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凛冽,化身几十丈长,瞬间便将漫天大火浇灭。
紧接着,大地上面开始浮现出一层一层的冰霜,冰霜冻结,瞬间来到阵法之外的那一座亭子之上。
亭子看起来颇为高峻,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火红色光芒,这些皆是火焰,乃是古阳烈焰阵自身浮现的火焰。
火焰苍白如瀑,滔天的火焰从亭子上面散发而出,如同银河一般怦然而起。
亭子仿佛具有生命,面对着恐怖的剑气,也察觉到自身陷入危险之中,开始自我保护。
然而这一切,在那一尺来长的冰雪长剑面前却显得无比脆弱。
晶莹剔透的小剑轻轻向前一斩,火光顿时变得暗淡下来,亭子中间浮现出一道缝隙。
缝隙刚开始还很细小,可到最后却裂成了一道深渊,最终,亭子瞬间断裂成两截。
我见他起高楼,见他宴宾客,见他楼塌了。
此时,楼倒屋塌,阵法破碎,四名长老在阵法的反食之力之下,吐出几口鲜血,面色显得越发苍老。
他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一切,脸上满都是绝望,目眦欲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古阳烈焰阵没有人能够破除。”
“千年时间,古阳烈焰阵一直在这里,作为护山大镇,一只蝼蚁又如何能够将阵法破除,火焰熄灭?”
他们喃喃自语着,颇为不甘,然而此刻,这些人已经没有了其他的诅咒时间。
因为那一道冰霜长剑斩出之后,剑气未曾消灭,继续向前斩出。
遇山开山,遇水开水,大地之中浮现出一道缝隙,剑气来到他们四周。
转瞬之间,四名长老便被剑气摧毁的粉身碎骨,化为无尽的飞灰,消散当场。
四名长老死去,大地一片狼藉,陈北航面前的那一道细长小剑也消失无踪。
他白衣如雪,背后背着一柄修长的长枪,鞋子踩在冰霜之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古阳关城墙之上,一群古阳关弟子望着城墙之下那一道修长的身影,背脊生寒,脸上浮现出浓郁的担忧之色。
连四大长老都在他的一剑之下瞬间覆灭,古阳关还有谁人是他的对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咬咬牙,握紧手中的长剑,镇守在城墙上面。
古阳关山腹,洞穴之中,古烈正闭目修炼。
此刻他已经闭关了好几日,却依旧没有触摸到那一层薄膜,还未踏出那最终的层次。
抖然之间,他睁开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浮现出浓烈的惊骇之色。
他察觉到了,察觉到了那一道剑气的气息。
一件将古阳烈焰阵覆灭,也将四大长老全部诛杀。
如此恐怖的剑气,即使是他也难以抵挡。
“怎……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够达到如此层次?”
古烈目眦欲裂,几乎绝望。
明明几日之前,对方还只是和四大长老战了一个平手,各自深受重伤,这才几日功夫,四大长老在他面前就已经渺小如尘埃,一剑斩杀。
如此恐怖的进境速度,他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古阳关漫长的历史之上也从未出现过。
古烈坐在祭坛之上,又是畏惧又是嫉妒。
他嫉妒陈北航那恐怖的天赋,如果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天赋,哪怕只有一半,华夏早就落入他的手中。
怎么能够容忍孟加派,西方教派这样骑脸的其耻大辱?
他面色铁青,眸子深寒,最终闭上眼睛,狠狠的吞下一枚丹药。
丹药进入喉咙,身体之中灵力沸腾,一抹一抹的灵力,在身体之中化为了惊涛骇浪,不断的向经脉发动冲击。
鲤鱼跃龙门,鲤鱼一旦跃过龙门,就会化为蛟龙。
而对于修行者来说,同样如此。
每一个境界都是一座龙门,越过龙门则可获得长生。
越不过龙门,则只能够在岁月的无情摧毁之下往返老死。
这枚丹药乃是古烈精心炼制而成,本打算突破之后稳定心神之用,到现在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够直接吞服下去,先行冲关。
灵力澎湃,气血沸腾,此刻的古烈如同一只煮红的龙虾,身躯微微颤抖。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气息变得萎靡无比。
冲关失败,同时也让他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势。
他冷哼一声,坐在祭坛之上,心中焦急万分,最终他咬了咬牙,眸子之中浮现出几分阴狠,拂袖而去,直接出关。
他还有机会!
在后山的那座小屋之中,还囚禁着无数的妇女儿童,只要他将这些妇女儿童的精血全部吞噬干净。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蓬勃的灵力说不定能够让他突破最后一层。
此时的古阳关一片混乱,古烈身影飞快,不消一会儿,就来到了那座小屋。
打开木屋小门,刺眼的阳光透过黑暗,洒在屋子之中,一群妇女儿童看到门前的身影,顿时涩缩在一起。
今日明明不是抽血的时候,怎么门主大人亲自出关了?
然而,她们还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疑惑,古烈冷哼一声,手掌一伸。
一阵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将这些妇女儿童覆盖其中。
气息吞噬,这些妇女儿童发出一声声的尖叫之声,浑身的气血便涌入了古烈身子。
古烈身体之中,一道一道的伤势逐渐愈合,苍白的面色也变得红润许多。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澎湃的灵力在不断生长。
水涨船高,向那龙门跃去,似乎下一刻就能够突破过去。
他变得越发惊喜,漆黑的眸子射出几分暴虐,手掌之上,吞食之力变得越发猛烈。
终于,尖叫之声缓缓停止,所有的妇女儿童都已倒在地上。
他们身上的鲜血都已经被抽离干净,变成了人干,躺在地上,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古烈缓缓睁开眼睛,一抹金芒从他眸子之中爆射而出。
他连看都不看地上的这些尸体,只是微微吐出一口气,气息浑浊,心中略略有些烦躁,或者说有几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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