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内丹?”
迟疑半天,叶知秋才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此刻,在他的丹田内,有一个如同米粒大小的东西,悬浮在他的丹田中。
那东西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虽然只有米粒大小,但似乎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一点点在滋养着他那因为受伤过重而残破的身体。
“《天师篆》上曾说,由武入道,结丹为果,难道说的就是结成内丹?!”
他想到了《天师篆》在总纲上说的一句话,脑海中渐渐有了些明悟,以前《天师篆》上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此刻也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豁然开朗!
“内丹一成,代表着修真入道,也就是说筑基已成,而在筑基之前,还有练气期,共分九层,每三层与武道境界中的入劲、眀劲和暗劲。而一旦结丹,就意味着已经跨越了低级武者的范畴,实力可与化劲高手相提并论!”
“而到了筑基巅峰,实力堪比半步宗师!”
想到这,叶知秋心中兴奋不已。
在与马伯伟交手后,叶知秋深知自己与半步宗师之间的天差地别,可现在一旦结丹了,再面对马伯伟,虽然他依旧会败,依旧会受伤,但绝对不会像之前那么凄惨!
至少不全是被动挨打,偶尔还能还击一下!
但叶知秋不知道的,一旦修真者到达筑基巅峰后,可不是普通半步宗师能相提并论的。
因为半步宗师所有的力量,来源于体内的真气,而就算是再强的半步宗师,体内的真气数量也是有个定数的。
而且由于修炼体系的不同,武者修炼的是肉。体,肉。体再强,也有极限。
可修真者修的是三魂七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精、气、神’。
肉疼再强,也有极限,可‘精、气、神’却永无止境。
如果把半步宗师的丹田形容成一个容器,那么再强的武者的丹田,最多也只能是一个大缸,看似能装不少东西,但终究是有数。
可修真者体内的内丹却像是一个小溪流,看似平缓,但却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修炼体系,就决定了双方的天花板有多高。
这就是为什么在上古时代,修真者永远高高在上的原因!
“看来接了马伯伟那一掌,不仅帮自己坚固了原本就坚若磐石的道心,更让自己对修真体系,多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体会!”
叶知秋心中庆幸的想着,但却不会感谢马伯伟,毕竟马伯伟那一掌的确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也就是他,要是换了别人,此刻分头的草都长了三米高了!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渡劫、大成,现在后面的修炼体系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以后修行的道路也算是彻底明了了!”
叶知秋喃喃自语着,脸上满是亢。奋的神情。
他刚得到《天师篆》时,只知道《天师篆》包罗万象,高深莫测,可对这条路到底怎么走,却一窍不通。
在老祖给他的传承中,也没有给他指出一条清晰的道路。
所以这些原本是一个还没进入练气期就该知道的常识,叶知秋竟然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才知道,也算是走了不少弯路。
可饶是如此,他也兴奋不已:“现在眼前的道路逐渐清晰,未来谁还能挡我前进的步伐?”
“宗师榜第一,天龙殿殿主,惊才绝艳的天才中的天才,萧布衣!”
“现在的我虽然还没资格挑战你,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所能达到的成就,我会以比你更快,更加让人经验的速度达到!”
“萧布衣,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叶知秋从来没见过萧布衣,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的仇怨,但却不妨碍叶知秋把萧布衣当成目标。
他相信,一旦自己突破到金丹境界,由后天转先天,挑战萧布衣,成为宗师榜第一,将不再话下!
此刻,他信心满满,一切似乎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知秋,你醒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叶知秋一回头,就看见赵晚秋站在门口,看到他醒来的样子,脸上的疲倦也一扫而尽,快步地冲了过来,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瞬间,温香软玉抱满怀。
赵晚秋泫然欲泣的说:“你总算是醒了,可吓死我了,万一……”
说到这,她数次哽咽,竟然说不下去了。
没人知道她有多担心叶知秋。
这可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他要是再也醒不来了,赵晚秋又该怎么活?
感受到她的情真意切,叶知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不用抱歉,你是男人,可以做任何你觉得你必须该做的事情。”
赵晚秋止住心中的悲切,轻柔的声音继续说:“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无论面对怎样恐怖的对手,别丢下我,好吗?”
此刻的赵晚秋,不再是那个冰山,柔的像是一汪清泉。
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撕心裂肺,有的只是淡淡的一句“别丢下我”,却远胜这世上一切至死不渝的海誓山盟。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叶知秋说:“好,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好,你记得,这是你说的!”
赵晚秋眼眸柔情似水。
“我说的。”
叶知秋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都好了?这次对上的可是成名已久的半步宗师,虽然只是一掌,可那一掌又是好接的?可千万别留下病根了……”
赵晚秋是个话很少的女人,可是此刻也逐渐变成了话痨,一双手不停地在叶知秋的身上检查着,时不时问一句“疼吗”。
这种柔情爱意,几乎要将叶知秋融化了。
他一把抱住她,笑着说:“放心吧,我既然已经醒来了,那就代表一切都没事儿了。别忘了,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呢!没有之一!”
“那倒也是。”
赵晚秋点点头,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说:“可我总觉得你这醒来以后,似乎变化很大,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变化大……”
叶知秋刚想回答,就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说:“臭妹妹,你说他哪里变化最大呢?”
“嗯?!”
一听见这个声音,原本还柔软无比的赵晚秋,瞬间又变成了冰块,似乎能将世上一切与自己作对的东西都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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