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噗通!
在祖天磊倒下的许久,叶知秋的心脏似乎终于有所反应,快速又沉闷的跳动起来,直到此刻,他才有种后知后觉的恐惧。
刚才那一招他赢得十分凶险,要是祖天磊和他一样,宁愿拼着两败俱伤,也不肯使用别的招式,那叶知秋这会儿已经和祖天磊一样,是一具尸体了。
果然,每一个天榜高手,都是部能小瞧的存在。
虽然这段时间他的实力进步很快,死在他手上的天榜高手也算不少,自身的实力也已经是天榜高手的层次,可面对排名第六十八的祖天磊,他依旧不能做到轻松碾压。
这一战,他能胜无非两个原因。
第一,他比祖天磊更狠,比祖天磊对剑更忠诚。
第二,残剑的确是一把好剑!
要不是仗着残剑把对方的剑变成锯子,更是在最后关头,一剑击断了对方的剑,这一战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毕竟祖天磊真的是一名用剑的高手。
“你这样下去,迟早会死。”
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冷漠的说着。
叶知秋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笑着说:“人总归要死的。”
顿了顿,他又说:“以你对剑道的领悟来看,他的剑法如何?”
“如果在剑道。上,把他比作一名经验丰富的老鸟,而你可能连毛都没长出来,不是仗着残剑和更高明的剑法,你绝对挡不过他三剑!”
那声音冰冷的说着,对叶知秋的剑法充满鄙视。
叶知秋无奈耸耸肩,说:“那也没办法,毕竟这剑法我早上才开始练。”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那人冷声说,眼中满是不信。
叶知秋说:“余飞,认识你这么久,你觉得我骗过你吗?”
是的,这人正是余飞。
实际上在给叶知秋打完电话,余飞就飞快的赶来了。
在两人交手到了一半,余飞已经到了。
叶知秋知道他到了,祖天磊也知道他到了,所以这才是祖天磊不敢跟他拼命的主要原因。
就算是祖天磊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杀了叶知秋,那祖天磊的下场也是死。
余飞听见叶知秋的话,死死的盯着他,见他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却并没有半点慌乱,这才逐渐相信他的说法,心中竟然忍不住产生一种嫉妒的情绪,冷冷的说:“那你勉强算个天才!”
这个傲娇的家伙,承认别人优秀几乎比杀了他还难。
所以,这已经是余飞最高的赞美了。
叶知秋笑了,说:“那我也只好当这个天才了。”
“哼!”
余飞冷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剑。
叶知秋又问:“他的剑法跟你比,如何?”
“三招之内,我九成会输,三招之外,我九成会赢!”
余飞傲然道。
叶知秋点点头,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祖天磊练的是至简的快剑,这种剑法很难修炼,要的就是一往无前的快,有我无敌的快,一招出去,必然见血。
可一旦不能见血,那气势就弱了很多。
有句话来形容快剑再贴切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叶知秋说:“那你能扛过三招吗?”
余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想试试?”
这是余飞感觉自己在最熟悉的领域,被人挑衅后的应激反应。
“……”
这个骄傲的家伙。
叶知秋无言以对,耸耸肩,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他忽然问:“对了,这上天榜的规矩上,有没有一条是说,一旦杀了或者击败天榜上的某个高手,我就能取而代之?”
“不能。”
余飞冷漠的说。
叶知秋说:“为什么?”
余飞说:“侠以武犯禁!要是天榜能允许这种规则存在,江湖每天都是血雨腥风。”
叶知秋点点头,说:“那倒是。”
余飞说:“事情还没结束,鬼王已经接到消息,花红金额已经变成了五亿,已经陆续有一大批高手赶了过来,你最近可能没好日过了。”
“哼,财帛动人心啊,竟然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赴死!”
叶知秋冷笑一声,说:“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能来多少人!”
余飞皱眉,说:“这不是办法,你纵然已经有能杀了天榜高手的实力,可这世上的高手数不胜数,很多高手更是不屑在所谓的榜单上让人评价。”
“而且,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叶知秋说:“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杀了马家满门,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
余飞沉默,即便是他,也觉得叶知秋这句话更像个疯子说的。
临安马家存在二百余年,在临安跟个土皇帝一样,其根系之大,只怕全国各地都有马家的亲戚。
叶知秋要杀多少人,才能将马家连根拔除?
再说了,要是发生了灭门惨案,叶知秋也别想活了。
见余飞沉默,叶知秋忽然笑着说:“哈哈哈,我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
“呼!”
余飞松口气,说:“还好只是开玩笑,不然就算是鬼王和青主联手,也保不住你!”
叶知秋忽然又认真几分,说:“那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余飞脸色凝重的说:“那你提前准备好几副棺材,任何与你有关联的人,都要准备一副。”
“啧,不公平啊,不公平!”
叶知秋感慨道,自从他的实力越发强大后,他已经很少能感受到不公平的事情了。
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深深的感受到了不公平。
凭什么临安马家,还有背后那些人,能肆无忌惮的拿出花红,来悬赏自己的脑袋,而自己却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凭什么只有你杀我,不能是我杀你?
“这世界一向如此,不公平一直存在。”
余飞也叹口气,说,脸上也透着几分无奈。
这世上的规则很多,也很强大,他们无力更改。
“向来如此,便是对吗?”
叶知秋眼神从愤怒,到迷茫,到不甘,最后又变成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说:“我不这么觉得。”
余飞神经绷紧了,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叶知秋说:“干我该干的事情!”
说完,捡起地上的剑鞘,将残剑送入剑鞘,傲然离去。
“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余飞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呢喃自语,可脸上也逐渐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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