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两人之间也不过是虚伪以蛇。
乔盱对于俞姑娘的解释是,跟她一样,两人虽早早的定下了婚事,但属于面都没见过,也不可能互有好感的状态。
月清音看着身旁的乔盱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边在想若是当真有女人落在他手上,下场会有多惨。
一边,不过是温婉一笑。
“乔公子多虑了,既然是误会,说清楚倒也罢了。”
月清音淡淡抿了口茶,心想这消息还要套到什么时候。
浙南账本明显有问题,就算皇帝瞎应该也不难看出来,夜北冥应该有妥善处置。
心头大事了却,月清音连和面前的乔盱多说半句话都觉得浪费。
见她这般平静神色,乔盱的目光却越发火辣起来。
“音音,其实今日约你出来,也是想问问……你,大概多久有空?”
“嗯,有空?”
月清音眉间轻蹙,指尖的茶盏却不曾放下。
“对,我们定个日子,早日成婚!”
啪嚓!
茶盏跌落在地,青柳儿瞌睡都惊醒了,愕然抬起头来,只见月清音少见这般狼狈之色。
她知道,如今的‘唐音’是‘钦差的妹妹’,还和夜景焕‘关系很好’的样子。
就算是急着拉拢她,倒也不必……
“不如,就定在明晚吧,王大人已经同意了。”
‘啪嚓’。
这次,是月清音的心碎了。
“啥?明晚?!他同意个……”
月清音激动地站起身来,险些要大放厥词。
然而她回过神来,蓦然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这才惊觉今日乔盱带她来游湖,为的就是这件事?
明晚?
你赶着投胎啊!
月清音满脑袋只剩下‘离谱’二字,心想这小子就活不过明晚了,咋今天看起来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王之彦到底是干了什么?这就把她卖了!
就算是她和王之柔有过过节,事情不已经结束了吗。
这,这难道是公报私仇?
……
别说是月清音震惊了,就连夜北冥都震惊了!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眼下杭城最出名的西子楼内,见他一伸手抓住王之彦衣领,周身的煞气无休无止的翻涌起来。
“王之彦,此事你确定不用问问本王意见?”
夜北冥嘴上说的是,你不问问我吗。
言外之意加上这副阴冷的神情,翻译出来却是‘你想死一死吗’。
“北冥,你……你听我说……”
王之彦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见他拍了拍紧紧抓住衣领的大掌,露出一副痛苦之色。
“不是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我……”
“哦,本王说的你倒是记得很清楚,你怎么不让你自己夫人来嫁!”
王之彦:“……”
道理他都懂,但夜北冥今日还能不能听他好好说话了。
“我特地让你来,可不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感觉到夜北冥手上的力道松了半分,王之彦连忙道:
“我虽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但作为条件,今夜俞怀说要给我看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有你的狗命重要?”
王之彦:“……”
这已经是威胁了好吧!
“也……也许有呢?”
怒气上头,夜北冥咬了咬牙,再看向王之彦的神情满满一副怨怼之色!
这混蛋,当初两人做兄弟,他就知道王之彦不拘一格。
荤也荤得素也素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为了政绩简直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尤其是,这种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有主见,有脑子!
若是平日里,换做别人,夜北冥一定对王之彦接下来的计划很有兴趣。
可偏偏事关月清音,他连冷静都很难做到。
心里清楚王之彦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内心却还是焦灼那清儿明日究竟会遭遇什么。
“大不了你撕破脸不干了,扳倒夜景焕本就不在你的计划之中。”
王之彦理了理被他扯乱的衣襟,露出一副无奈之色。
“他说,今夜待我看看夜景焕的布防图,和他的势力分布所在。”
他眼中光华一闪而过,满满都是冷静沉着。
“这种机会可不多得,俞怀两家怕我临时反悔,硬要我离开杭城之前就敲定好两家的婚事。”
“作为报酬,自然是要拿出足以令我信服的证据,想玩一招先斩后奏。”
他说着走上前来,看着夜北冥挺拔的背影,能感觉到他还隐约压着怒火。
“北冥,我知你不愿手足相残。”
“可是这么多年了,明里暗里你死我活的。”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跟着你这么多年的兄弟考虑考虑……”
夜北冥闻言,眸光闪了闪,看向街道之上人来人往,不发一言。
“就算是咱们用不着,防一手有备无患岂不也是上上之策?好歹这种东西除了俞家,也不能再有第二个人送到你面前来……”
“你是将领,行军打仗抓住时势有多重要应该也不用我多说。”
“这次是没有提前和你商量好,但我觉得……若是按照你以往的性格,也断然不会阻拦。”
不得不说,王之彦对于夜北冥的性子拿捏得很准。
夜北冥闻言果然眉间紧蹙,长叹一声并不说话。
他抬眸向街道上看去,却莫名发现一辆丁香色的马车摇摇晃晃的直奔西子湖方向而去。
夜北冥皱了皱眉,愕然看去,正见到西子湖边刚刚靠岸的画舫,和一副气急败坏之色走下画舫的月清音!
青柳儿的尖叫声近乎就在耳畔响起,而那辆马车之上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马车疾驰而过,竟已经连月清音的身影都不翼而飞!
亲眼目睹这一幕,夜北冥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是愕然之色。
王之彦凑上前来,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见青柳儿难得露出一副慌张之色大喊大叫之际,心里便不由得咯噔一声……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救命,救命!”
尖叫声不绝于耳,马车疾驰飞奔向城外,马车内月清音紧皱着眉头,满脸牙疼之色的揉了揉手。
她想这右手还没好利索,左手还险些脱臼,真是不让人活了。
直到时间过去片刻,她掀开帘子看见马车外飞驰的景色渐渐远离了闹市,这才长叹一声满是无奈。
“乔蝶,戏演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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