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流淌,遍地尸体。
陈北航穿着一身绒装,军靴踏在鲜血之上,面色冰冷,再现军神之姿。
“将军!”
十名亲卫从黑暗处飘了下来,同时跪在陈北航身边,脸上满满的都是狂热。
他们早已听说军神风采,但从未见识过。
如今相见,自然有一种分外澎湃的动荡。
“可惜……可惜……”
陈北航双手负于身后身上的绒装随着风肆意飘舞,眼神苍茫望向远方,脸上有几分失落。
这十来名亲卫面面相觑,有些疑惑地望着陈北航。
“将军,所有的敌人都已被屠杀干净,有何可惜?”
“我只是可惜被王小爷逃了,若是把这家伙给抓起来,到时候威胁王三爷,竟然是绝好的棋子。”
亲卫一怔,顿时觉得颇有道理。
然而此时,陈北航却是微微一笑,脸上还带着自信的风采。
“没关系,纵使那家伙逃了,我依然有把握将王三爷给杀了,不过是多浪费一些事罢了。”
……
苏杭市,王三爷别墅之中。
黄三爷的别墅建立群山峻岭,四周风景秀美,是一个巨大的风景区。
只不过后来被新上任的陈柿长批准,将这风景区全部划给了王三爷。
从此之后,这风景区变成了王三爷的私人领地,寻常人难以踏入。
此刻王三爷的别墅之中,众人正在展开一场会议。
王三爷坐在精雕细琢的太师椅上,手中还握着一杯茶盏。
而在他的旁边则是西装革领的陈柿长,以及一名一身红袍的神秘男子。
这神秘男子脸上戴着一个面具,身上披着一身红袍,在其胸部位置则印着金色的火焰,浑身散发出血腥气息。
此人,正是血衣门徒,也是血衣门派给王三爷的使徒。
而此刻,这些人正在谈论的就是晚上那一批货如何安全接应。
此刻这三人相谈甚欢,黑暗的密室之中,只有三人若有若无的声音。
“王三爷,门内命令,今夜的货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黑暗之中,红衣教徒躲在里面,带着一个面具,声音沙哑,还透露着刻骨的寒冷。
王三爷在苏杭市一手遮天,地位尊贵,但纵使如此,面对面前的红衣教徒,依旧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的骄傲。
“上使放心,今夜这批货我已经做了万全之策,绝不会出现半分意外!”
“那就好!”
红衣教徒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躲避在黑暗之中,继续听两人交谈。
王三爷解释之后也与陈柿长商量起来。
“陈柿长,这批货最少能够装备几千人,到时候我们就有几千的精兵悍将,只要你能够压抑住苏杭柿的官员,到时候一旦将苏杭攻下,你我前途无量!”
“嗯!”
陈柿长同样点了点头,面露狂热之色。
寻常人只以为,他是当上柿长之后才背叛苏杭。
但事实上他很早就已经投靠了血衣门,也正是因为血衣门的帮助,他才能够成为苏杭式的一把手。
“上使放心,王三爷放心,我也已经做好布置,今夜没有人会检查那个港口,明日,军团成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把苏杭柿拿下!”
“那就好!”
红衣教徒点了点头,从黑暗中站了起来。
“血衣门千秋万代,将会在今日崛起,如今南方十六城,皆已被血衣教徒渗透。
只要苏杭柿能够拿下,血衣教徒一拥而上,南方必会沦落我门之手!”
“是!”
昏黄的灯火下,王三爷,陈柿长齐齐点头,脸上满都是狂热。
这两人对血衣门都极为忠诚,只要血衣门能将南方拿下,两人也必然会平步青云,后半生享受荣华富贵,钟鸣鼎食之家。
这也是两人之所以忍辱负重,刻苦谋划多年,将整个苏杭市官员都腐败下来的终极目标。
哐啷!
正在此时,密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一名中年从外面闯了进来。
红衣教徒顿时站起,一道血色的刀光浮现在他的手掌之间。
他可是血衣门派来的使者,拥有极为高超的武力,已经达到外境巅峰,在这苏杭难逢对手。
王小爷刚刚从外面闯进来,脸上还带着手下的鲜血,面色恐惧。
推门而入时,就感觉一道冰冷的刀光放在自己脖颈处。
鲜血流淌而下,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哥,是我,是我呀!”
他慌忙叫喊,血衣门徒看了一下王三爷,把刀子放下。
“老小,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我说过,做事需要静气,否则慌乱之下只会一败涂地!”
“哥,我记得您说的话,但是,我们手下的人贩子窝点被陈北航带着的一帮兵全部屠杀,我前去拯救,手下的人也被全部杀死。
此刻,那里已经沦为了人间地狱,所有的人质也都被拯救出来!”
“砰!”
茶杯被摔的粉碎。
王三爷愤然站起,面色狰狞铁青:“欺人太甚,姓陈的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可以一手遮天!”
他在密室之中走来走去,越想越气愤。
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陈北航虽然很厉害,贵为国之中将,但是到达苏杭柿这一亩三分地。
是龙也得卧着,却未曾想到对方依旧如此猖狂。
“王三爷,此等时刻需要冷静呀!”
陈柿长穿着一身西装,面色肃穆,声音沉重。
而红衣教徒虽然未曾说些什么,但沉默的目光依旧让王三爷知道他的意思。
“哥,现在该怎么办?要么我们派人去把陈北航给杀了吧!”
“暂且留他一命!”
三爷又摔了一个茶杯,面色狰狞,目光在灯火之下变得格外诡异。
“今夜那批货才是重中之重,没有这小子的帮助,这批货难以进来,等到这批货到手,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
王小爷同样点点头,心中犹在害怕,但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愤怒。
直到此刻,他还记得那一片树叶凋零时的恐惧,无数的尸体在他身边倒下,溪水如同海洋一般惊涛澎湃。
如此之深的恐惧,恐怕是他后半辈子难以超脱的梦魇。
而梦魇,只有杀了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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