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别墅里悄然无声,只有北风穿过窗棂的呼啸。

    脑后的钝痛让何待全身无力,他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座破败的别墅。奢靡华贵的家具和装饰上落满灰尘,到处都是脏乎乎的蜘蛛网。

    总觉得这里很熟悉。何待摇了摇酸痛的脖子,他现在被关在一间说好听是简约说难听像灵堂的卧室里。

    何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睁眼就到了这里。但是他并不打算坐以待毙,活泼好动的小鹿总是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它打算主动出击,探索这个陌生的地方。

    何待手刚放到门把手上,一股大力猛然把他甩开。

    江山摔门进来,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一把把他甩在墙上。

    何待的额头撞在桌角,血红的血流了他一脸,何待顾不得捂着受伤的额头,就被江山一把抓住头发抓了起来。

    头皮被拽的生疼,何待头疼欲裂,剧烈的疼痛让何待五脏六腑都跟着绞在一起。

    何待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费劲力气,拼着死了一回才从江山身边逃离,现在自己又被江山抓了回来,江山这个疯子,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何待不甘心,他奋力的挣扎反抗。

    他被江山□□,被软禁,被pua,被迫折断自己的羽翼,趴在江山身下当一个玩意,当一个□□,凭什么呢!他也是个人啊!他想当人,想随着自己的意志自由的生活在阳光下,而不是江山高兴就给口吃的不高兴就揍一顿的玩意。

    何待觉得更可笑的是,江山这样一个毁了他一生的恶魔,竟然是打着爱他的名义。

    他对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几乎摧毁了我全部的人生,难道一个爱字就能够弥补我伤痕累累的心吗?谁要和他破镜重圆,谁要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有些人渣,是不配有老婆的,火葬场,我要把江山的骨灰都扬了!

    两人缠斗间,江山抓住何待的头狠狠的往墙上撞。

    剧烈的疼痛让何待恨不得立刻死去。

    何待大口喘着气猛然从床上惊醒。他整个上半身全被冷汗浸透了,惊魂未定的何待抹了一把脸:“原来是个噩梦”

    自从上次在江家见到江山,这已经是何待连续三天梦到江山了。

    何待用手往后拢了一把头发,掀开被子去冲了个热水澡。

    表盘上的指针指着11点,磨砂玻璃后,暖黄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人影晃动。

    何待这个澡洗了半个小时,从浴室出来之后,何待似乎下定决心做了某种决定。

    他换了一身天蓝色的睡衣,抱着自己的枕头,在这个微凉的夜色里,赤脚穿过漫长的荆棘丛林,在黑暗中跋山涉水,禹禹独行。何待走了很多路,最后来到一扇牙白的木门前。

    门后暖色的灯光如同一个温柔美梦,诱惑着疲惫的夜旅人。

    何待咬着嘴唇,挣扎了片刻,终是抬手敲响了门。

    天蓝色的睡衣上有着大片的柔软的云朵,轻快而明朗,刚洗过澡的小鹿头发湿漉漉的,嘴唇水润柔软,像是刚从树梢上摘下来的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引诱着狂热的信徒跪倒在他的脚边,只求亲一亲他那圆润的脚趾。

    这一番春色看的江越心头火起,想贴上去,尝一尝天上洁白的云朵是什么滋味。

    在这样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他的小鹿如梦幻的林中精灵,从虚无跳进了他的怀里。

    无声的情愫在静谧中流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当敲开这扇门的时候,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秀色可餐,更何况面前站着的是他日夜思念的太阳。刹那间,□□几乎要将江越的理智燃烧殆尽。

    江越心中有一头猛兽,嘶吼着要挣脱牢笼,要狠狠的扑在何待身上,撕碎他的衣服,让他在自己身下绽放,他绯红的眼尾,他柔软的身体,他的每一个笑,每一滴泪,从此只属于自己。

    门口的何待抱着自己的枕头,双手不安的绞弄着衣角。江越站在光和影的交界处,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中,何待看不清江越此刻的表情,他感觉到江越炽热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好似凶残□□的上古凶兽。

    疏尔,江越笑了,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的江越,好像何待刚才看到的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影。

    江越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一只胳膊虚虚的揽着何待的腰:“大半夜不睡觉,怎么了?”

    何待紧张的抱住江越的腰,整个人窝进江越怀里,他趴在江越怀里猛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肺间都充满江越的味道,心里才略微松快:“我做了好多好可怕的噩梦。”

    头顶传来一生轻笑,江越胸腔都跟着微微震动:“不怕,有我在。”

    何待在江越怀里,安心的点了点头,心里最后的恐惧烟消云散。

    从认识江越到现在,江越向何待证明了“有我在”这句话的分量。只要有江越在,无论多棘手的事情,他总会有办法。

    江越用自己的肩膀,为雨夜中哭泣的小鹿撑起了一块小小的避难所。

    上一个雪夜,太阳奔他而来,这一个雨夜,那个在雪夜中哭泣的男孩拯救了自己的太阳。

    从这晚开始,进了江越主卧的何待就再没从这件卧室出来。

    相反,江越那件风格冷硬、装饰简单的主卧慢慢的多了许多温暖柔软的东西。比如何待各色花里胡哨的卫衣和睡衣,发着七彩光芒的机械键盘,赤红的充电线,小鹿形状的的变色水杯。

    江越洗完澡掀开被子上床,霸占了另外一半床的小鹿自觉地滚进他怀里,充当人形暖手宝。

    蹲在地上的小黑急的扒着床沿喵喵叫。

    江越长臂一展,捞起小黑放在床上,小黑自觉的摊开柔软的圆肚皮送到江越手下。

    人生赢家江越左手搂着老婆,右手rua着崽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何待闲聊

    “今天老三找我了”

    小鹿脑门上危机的雷达蹭的一下竖了起来,何待从江越怀里爬出来,菜刀眼等着江越:“他要来干什么?”

    江越把炸毛的小鹿重新揽入自己怀里,在何待的额头接连亲了好几下安慰他:“他是来道歉的,老三说以前年幼无知干了很多混账事,想来给你道歉。”

    “我不想再看见他”何待靠着江越的胸膛,拉高了被子:“黄鼠狼给鸡拜年。”

    江越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回绝了,’

    何待越想越不对劲,江山这人一向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错了他江三少也不会错,前世今生,江山什么时候给人低过头服过一次软。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水。

    联想到上次江山一脸阴鸷的放狠话,何待打了个冷颤。

    江家这一代只有江越和江山两个孙子,万一江越出了什么意外,江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整个江家收入手中。

    何待紧张的抓住江越的睡衣领口,半个身子压在江越身上:“不许再和江山勾搭在一起,以后不论江山要拉你干什么,你都不准去听到没?”

    江越略一沉思,明白了何待的担心,他握住何待的手:“应该不能,现在江家的当家是我爸,得罪我对江山没好处。更何况,我们是堂兄弟,正常人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

    “普通人家里为了一套房子亲兄弟夫妻都能打的头破血流,更何况江家这样富可敌国的产业,”

    何待越想越害怕。

    看着激动不已的何待,江越按住他的腰把他压在身下,笑着在何待唇角轻啄了一口:“既然你睡不着,我们来做一些别的事。嗯?”

    说完,拉起被子把两个人蒙在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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