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当手铐上手,沉迷吸“猫”的五条悟还没回神。
等他回神时,他已坐在询问室,面前是两个表情严肃的蜀黍。
“名字?”其中一个蜀黍开口。
五条悟没搭理,利用六眼寻找他家那只卖铲屎官卖愉快的小可爱
他找了一圈,发现一个视野空白,正巧是个他家小可爱的人形形状,只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站得忒近,不爽。
“名字!”见五条悟面露不爽,蜀黍们跟着不爽:长得人模人样,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骚扰女性,人渣,斯文败类!
五条悟依旧没搭理,继续“看”猫。
另一边
面对五条悟一瞬不瞬的注视,芽衣难得不自在。
她调整了站姿,结果却让身旁的新一误解。
“这里这样填,姓名,出生年月,年龄,”正指导芽衣填表的新一跟着调整站姿,安慰道,“没关系,那家伙在询问室,不可能那么快出来。”
“新一很熟悉这里?”芽衣知道新一误解,更知道跟着调整站姿的新一直接挡住了铲屎官望向这里的视线……因为她感知到铲屎官瞬间释放的不爽情绪,也可以说是咒力。忍不住转移话题。
“哈哈,”敏感问题,新一被迫专注。这让他不由自主贴近芽衣,美其名曰:说悄悄话。
“轰!”结果,得六眼反馈的五条悟直接炸了:他的猫,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整整十年的猫,却在他眼皮底下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勾搭!
哈?当他死了吗?
下一秒,心态爆炸的铲屎官就挣脱小小手铐的束缚,出现在询问室门后。
蜀黍们惊呆了,不对,绝对不能让这败类出去搞事!
可惜,就算蜀黍们努力,也挡不住特级咒术师实力的愤怒铲屎官。
“为什么要填住所?”听完新一的悄悄话后,继续填表的芽衣抱怨:算出生年月算得她头痛,因为要考虑到两个世界的时间差。
原来这世界已过去十年,白毛铲屎官再不是记忆中的高专三年级学生,而是二十八岁的成年,但依旧未成熟的男性,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
不过,就算未婚,也没法借宿。所以要不要在这世界买房呢?
因为之前的遭遇,芽衣根本不考虑“租房”这条,就怕再遇上“租房送食肉樱”的霸//王合同。
“住所的确是个问题。”新一不知道芽衣已琢磨起买房,他环顾左右思索,潜意识希望眼前能出现个老熟人解决问题。
结果,他注意到欲言又止的夏目。
他问夏目,夏目想了想,回答。
但夏目说的是五条悟和土御门稚雅争执的内容:虽然双方都希望他接受正规的咒术师教育,但更希望他选择他或她中意的学校。
因为涉及里世界内容,所以说这话时,夏目特意凑近新一……赶巧,芽衣就站在两人中间,于是,当愤怒铲屎官突破询问室的门,登堂入室(?)时,看到的就是年轻的少年少女凑在一起说话,表情愉悦到刺眼。
可恶!那是他的猫!
双眼冒着炙热幽光的五条悟愤然走了过来。
他一把按住新一的肩膀。
新一吃痛,本能反击,但一点儿作用不说,甚至若不是芽衣出手,他就不是被轻轻推到一旁,而是被丢向三米远的墙,没准还要砸出个人形窟窿(后一条纯属他后来看到某人干架后的有感而发)。
“你是我的(猫)!”
因为芽衣的干扰,就算再次把猫抱在怀里,五条悟依旧感到委屈。
被再次拥入怀里的芽衣则忍不住翻了白眼,手上,本放在表格上的手握紧,却也因此抓起了正在填的表格。
她感知到手上的异象,想到表格上的内容,再想到十年如一日,依旧是那么任性妄为,唯我独尊,估计依旧是五条家小祖宗的铲屎官,灵机一动。
“是是是,这个交给你解决!”她抓起这张已被她□□得皱巴巴的纸,丢给自家铲屎官。
五条悟被迫接住芽衣丢过来的东西,发现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表格,和笔录有关。但即将一扫而过时,他看到了芽衣填写的内容:
包括名字,包括出生年月、年龄,更包括联络方式……
等等?
联系方式?
五条悟不由暗喜,好似心底某个空洞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填上了。
他乐滋滋的看芽衣,就算发现芽衣趁机摆脱了他的束缚,甚至已走出一段距离都依旧情绪激动:
他的猫,他想了整整十年,不对,是十一年的猫,给了他联系方式!
然后,在这种迷之激动情绪的作祟下,他瞬移至芽衣身后,在芽衣因此转过身时,按住芽衣的脑袋,低头,在她额上烙下一吻:
“欢迎回家,我的猫!”
“我回来了,笨蛋铲屎官!”
芽衣觉得自己不该陪这个笨蛋胡闹,所以就算回复,用的也是自己的母语,说得五条悟瞬间一愣,努力在脑中翻译这种熟悉但又因长时间未用而反应慢一拍的语言。
努力时,五条悟想起了十年前的那段青葱岁月:
有时不时闹失踪,让他的心情七上八下但又舍不得责怪的小可爱;
有古板傲娇又努力为他和他的未来奋斗的慎吾;
还有陪他胡闹,给他买各种甜食,作为他道标,给乱七八糟观念的他指路的杰;
和在医疗室门上堂而皇之挂上“五条悟和夏油杰不准近洗手间”牌牌的硝子。
“五条悟,听说你进警局了?”正想着记忆中的人们,人们之一就出现,是家入硝子。
芽衣认出她,对她颔首示意后,招呼新一和夏目走人。
她怕夏目被盯上。
芽衣和硝子擦肩而过,硝子因为芽衣体质的特殊性注意到她,但因为芽衣的之前的颔首和她与五条悟的站位,以为是未知领域的人或物,没过多关注。
她走向五条悟,打趣。
“伊地知呢?怎么是你?”五条悟注意到芽衣已带人离开,忍不住就着表格上的联系方式拨打电话。
门外,铃声响起,芽衣一看是铲屎官十年前的号码,接起。
“为什么没有地址?”五条悟理所当然道,“要不要和我住?可以继续和我(睡)……”
“睡”字未出,但芽衣已面无表情的挂掉电话。
下一秒,铃声再次响起。
芽衣看着相同的数字,深吸一口气,接起。
“好吧,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了,爸爸很开(心)……嘟嘟……”再次挂电话。
“哇啊啊,小可爱,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床单和被罩?要不曾经的笼子……”第三次接起,也第三次挂掉,这回直接把号码打入黑名单。
“嘟嘟嘟……”
五条悟第四次拨打,发现自己被打入黑名单后,笑。
他终于放下手机,把另一只手上的皱巴巴纸张规规整整叠起,塞进口袋。
“女朋友?”硝子这时已和熟人打好招呼,解决了这桩被告放弃的骚扰案。她看着难得郑重其事的老同学兼友人,打趣。
“怎么可能?”五条悟本能反驳,结果他的反驳惹得目睹事件整个过程的蜀黍们齐齐用“看渣男”的眼神看他,甚至有不少人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
“呵!”硝子注意到这些眼神和小动作,不禁挑了挑眉。
“友情之上,恋人未满?”毫无所觉的当事人与看得清明的旁观者,这让她想起了那段往事:曾经,也有那么个人,他和她,友情之上,恋人未满,最终,分道扬镳……然后,生死相隔。
“才不是!”五条悟激动反驳。但反驳的话一出,他又不由顿住,然后像强调一般。
“她是我的猫!”他道。
“她?”可惜硝子只关注这个词。感谢r国语的发音,他她它,甚至祂,都是不同的。所以人是猫?
不对,这是何等的玩得开!
“啧!原来除了没心没肝没肺外,你还是个人渣啊五条悟!”她本以为电话中的“笼子”是暗号,但现在看来,啧,啧啧!
硝子不禁一巴掌重重拍在五条悟的肩膀上,见五条悟像被雷劈到一般,再拍一巴掌。
之后,她收回拍疼的手(第一巴掌太重,被无下限术式驳斥,第二巴掌力道刚好,可惜五条这货只是看上去瘦,本身不管是肌肉还是骨头,都膈人的硬),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人。
五条悟见硝子向前走,不由跟上。
边跟,他边对硝子解释,解释自己不是特殊//情//趣爱好者,而是和真猫……啊呸,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虽然按掉电话又把号码打入黑名单,但介于五条悟的音量,所以不管是离得近的新一,还是耳聪目明的夏目,甚至进警局前乖巧变回原形的乱,和本就是原形的小狐丸,乃至笼子里的猫咪老师,都听到了。
他们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芽衣。
“男?男盆友?”新世界被迫打开,新一抱着弱小无助的自己,哆嗦的问。
“……”社死现场,芽衣拒绝回答。
芽衣:这铲屎官怕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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