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亲,她们都很克制,唇被咬的红肿,想放开又舍不得,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亲,alpha紧紧地抓住oga的手臂,反复用力,在她手臂上掐出了痕迹。
顾知憬坐在床边,oga平躺着,重重地深呼吸着,她手放在的oga的头上,想碰又停了停,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心情微微波动。
要躺下时,oga的手又抓住她的袖子,顾知憬会觉得幸运,像是千万分的概率,在世界里被人抓住了。
野迟暮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看了一眼,“你不睡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顾知憬也说不清楚,就想看着她,什么事都不干却不觉得枯燥无聊,她手压在床边,轻声说:“野迟暮,你喜欢旅行吗?”
拉着她跑过来,还没有问过她的体验感。
野迟暮眼睛眨了眨,反而看向了天花板,顾知憬一直撑着下颚,安安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是喜欢的。”
野迟暮点头,“会显得和别人不一样。”
每个人都希望与众不同,坐上直升飞机,她就觉得自己在备受仰望,虚荣心都膨胀了。
“你开心就好。”顾知憬嘴角噙着笑。
眼眸温柔如水。
尽管这个人总是表现的很渣,看着总是面无表情,时常三观跑得没影儿,对她却只有一条准则。
你开心就好。
“那你,需要我给你……”顾知憬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问,要不要亲一亲她的小嘴唇,像昨天那样。
野迟暮突然难眠,迅速转过身体,“不要了。”
深夜滋生的欲望在膨胀,野迟暮咬了咬唇,又觉得疼,说:“明天,我们都要打抑制剂。”
“好,的确要打。”
野迟暮也很怕勾来两个人的发情期,如果这样……怕是两个人就在网上出名了。
惊!x艺人和x富二代旅行发情期来临,三天三夜没出酒店。
那,那也社死了!
·
一夜过去,睡得还算清醒。
野迟暮从床上起来一脚差点踩在她的身上,最后落在她肩膀上踩了两下,alpha的肩膀很滑,踩得她浴巾都跟着滑落了。
“起来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野迟暮问她,脚下的肌肤很烫。
顾知憬人看着倦倦的,她晃了晃脑袋,感觉有点晕眩,她试图站起来,头猛地痛了一下,她皱眉继续坐在原地,昨天就已经痛了,今天痛得更清晰一些。
系统在她脑子里说话:【昨天更新蹿到了80%。】
顾知憬听到更头疼了,她呼着气,先对着关心她的野迟暮说,“应该没有事。”
野迟暮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是不烫。”她从床上下来,在柜子里找体温计,并没有找到,她让顾知憬把自己的衣服拢好,再去门口喊外面的工作人员帮忙买一支过来。
顾知憬能猜出是什么原因,她脑子里的自动检测在作怪,她本来想说没事。
“你等一下。”野迟暮去了门口。
顾知憬撑着手臂起来,看到野迟暮赤着脚,她去拿双拖鞋拿到门口放在地上,让野迟暮穿上,“把鞋子穿上,别我没感冒,反而你感冒了。”
野迟暮拜托工作人员去买了一个耳温枪过来,野迟暮拿到耳温枪给她侧,脚踩在拖鞋上,耳温枪靠近她的耳朵,测好对比度数,“是不烫。”
说话时呼吸撩着顾知憬的侧脸,热热的,顾知憬怕她把自己烧起来,眼帘里含着笑意。
“放心吧,我没事儿。”
顾知憬把度数归零,给野迟暮也测了一下,野迟暮也没发烧。
“我不会照顾人。”野迟暮低着头,手紧紧地捏着,有些躲闪她的目光,她受伤都是顾知憬照顾她,她似乎什么都会……显得有些泄气。
然后又咬了咬牙,“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知憬没说什么,太正常了,她是反派,向来都是利用人的,怎么可能会照顾人。
“那你会演吗?”顾知憬说。
“会。”野迟暮望着她。
顾知憬说:“那你演一演吧。”
野迟暮把体温计拿下来,她拿去还给工作人员,然后合拢手掌,说:“不好意思,能不能今天就在房间里,顾知憬好像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她眼睛里的担心不作假,工作人员微微愣,忙点头,“可以啊,今天拍拍里面就好了。”
野迟暮回来,顾知憬很规矩坐在床边,“谢谢关心。”
等野迟暮说不用谢,她憋着笑,去浴室刷牙,野迟暮还过来了一趟,轻声说:“我帮你挤牙膏。”
顾知憬认真地点头,野迟暮拿着牙膏挤在她的牙刷上,认认真真的,直接挤满了还漏了一点。
她想,这段要是在里体现,估计所有读者都要“啊啊啊”,野迟暮小姐也太温柔了。
今天不用出去,两个人开了电视,就在房间里看电影。顾知憬坐在地上看,野迟暮想了想,给了她一条毯子,还特地给她往上扯了扯。
她问顾知憬,“顾知憬,你26岁前都在干嘛?”
顾知憬躺在地板上,她闭了闭眼睛,要动唇时,野迟暮说:“详细一些。”
“啊?”顾知憬疑惑地看着她。
野迟暮说:“事无巨细,全告诉我,还有你以前谈恋爱的那些oga。”
顾知憬笑着说:“像忏悔录那样吗?”
她的生活没有忏悔,非要忏悔,只剩下乏味与枯燥。
系统抢先开口:【请宿主根据原主的生活轨迹回答。】
顾知憬:【原主有什么生活轨迹?你告诉我。】
原主在里,就是中期野迟暮爬起来开始“发疯”提到过,原主的生活就是标准型的富二代,吃喝玩乐泡妞。下场无比的凄惨,家里破产,流落街头,最后直接嗝屁。
系统没吱声。
“比如你睡其他oga怎么睡的,怎么亲其他oga的,又是怎么亲的,我要全过程。”野迟暮盯着她,目光□□裸。
有那么瞬间,顾知憬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她猜不出野迟暮为什么这么问,却有种被标记成了所有物的感觉。
顾知憬向系统传话:【赶紧说啊,详细点,比如说我睡oga是怎么睡的。】
系统好像卡顿了,在她脑子发出了很嘈杂的声响,顾知憬耳膜微微痛。
系统气急败坏:【你们串通好的吧?】
顾知憬催促:【你说啊,快给我来个片段。】
系统:【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稍微有点亲密的行为我就被屏蔽了好吧?你们在折磨我是不是!就算,我知道,你也不会说是不是?】
顾知憬:【这我怎么知道?】
“顾知憬。”野迟暮眯着眼睛,顾知憬去看她,还能看到她枕头下亮着光的刀片。
她居然在床上藏了这么多刀。
“等下,还在想答案。”说罢,顾知憬眼睛眯了下,痛的,她对着野迟暮眨了下眼睛,再躺回去催促系统还行不行了,一个答案半天搞不出来。
系统:【你干脆说你以前不行,都是装腔作势。】
顾知憬:【自动扫描能过吗?】
系统:【你一个字一个字说,自动扫描有问题,你就暂停别说了。】
它快哭了,为什么它好好一个系统,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还要帮顾知憬卡bug,也太堕落了,顾知憬没有头疼,反倒是它现在要头疼了。
野迟暮侧着身体,手压在枕头下,指头钻进枕头之下,指腹和刀刃亲密接触着,“你要是不说……”
系统:【说!】
顾知憬:【你高潮个屁?】
顾知憬咬了咬嘴唇:【按着你说的,哪天外面传出原主乱搞的照片,不就是我在撒谎吗?你真当我傻吗?】
这是在给自己留坑。
外面的光照近房间里,斜向落在床侧,而她们匿在黑暗里,与外面的光隔绝着。
野迟暮眸光直勾勾地似乎在警告。
撒谎,下场很严重。
她需要答案,来验证这个人是谁。
但是,系统能感觉到,她的凶恶不是对准顾知憬的,而是对准它的。她会这么问,是因为顾知憬头痛的厉害。
顾知憬手压着枕头,她能感觉到,自己脑袋里的狗东西在瑟瑟发抖,似很急躁的在释放噪音。
系统:【你快点把这个关卡过了,随便胡扯一个床戏,或者为自己正名,说你都是做给外界看的,其实你不行。】
“野迟暮,你看。”
她不喜欢撒这种谎,更不喜欢认这个锅,顾知憬手指做成枪,指头挨在自己的太阳穴,“砰。”
野迟暮咬了下唇,懂又不懂。
这一枪似乎开进了顾知憬的脑瓜子里,痛痛的,她手压下,额头枕在掌心里,就侧着头看向床上的人,“能明白什么意思吗?”
痛觉不曾消失,明显不管是系统,还是那个自动化检测,都是希望她能把这个谎言说下去,给原主背锅。
顾知憬不愿意做的事,谁强迫她都不行。
“自从我脑子被门夹了后,很多事儿我都不记得了。还是那句话,其他oga我都没感觉,我脑子坏掉的那瞬间我眼中只有你,我的新生,因为你,也只为你。”顾知憬望着她,手指绷紧了,指关节凸出,一字一句都无比认真。
电影没放多久,主要当地的电影她们也不是很听得懂。
野迟暮听完答案继续看电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顾知憬把枕头放在后背上,她安静地靠着后面的柜子,声音凉凉的,成了利刃一般质问潜藏在脑子里的系统,慢条斯理放在嘴里咀嚼。
【系统,你很怕野迟暮用刀啊。】
系统:【不用你管,虽然你威胁我,但是我也不怕告诉你,更新对你也没好处,你自己也能感觉到吧,你头疼的越来越明显。】
她的声音很冷,哪怕看不到无实体的系统,依旧能观察到系统的一举一动。
系统是个监控者,她何曾不是。
突然的,顾知憬身体一僵。
她额头温热,痛意瞬间消失。
顾知憬眼睛睁开,睫毛升起帘。
反派换了方向坐在床边,手贴着她的额头轻轻地抚摸,指腹落在额头上点动,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撩拨着。
顾知憬握着她的手腕,贴得紧紧的。
野迟暮没说话,她也能感觉得到,野迟暮是在揉揉她,让她不疼了,野迟暮说:“我现在没有演戏。”
“你演不演,我都感受得到。”
沉默了很久,顾知憬突然听到她说了一句,“顾知憬,你会死吗?”
反派声音很冷,很平静,她把里面的颤抖克制的很好,她不喜欢泄露自己的情绪,总是要用演才能表现出自己的担忧,此刻她瞳孔冷漠,好似不在乎,只是随口一问。
她以前不想这个问题,蛮不在乎,她是个很绝情的人,照顾别人都要用演才能表现出来,可是刚刚顾知憬那个动作,她慌了。
顾知憬哽了一下,话堵在喉咙里,像极了鱼刺。
会死吗?
这个答案她没想好,她不是没考虑过,倘若她的任务走完了会有什么答案。
想了很久,天色暗了下来。
野迟暮先发现,她喊顾知憬,“极光!”
极光来了。
漫天都是,极光居然是绿色的,整个天空被绿色侵染,那些光朝着一个方向倾斜,梦幻不真切。
两个人看了软件上的推测后,基本不怎么期待极光了,没想到今夜居然碰到了。
极光持续的时间不长,野迟暮很期待出去看,两人都没思考从床上起来,两个人又没做什么准备穿好衣服直接跑了出去,先前开南瓜马车的员工并不在,甚至连摄影师都歇息了。
两个人小跑着,等回过神才发现极光在冰河对面,野迟暮颇为遗憾的停了下来,还以为能抓到对面的极光。
她看着顾知憬,脸上还带着笑。
顾知憬也在笑,两个回过神。
野迟暮沿着河边走,像是这样跑就能追到尽头,世界的尽头。
她不喜欢阳光,却在追逐这如梦如幻而迷人光,像是走到世界尽头,看到渺如微茫的希望。
是属于她的光吗。
“你小心点。”顾知憬在后面跟着她,地面上有层白白的雪,靴子踩上去很凉。
终于野迟暮停了下来,顾知憬站在她旁边看,“极光是地球周边大规模放电的过程,是磁层和太阳风……”
说了很久,没听到回应,顾知憬去看野迟暮。
“怎么哭了?”
野迟暮失神了片刻,她也是恍然,抬起手擦脸,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胡乱的擦脸,顾知憬想帮她被她阻拦了,她说:“我觉得我好像活了特别久,又好像……没活多久,我好像,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啊,特别特别难过。”
野迟暮停在这梦幻的场景里,“时常觉得我好像死过一次,好像是从楼上跳下来那样,四肢都是破裂的,很疼,很疼,疼得不敢再睁开眼睛。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好奇怪……”
好像是烈日高照的天。
什么都抓不住,她任由身体往下坠落。
野迟暮闭了闭眼睛,身体蓦地一疼,有什么在缓慢的复苏,她撬开了什么阀门,很快会有大量的东西冲击她的大脑。
身体剧烈的下坠,和地面接触时,碎掉了。
疼痛的让她肢体僵硬。
这种感觉让她难受,但是她望着天空,努力轻蔑的一笑,像是参加讨厌人的派对,当心对方的面狠狠地砸碎的蛋糕,恶劣的惹怒所有人。
心脏很疼很疼。
顾知憬望着她,唇动了动,想说这就是你的结局啊。只是她不能说,她走过去,呼着一团团白,女孩子在她面前落泪,她不知所措。
顾知憬缓缓地擦着她的眼泪,不等系统提醒她撒谎,她便轻声说:“都是梦。”
“真的吗。”
寒冷的空气过来,她的鼻子逐渐的发酸。
顾知憬用力点头。
“顾知憬。”
野迟暮认真地说:“极光能许愿望吗。”
她望着顾知憬,后背是追不上的极光。
“你要是想许,可以许。”顾知憬站直身体,野迟暮明明说要对着极光许愿,她好像变成了极光,等着野迟暮看向她。
她平静的看着顾知憬,她站在冰天雪地里望着顾知憬,孤傲的,仿佛从整个城市里刚刚苏醒过来。
顾知憬站在她身后,有一瞬,她很后悔,
这个景衬托的太孤单,太绝望了。
野迟暮对着远处的极光,在心中说:“最后一次相信光,别让顾知憬得绝症吧。”
“我不想她死。”
野迟暮一直低着头,她不敢抬头,她觉得自己变了,好可耻,居然向光许愿,她发过誓的,这辈子永远都不相信光的,要永远坠入黑暗。
顾知憬不知道是自己冷,还是她冷,感觉有点颤抖,其实野迟暮大可以把心中的愿望告诉她,她想办法帮忙实现。
说:“野迟暮,你信我吗。”
野迟暮偏头看她,风吹着她的头发。
顾知憬自私的想,这里不适合她。
“有一天,我会带你去个地方。这个世界的人都从未去过的地方。”说着,她觉得唐突,又说:“当然在你愿意的前提之下。”
顾知憬还在等待回应,突然脑子里一声叮咚。
系统很久违的说:【叮!反派黑化值+1,累计黑化值52!】
52?
“为什么?”顾知憬不知觉问了出来,这个数字……
天边的极光在慢慢的消散,夜色逐渐变黑,极光格外的短暂。
她哪里知道,有个念头闪过时,连反派自己都没来得及好好捕捉。
快得来势汹汹,那一瞬她心里想的是:你要是敢带我去别的世界,我与这个世界为敌也要逃出这个世界,跟着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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