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一把?”
张逸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为何纳兰夜对他这么执着,再说三清宗的底蕴也无比雄厚,为何要将整个三清宗的气运赌在他身上?
陈浩然听到这个消息那是乐开了花,“这张逸倒是懂事,省去了我不少麻烦,这回是真的帮了我的大忙。”
“从你修行三清圣法的那一刻起,你便是三清宗选定的人,其实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三清宗的祖师爷选定了你。”
纳兰夜神色颇为无奈,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抹苦笑。
“宗主,其实不用这样,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会得罪古域皇室,我不想三清宗因我遭受牵连。”
张逸甚至都能想到他若是跟陈浩然成为结拜兄弟,他将会成为古星河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他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不在乎三清宗。
“你心中有三清宗便好,不管你要做什么事尽管去做便是,记住三清宗永远都在你背后便是。”
纳兰夜轻轻拍了拍张逸的肩膀,算是给张逸许下了一个承诺。
“陈浩然!你也看着我们三清宗首席的态度了,若是他在仁义会受到了半点委屈,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纳兰夜眼神凶狠的警告陈浩然。
“纳兰宗主,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我对待自家兄弟最好了。”
陈浩然立马拍着胸膛保证道。
能够这么轻松得到张逸和三清宗的帮助,陈浩然高兴都还来不及,只不过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顺利的让他有些怀疑人生。#@$&a;
“不过你们现在也不用紧张,如今张逸兄弟是我仁义会的人消息暂时不要外传,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道。”
“待到有朝一日,发挥最大的价值!”
陈浩然思来想去,觉得让张逸暂时继续当他的至尊侯比较好,未来说不定还会有奇效,他正好也缺少一个内应,这没有人比张逸更加合适了。
“如此甚好。”
纳兰夜连连点头,这倒是正好符合她的心思。%&a;(&a;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既然双方都已经将话说的如此直白,纳兰夜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说说说,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陈浩然一个劲的点头答应,他今天心情是真不错,先是遇到了青莲道长,而后又得知张逸要加入仁义会。
“我让你与张逸皆为异姓兄弟!”
纳兰夜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逸听到这话的时候感动的几乎泪流,知我者,纳兰夜也!
他刚刚都还在想既然已经抛出了要加入仁义会的苗头,要怎么顺势跟陈浩然说出这件事,结果……纳兰夜就来了一招神级助攻。
“感谢纳兰宗主,懂我!”
这一刻,纳兰夜在张逸心中封神!
“这……”
陈浩然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看着纳兰夜。
“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张逸的安全,世人皆知陈浩然重情重义,如此我就不怕你到时候卖了张逸。”
纳兰夜见陈浩然没有说话,立马说出她内心的想法。
当然她提出这个要求也有她的小心思,她知道当年陈浩然义弟的死是他永远的痛,也正是因为他义弟的死陈浩然才一手创立了仁义会。
纳兰夜希望陈浩然也会成为张逸的靠山,总得让陈浩然也付出什么,不然就这样让张逸加入仁义会有些便宜他了。
“纳兰宗主,当年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况且……如今与我成为结义兄弟下场恐怕会比当年更惨。”
陈浩然脸上的笑容早已消散,神色有些暗淡的摇头道。
“正是因为知道当年的事,所以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只要你与张逸结为异姓兄弟,三清宗将会成为你强大的助力。”
纳兰夜无比真诚的说道。
“当年的事?”
张逸对陈浩然的生平还真不是很了解,见他们三番两次提及当年往事,不禁有些好奇。
“当年我本是一介散修,偶然结识了他,我们相谈甚欢,便皆为异姓兄弟,奈何天道不公,古星河仅仅只因他在圣宴之上喝多了酒,便将他残忍杀害。”
“当我赶到圣宫之时,他已神魂俱灭,从那天起我便化为‘千面判官’,断这世间不平、不义、不仁之事,我也想颠覆古域皇室的权威。”
“后面跟着我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就形成了现在的仁义会……”
陈浩然说起往事之时神色黯淡,眼神也是无比的深邃,仿佛承受了这世间的万般沧桑磨难。
“难怪纳兰宗主会提出这个条件,或者天命图让我与他结为异姓兄弟也是因为如此?”
张逸忽然感觉天命图虽然坑是坑了点,但最终的目的好像都是在帮他。
“纳兰宗主,加入了仁义会大家就如同一家人一般,皆为兄弟,不必分你我,何必来这么一出呢?”
陈浩然摇了摇头,似乎将那段往事封存,脸上再次浮现了一抹笑容。
“陈大哥,我敬佩你的为人!”
张逸由衷的抱拳拱手道。
这世间重情重义之人本就值得敬佩,为了兄弟之死,一举与古域皇室为敌,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毫不夸张的说,陈浩然可谓是为了他的义弟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欲与你结为异姓兄弟!”
方才是纳兰夜以条件的形式提出来,如今却是张逸真心实意的话,完全发自内心。
先不提任务,就光冲陈浩然这份情谊,都值得让张逸有这个念头。
这一瞬间,陈浩然似乎在张逸身上看到了他死去义弟的影子,一时间竟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眼眶也不禁红\/润了起来,“突然发现……你们还真有点像。”
“当年……他本也有机会成为侯爷……”
说到这里,陈浩然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堂堂八尺男儿竟也有泪目之时。
不过很快,陈浩然便将心神稳定,神态恢复自然,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张逸,你可知痛不欲生的滋味?”
陈浩然抬头看向张逸,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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