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配合卢广仲的《听见了吗?》,阅读效果更佳。

    鹿:周姐说我太依赖你了,离了你生活不能自理。(郁闷)

    陆:我也依赖你啊~身体和心灵都依赖。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今日晚点会再更一章作为补偿~

    鹿时深以为陆时生疯了,要当街索吻,猛向后一步退开,差点撞上路人。

    陆时生身手敏捷地揽了他后腰,手臂收紧了,笑得嚣张,刻意贴着他耳朵说:“我想,你把跨年的时间留给我,不许说约了别人。”

    鹿时深慌乱点点头,对方才把搭在他后腰上的手松开。

    鹿时深忙退开一截小臂的距离,太紧张了,只能一口闷了煮红酒,酒气上脸,面颊酡红。

    所幸集市里往来人群各自忙碌,没人注意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小事故。

    鹿时深被这么一抱,没胆量继续逛下去了,又拿大陆当借口,说:“我该回家带大陆散步了。”

    陆时生殷勤问:“我陪你走回去?”

    “不用了。”鹿时深立刻拒绝,报复似的揶揄道,“我不会约别人的。”

    ……

    元旦前一周不少人休假,元杰办公室略显空旷。

    陆时生依然忙碌,维护客户关系,清理年度账单,处理事务所行政工作,唯独没时间照料刚有了点进展的私人情感。

    蹉跎到周三,正是元杰的年会。

    一群自诩思想前卫的社会精英,在高档酒店里,个个衣着华丽,面带假笑,觥筹交错,杯盘狼藉,玩得还是最老套的酒桌文化。

    陆时生是合伙人中的后起之秀,今年业绩又格外优秀,尤其是摆平了怀光基金这个大客户。

    开场时,新晋合伙人发言,有意无意地奉承他,逼他做今夜的“出头鸟”。

    陆时生谦虚应对,把全部成绩归功于团队相助和前辈器重,但还是免不了成了各方势力的焦点。

    于是,新人找他套近乎,老人找他聊站队。一场年会,陆时生被迫从开头喝到结尾,非但一个节目没看全,还把红白黄都轮了个遍。若不是他提前吃了解酒药,这会儿已经躺在医院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喝得意识朦胧,陆时生抽身默默退到角落,就着早放凉了的酒酿小圆子吃了颗胃炎,而后开始划拉手机。

    他此刻有点想念鹿时深。和鹿时深在一起时,只需把注意力放在对方一颦一笑上,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哪怕偶尔言语争锋,也都是情趣,而非负担。

    林正一发现了他在角落里躲着,醉醺醺走过来,一屁股坐他身边,一手搭上他肩膀。小年轻喝多了,竟然在公众场合也没大没小。

    “哥,我今天都没敬你。”小林满身酒气,拿了桌上不知谁的酒杯就要斟满了敬陆时生。

    陆时生夺了他手里的杯子,把人推回位置,嫌弃道:“别人敬酒是礼数,你敬酒,是想送你哥进医院?”

    林正一听罢皱了眉头,抱怨道:“都怪罗敏达。致辞就致辞,还非要提你一句,显得跟你关系多好似的,事务所谁不知道他对你不服气?”

    罗敏达是元杰今年刚晋升的新合伙人。陆时生刚回国加入元杰时,坊间就传闻罗敏达对他很不满,觉得是陆时生突然回国,挤占了他的合伙人晋升名额,让他白白多候补了一整年。

    虽然二人从未正面交锋,表面上是关系不错的同侪,但所有人明里暗里都爱拿他们两个作比较。

    陆时生没直接回应林正一的仗义执言,反而责难道:“你再乱说话,别怪我揍你。谁教你的?在背后对上级评头论足。”

    “我错了。哥,我是真担心你身体,也是真想好好感谢你。”林正一没怪他不近人情,反替陆时生觉得心累。

    他瘫在椅子上,继续说:“学业上就不说了,你带我入了行,给我机会上大项目,我心里都清楚,我不会背叛你的。”

    陆时生没接话,只捏了捏林正一肩膀,十几年兄弟情谊都融在这动作里。

    从父辈出事之后,陆时生一直觉得对孟姨和林正一有愧,觉得理应替父亲向他们做补偿,哪怕算不上补偿,也应竭力襄助。

    孟姨不愿意接受陆家好意,甚至拒绝和陆家再有往来。陆时生便私下与林正一联系,从林正一七八岁起至今,他几乎担起了亲兄长的责任。

    “对了,哥。”林正一又坐起来,压低了声音说,“罗律师今天总是对我说奇怪的话,说让我别被你骗了。”

    陆时生听到这句终于来了兴趣,问:“他说我怎么骗你了?”

    林正一神色严肃起来:“说你总让我干杂活脏活,是利用我,打压我。尤其是你让我参与怀光基金的事儿。”

    “这话倒是没错。”陆时生并不介怀,反而坦然道,“怀光基金水很深,但水深才能锻炼人,你哥也不能护你一辈子……他就说了这些?”

    林正一没想到这层,被说服了,便继续传达:“他还说我很有潜力,希望以后我能和他多多合作。”

    “好事儿,说明你有价值。”陆时生拍了拍一本正经的林正一,“我夸你,你说我不客观。别人也夸你,总够客观了吧?”

    “哥,这不是重点吧?他分明是在挖你墙角啊!”林正一觉得他陆哥喝多了,脑子都不清醒了,“你没事吧?”

    林正一分析的没错。罗敏达刚晋升不久,还没组建自己的核心团队,这时候找林正一说这些话,摆明了是看中林正一的能力,想挖角,但陆时生并不觉得这是坏事。

    陆时生吃光了小圆子,觉得最难受的那阵酒劲已经过去了,语气更多了三分严肃:“如果他最近真来找你上项目,你一定要答应他。”

    他估计,如果罗敏达真有心挖角,不久后就会有行动来试探林正一的真实立场,不如将计就计,趁此把自己的心腹送到罗敏达身边。

    林正一听罢,分不清这是他哥的正经指令,还是喝醉了的胡说,只知道听话就对了。

    陆时生拽着傻愣的林正一站起来,说:“还没到你休息的时候,干活了。”

    酒局是结束,可人□□故尚未熄火。

    陆时生让酒店给几桌老合伙人们又上了一道普洱茶,而后亲自一桌桌帮着叫专车,联系私人司机,给家里人打电话。

    等所有人都妥帖送回了家,他又在事务所大群里,让已经安全到家的年轻人们报平安,顺带着说了些感谢大家一年努力的漂亮话。

    待这些全部完工,已然半夜,陆时生最后确认林正一也顺利回了家,才打车独自回汇隆。

    工作电脑和公文包还留在办公室里,他要去取回来,顺便吃一粒办公室里备的胃药。

    今晚的酒喝得猛,先前吃下的药片只顶了一阵,此刻药效过了,胃痛排山倒海而来,让他一阵阵冒冷汗。

    过了十二点,汇隆为了节电通常只留两台电梯运行,一台在最高层待命,一台在一层待命。

    今天挺奇怪,陆时生按了电梯,却没有马上响应。他已然痛得站不住,只能一手撑在电梯间闸机上,一手捂着胃。

    疼痛灼烧整个腹腔,火辣辣得燎着心口,连带着整个后背都痛到痉挛。陆时生有点吃不住,想要自暴自弃地就地坐下。

    “叮”一声,电梯终于到了,轿厢里竟然走出个人。陆时生吃力抬头,发现来人竟然是鹿时深。

    他不自禁松了口气,像等到了援军,可一松劲儿,疼痛猛烈突袭,眼前发乌,才踏出去的一只脚,仿佛踏在了棉花上。

    狼狈摔倒之前,他的身体被人接住了,下巴磕在那人肩头,身体没了分寸,心里却无比踏实。

    “陆时生,你搞什么?”鹿时深责怪问。

    陆时生当下决定撒个娇,便虚弱道:“鹿老师,救助我一下。”

    ……

    元旦前一周确实不少人休了假,不仅元杰办公室里空旷,自深处工作室也人员稀少。

    鹿时深不得不自己挑下更多工作,安排下月发文计划,策划“饮溪笔谈”年终报告,研究工作室年底福利,根本没时间琢磨陆时生对他的那点暧昧。

    加班到深夜,本以为整个办公楼只剩他一人,走出电梯就看到支在闸机上的陆时生,踉跄朝自己走了才一步,就要倒下去。

    鹿时深被吓得够呛,张手虚虚环住对方腰身,撑着他轻声问:“陆时生,你搞什么?”

    对方已然没了丁点力气,高高大大一个人,软泥一般把力气压在他肩上,声音虚弱:“鹿老师,救助我一下。”

    “去医院?”鹿时深不敢乱动,僵着手脚。

    陆时生在他肩上摇头,发梢蹭着脖子:“不去医院,想借用你的懒人沙发。”

    鹿时深叹气,半抱半拖地把人弄到了自己办公室里,往懒人沙发上一丢,紧张得一身汗。

    陆时生瘫在沙发里,脸色发白,眼睑半阖,目光觑着鹿时深在办公室翻箱倒柜的忙碌身影。

    鹿时深想找条毛巾给人擦把脸,但办公室里没有日常用品,四处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只得递给对方点外卖附赠的湿巾。

    陆时生许是还醉着没注意,接过简陋湿巾揩了额头,又撒娇道:“鹿老师,我想喝热水。”

    鹿时深接了指令,没来得及多想,拿了自己平时用的马克杯去倒水,等对方捧着杯子要喝时才发现不妥。

    “等……”鹿时深来不及阻拦,“算了,我……洗干净了。”

    陆时生嘴巴抵着杯口,仿佛没听懂,糊涂道:“挺好喝。”

    “你好点了吗?”鹿时深拿他没办法,侍从一样站在沙发边上待命。

    刚才手忙脚乱的,他没顾得上开灯,这会儿办公室昏暗,只有大落地窗外城市的灯光和月光透着点亮,便看不清彼此表情。

    “再来一杯?”陆时生好像醉了厉害,说话透着幼稚。

    鹿时深走近一步去拿他手里的水杯,黑灯瞎火的,被对方伸长的腿绊了,直接朝沙发上扑过去。

    他赶忙伸手去撑,一掌按在陆时生今夜受尽折磨的胃上。

    “啊!”陆时生吃痛,□□出声。

    鹿时深一心疼,赶紧收手,整个人直直扑进陆时生怀里。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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