入侵东北大地,将血衣门的版图缓缓扩张。
此刻他当然可以退,退了之后也没有人说他什么。
毕竟夏国素来就有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激流勇退,壮士断腕之说
但是……他不愿意。
他的武道便是一往直前,从头到尾意抖了一下树枝。
这根树枝顿时变得锋利无比,穿过对方漫天的剑影,再穿过对方的眉心,缓缓停滞。
一片血雾喷洒而出,对方的身体软软的跌倒在陈北航面前,陈北航抽出树枝,面无表情。
手腕随意一甩,树枝上面的血液便迸发出去,树枝依旧清脆如玉。
那一片片树叶看起来干净无比,仿佛刚刚被水洗过一般。
继续向前,一步一步的踩只有杀伐,没有后退,更何况他是夏国的战神,身后守住的是夏国的边疆。
夏国犹在,他又怎能退却。
风依旧在刮,刮起了他的一片衣诀,再加上他那挺拔却又萧瑟的身影,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凄冷
陈北航缓缓向前走去,走出了森林,面前是一座雄伟的大山。
而在大山侧面则是一条用青色石条铺成的上山台阶。
石阶蔓延而上,上面甚至长满了青苔,陈北航缓缓向上望了一眼,目光严肃,脸上充满了杀意,握着那根树枝,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上踏去。
台阶漫长,四周鸦雀无声,似乎一切都停滞了一般。
然而,随着一道破空之声,一名握着长剑的红衣教徒从石阶上方蹿了下来,剑影弥漫。
陈北航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随在石阶上。
刺杀并没有停止,他每走十来步就有一名红衣刺客从僻静之处刺杀而出。
同样的剑影弥漫,同样的视死如归,仿佛对方出那一剑,就没有打算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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