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慌了,“唉,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只不过说你几句罢了,怎么还哭上了,先给瑾赫止血吧,老的小的都是个不省心的。”
最先赶来的大夫,一看木瑾赫这样子,先止血包扎,然后再把了把脉,满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人还能活,只是手腕筋脉尽断,只怕后续都提不上力,拿不了东西了。”
木阳红着眼睛,“那不是跟断了手没什么两样,晏大夫,只要你能救我儿子,黄金万两,你的医馆,我派人重建。”
大夫叹了一口气,“没用。”
说罢,开了几副药就去账房领钱了。
接下来又见了好几个大夫,无疑都是同一种说辞。
木阳身子一瘫,倒在了地上。
几个小厮赶紧将他抬到自己院子中去,不忘喊上一个大夫一同去。
老夫人紧紧的拽着木宛清的手,强撑着看着那些大夫,浑浊的眼眸时不时的滴落几滴泪水,良久才道:“这都是命啊。”
木宛清见不得老太太这么伤心,干脆道:“祖母,大哥的手我可以冶好,只要休息两周,便无事。”
她本是想藏拙的,毕竟原主就是普通的大小姐,而她精通八门之术。
“不可不可,木小姐请快点打消这个念头,若是你胡乱冶病,损害了经脉,一发动全身,你哥后半生可就瘫痪了。”
几个大夫惊恐的看着木宛清。
老夫人原本亮晶晶的眼眸晦暗一片,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祖母怎么能信你宽慰我的话呢,真是老糊涂了,宛清,你……”
木宛清见她不相信也懒得解释了,救人要紧,干脆的一掌劈了下去。
见祖母昏迷后,将她放到了旁边的床上。
只剩下几个大夫面面相觑。
瞬间反应了过来,“小姐你可别擅作主张呀,你大哥的经脉断了是接不好的……”
见劝解不行,他们都打定了主意,若是木玩的真的要糊涂动手的话,那他们也只能强制劝解了,若是木瑾赫真的瘫痪了。
木府虽然是商贾,但是也能让他们喝一壶了。
木宛清看着他们急切的样子,无奈的掏了掏耳朵,“你们真是有点聒噪。”
话落,在几个大夫诧异的目光中,木宛清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们拎了出去。
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夫,她乐呵道:“别进来呀,进来我就砍了你们手臂,让你们跟我大哥一样哦。”
几个大夫惊恐的面面相觑,最后打定主意,一溜烟跑了。
连银子都不要了。
而木宛清则是找出针,将道气凝聚到这枚针之中,看过去可以发现,有一部分的道气凝结成线,紧接着这枚针十分听话,自己缝了起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连筋带皮的都缝好了。
“疼,好疼。”
木瑾赫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就看到一枚针,稳稳的落到了木宛清的手中。
他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木宛清拍了拍手,手中的针消失不见,俏皮道:“胡说,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木宛清让几个小厮好好照顾他们。
而她则是干脆的离开了木府。
她回这一趟倒是没有白费,知道了不少消息,难怪原主身上的气运这么低的,看样子是被人动了手脚。
而能被动手脚的一定是原主母亲。
甚至不止她跟她母亲,似乎连带木府其他人都受到了牵连。
木瑾赫就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大伯的病,是不是也跟这背后之人做的手脚有关系。
想着这些,木宛清的眉头不由得紧紧拧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背后之人的目的与动机实在是太过于恶毒,而且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想要查出来罪魁祸首,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木宛清想这些都觉得头疼,刚回到王府,原本还以为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却不曾想八王妃那边让人来了消息。
是速速的生辰,并没有大办,而是请了一些亲人过去。
这种事情,木宛清自然是没办法推脱,既然是生辰的话,就一定会准备生辰礼物,但八王妃他们定也是见多了世面的,普通的生辰礼物一定不会入他们的眼。
索性,木宛清到街上买了一块玉石,店铺赠了精美的木盒。
木宛清在轿子手就开始雕刻了起来。
她没想雕多复杂的东西,而是雕的速速本人。
到了八王府后,木宛清没有去跟其他人周旋,而是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静静的雕刻了起来。
她的速度很快,但是雕刻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正当木宛清雕得入神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前。
是柳伊伊跟墨渊玄。
木宛清看到他们两个,就跟没看到一样,转过身,继续旁若无人的继续雕刻起来。
柳伊伊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雕刻的背影,看了一眼,担忧道:“姐姐,好歹也是王妃,怎么能送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礼物,不是打王爷的脸吗,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木宛清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柳伊伊笑盈盈道:“怎么没有关系了?我如今也是王爷的人了,丢了王府的面子,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关系呀。”
听到这话,木宛清才来了兴趣,瞟了她一眼,讽刺道:“今儿个是速速的生辰,来的基本都是王爷王妃,再不济也是重臣,携带自己的夫人,倒是墨渊玄,偏偏带了自己的妾室。
这脸已经带到这里给别人打了,还在这里纠结丢不丢人的事情,岂不可笑。”
柳伊伊听到这话,原本满腔发泄的话语却被木宛清这句话噎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也只是脸色苍白的看向墨渊玄。
“夫君,你不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墨渊玄隐晦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安抚的拉住她的手,“等你把父皇的病治好了之后,他们这些人自然要过来巴结你,更何况,你又不是妾室,是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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