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萧乘风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
他出生在演艺世家,父亲是知名导演,母亲是国际影后,出道十年来,奖项、票房、人气一样不缺,堪称人生赢家。
可是这一切都在这一天毁了。
他,一个直男,当着三个人的面,像个变态一样去闻了人家的贴身衣物。
还被正主给抓到了。
萧乘风为人骄傲,不是个脸皮厚的人,“轰”的一下满脸通红,脚趾抓地,当场就要在地上扣出一座宏伟的布达拉宫。
时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萧乘风“我是直男”的誓言言犹在耳,现在却偷偷摸摸藏起来闻自己的他没忍住说道:“萧乘风,你真的是直男吗?”
萧乘风像是被踩了尾巴,面红耳赤:“我当然是了!”
闻远尘冷笑了一声,掀起眼皮:“闻小男孩儿贴身衣物的直男,不错。”
凌晏慢条斯理的补刀:“说不准萧先生其实真的是直男,只是有一些嗯,不被世人所理解的特殊癖好。”
特殊癖好?
时珑偷偷的打量着萧乘风英挺俊朗的脸庞,没想到这人看着仪表堂堂,实际上居然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萧乘风:“”
萧乘风风评被害,想都不想的急忙否认:“我不是直男!”
时珑:“???”
萧乘风连忙改口:“呸,我是说,我不是变态!我也没有特殊癖好!”
他揉了揉眉心,把刚刚在化妆室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指向了窗户:“所以,她就从这里跳出去了。”
闻远尘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去。
化妆室处在二楼,但是晨曦大酒店的楼层比较高,对于普通人来说,跳下去不说摔死,至少也会骨折。
异种强化了化妆师的身体,让她轻松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萧乘风看着三人听完他的描述,毫不惊讶的样子,也回过神儿来,说道:“所以,你们也是为了它而来的吗?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闻远尘推了一下金丝眼镜,沉声说道:“那是异种。”
萧乘风惊愕:“异种?”
闻远尘:“为了不引起公众恐慌,调查组一直压着这件事情,没有对外公布。化妆师靠近你的时候,你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吗?”
萧乘风思量片刻,回答道:“有,我是演员,对人的神情比较敏感,可以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那也算是在常理之中,人的表情本身就会因为心情不同而改变,不会让人往其他的地方联想。”
时珑和闻远尘对视一眼,彼此的脸色都不好看。
异种第一次寄生陆深时还完全不会使用人类的身躯,也没有思考能力,全凭本能行事。清洁工、灯光师、酒店服务员,最后到化妆师,不断的寄生让它逐渐熟悉了人类社会的基本运行规则。
它现在不仅可以自然地融入人类社会,更可以自如地操纵人类身躯,表达人类的情感,与人类对话交流。
异种在不断的进化,它变得更强大,更具有伪装性,也更难以捕获。
萧乘风眉头紧皱:“我能死里逃生是幸运,其他人被它缠上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
时珑也想起来了:“闻博士,你的‘诱饵’完成了吗?”
闻远尘颔首:“吸引异种的诱饵以及可以杀死它的高温激光已经完成了。”
凌晏:“那为什么还没有投入使用?”
闻远尘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异种非常狡猾,‘诱饵’能使用的契机只有一次。一旦被它识破逃脱,下一次就更难抓住它。”
“现在缺的是一个契机,一个确保可以抓住异种,让它没有机会逃脱的契机。”
闻远尘的目光转向萧乘风:“异种一定还会再去找你,你之后还有什么活动?可不可以退出。”
想到了异种那非人的力量,萧乘风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媒体活动是可以推掉的,还有一个综艺《心跳节拍》,已经录制一半了,没办法中途退出。”
闻远尘沉吟片刻,将麻醉枪递给了萧乘风:“那你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这是我所里研制的麻醉枪,可以麻痹一头成年大象,预计可以控制异种十分钟以上,你至少有力量与他一搏。”
麻醉枪是银白色的方形枪管,有成年男人的巴掌大小,泛着金属的光泽。
萧乘风收下麻醉枪:“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他抬眼看向三人:“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凌晏:“倒是还有一件事你现在应该做的。”
萧乘风神情严肃:“是什么?”
凌晏忍无可忍的说道:“你能不能先把小珑的衣服放下?你难道还摸上瘾了不成。”
萧乘风:“?”
萧乘风这才反应过来,他手指上还勾着那条轻飘飘的白色小布料,柔软的布料摩擦着他的掌心。
萧乘风眉心一跳,仿佛手中拿着不是一件小布料,而是一个地雷,“唰”的一声就把那块布料甩了出去。
化妆师是莱尔集团派来的人,不管现在化妆师生死不知,凌晏需要去处理后续事项。他握了一下时珑的手腕,低声说道:“我让陆燃来接你。”
时珑点了点头,凌晏便离开了化妆室。
闻远尘也离开去打电话,将化妆师的照片分发给异种调查组的成员们,让他们关注城市天眼设备中化妆师的肖像。
转眼间,化妆室里只有萧乘风和时珑两个人。
萧乘风想起来刚刚的事情,脚趾又开始动工,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偷偷的用余光打量时珑。
时珑还穿着那身发布会上的长袍,他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长衣长裤,抖了抖上面的细小灰尘。
好在酒店保洁每天都有人做,地面上很干净。只是萧乘风莫名心虚,这件衣服好歹也算是救他一命,结果自己把它扫到地上之后就忘记再捡起来了。
时珑把衣服放到了沙发上,转头又去找他的贴身衣物。
那块小布料也被萧乘风甩到了地上。
时珑苦恼的鼓了鼓腮帮子,衣服还能接着穿,但是掉在地上的贴身衣服,他拒绝再重新穿上。
更别提这块布料刚刚还被萧乘风闻了半天。
从萧乘风那个角度,只能看到时珑白皙的腮肉和长长翘翘的睫毛,见时珑站着不动,萧乘风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了?”
时珑垂下眼睫,有点委屈的说道:“我没有衣服穿了。”
他总不能直接穿长裤吧?
感觉会磨得有点难受
萧乘风:“啊!”
萧乘风:“啊”
想到自己刚刚造的孽,萧乘风张口结舌了半晌,最终还是低声下气的说道:“那我、那我去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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