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巴雅尔是他王妃还是夜北冥王妃啊!
见夜北冥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巴雅尔,夜景焕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心慌。
“你……你要干什么,这可是行宫。”
“呵,你怎么一副本王要吃人的样子?你也知道这里是行宫,本王能做什么。”
夜北冥坐在床边,看着掌中的药碗,眼光出神。
“昨夜,你去浮香楼做什么?”
夜景焕闻言,警钟大作!
若是可以,他当然想逃!
可是昨夜月清音下手太狠,以至于他整个人到现在都是晕头转向的。
别说是夜北冥在这了,恐怕就是月清音在这,他都未必跑得过。
“去风月之地,能做什么。”
夜景焕咽了咽口水,这一刻有些庆幸巴雅尔不在房中。
毕竟她接受三妻四妾,和亲耳听到他去了浮香楼可是两个概念。
“噢?是吗,那你这一身伤……”
夜北冥挑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番,发现夜景焕伤的最重的,是头。
哪怕月清音一个字也没说,从春月汇报的只言片语看来,伤他之人必定没有十足的力量。
武功也不行,但一定很聪明。
比如,他家那个没什么武功,空有点小机灵的女人。
“昨夜喝太多,今早不小心栽进浮香楼不远处的河道里了。”
夜景焕脸部红心不跳,眼观鼻鼻观心,说的跟真的似的。
“呵,本王还以为,安王付不起过夜费,让人修理了呢。”
“夜北冥你!”
夜景焕咬了咬牙,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下险些爆发,孰料抬起头来,却对上夜北冥泛着寒意的眸光。
见他竟一手狠狠薅住他的衣领,眼光凌然道:
“夜景焕,你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夜景焕呼吸一窒,张了张嘴,险些说不出话来。
然而见到夜北冥这般咄咄相逼,他这才忽然意识到。
“不对,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浮香楼。”
夜北冥见状,冷笑一声。
“本王不仅知道你去了浮香楼,还知道你去想做些什么,呵,夜景焕。”
他的语气森冷,房间内宛如忽然下起了大雪。
“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是看在当初你救过清儿一命的份上,但你最好别得寸进尺。”
夜北冥说着,将掌中的药碗狠狠怼上夜景焕的嘴!
见他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夜北冥的力道却大的宛如铁钳。
饶是他拼了命,也没挣脱半分力道,只能任由滚烫的药汤涌入咽喉,满满都是灼热的痛感。
他想叫出声,却只能灌进更多的药汤。
“夜景焕,说得好听,我叫你一声弟弟。”
“但你若再敢动清儿半分,本王就算背上弑亲的罪名,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说着,一碗滚烫的药汤已经下了肚,而夜景焕双手卡主咽喉,瞪大了眼睛想吐,却吐不出来。
他隐约觉得今日的药汤味道不对,哪怕舌头已经疼痛到麻木,却也忍不住心底警钟大作。
这人可是夜北冥,夜景焕不得不拿出十二分警惕!
“你!”
他嗓音嘶哑,指着夜北冥欲言又止,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夜景焕,让你和你背后那人都老实点,现在有了清儿,本王不想徒添杀孽。”
他说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临走前他看向他,冷峻如刀芒的眼光摄人心魄,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夜景焕,本王不想脏手,但不表示本王不愿脏手。”
……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夜景焕虽一时不敌,但也不会轻易放过夜北冥。
孰料听闻皇帝皇后回宫,他正想冲上前去告状夜北冥欺人太甚时。
却见月清音竟不知何时已经迎上前来,宛如一块膏药般贴在皇祖母身边,语声娇软道:
“皇祖母,你看你们偷偷出去玩也不带上清儿!早知道今晨出发的这么早,昨夜我和夫君就不出去玩了。”
美妇人见到月清音都觉得头疼,听她说完却是哭笑不得。
见她伸出手点了点月清音鼻尖,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这鬼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总粘着长辈算什么事?”
“有这个时间,还不跟你夫君多腻歪腻歪?”
美妇人说着,从桌上拈起一块刚从宫外打包回来还冒着热气的荷花酥,入口酥脆有声清甜可口。
“北冥这孩子平日里本就忙的不着家,你还粘着哀家,不知羞。”
“不一样嘛,跟着皇祖母好吃好玩的多好。”
月清音虽然心里不这样想,但机敏如她十分清楚,说什么话可以让长辈高兴。
虽然她并无阿谀奉承之意思,也是打心底里喜欢皇太后这个刀子嘴豆腐心但偏爱孙子的美妇人。
见她一边蹭着皇太后都没吃两块的热乎糕点,一边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嘿嘿轻笑一声。
“这荷花酥真好吃,等回宣京我让家里的厨子也学着做做,到时候给皇祖母送进宫里来!”
夜景焕见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虽然他心里清楚,皇祖母只是常年身居后宫,倒也不是对于后辈之事丝毫不关心了。
但眼下看着月清音竟然与皇祖母关系这么好时,还是让他倍感震惊!
“呵,瞧瞧夜王妃这话说得,好像宫里的厨子做不出这荷花酥一般。”
终究,是皇后俞露看不下去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拆穿月清音的小心思。
孰料,还不等月清音说话,却见美妇人柳眉轻蹙,冷笑一声。
“皇后这么大人了,和小辈置什么气?”
“清儿丫头又不住在皇宫,不过是一时忘了。”
“但好歹孩子有这份心,哪有你这样泼冷水的?”
这话明里暗里骂着皇后,偏偏皇后脸色铁青,还半句不能反驳。
这老虔婆就是指桑骂槐,说她不如月清音体贴!
可是两人之间的矛盾根深蒂固旷日长久,皇后就算是想巴结皇太后,一时也拉不下脸来,见状不过是冷笑一声。
“有心有什么用?她若是有这份心,还不如多放在自己男人身上。”
俞露说着,端过桌上的茶盏,若有似无的看向美妇人的方向。
“你说夜王妃这都入府多久了?还没替夜王添丁。”
“要本宫说这个王妃也该上上心,若是自己不行,也该想想办法,能者居之。”
月清音闻言一愣,却见俞露已经目光一转,看向坐在身侧一言不发的皇帝。
“陛下,臣妾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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