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妗脸上的笑凝固。
湛凌赫转眸,看着前方,“原来我们这么陌生。”
刘妗再也笑不出来。
连假笑,牵强的笑都不能。
这一刻,她像被打入大牢的死囚,很快便会处斩。
湛凌赫离开。
刘妗转身,看着他冷漠的的背影,“湛凌赫。”
湛凌赫停下,却没有转身看她。
他脊背挺直,阳光落在他身上,没有一点暖意。
他似生于冰霜,永远冰凉。
刘妗手紧紧攥紧,指甲早已嵌进掌心,她很痛。
痛的连说话都困难。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百分之八十,林昕是那百分之二十?”
“……”
“当初,你为了我离婚,舍弃你的孩子,你的亲骨肉,现在你告诉我,我成了那百分之八十,你不觉得你错的离谱?”
巴莱多定律,这是一个经济学家发明的,他认为,在任何一组东西中,最重要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约百分之二十,其余百分之八十点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
他跟她说他突然想起巴莱多定律,不就是在说,她表面上对他来说很重要,而表面上林昕对他不重要。
结果,最重要的不是她这看似重要的,而是那看似次要的林昕。
林昕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湛凌赫。
如果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然而,湛凌赫没有回答她。
他冷漠的背影在她视线里越走越远。
刘妗眼泪掉下来。
湛凌赫,你真的很无情。
林钦儒去了一个老朋友的酒吧,要了一瓶威士忌,在吧台前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突然,旁边坐了一个人。
他转头,很快挑眉,“这么快?”
抬起手腕看腕表,“十分钟都没有。”
看湛凌赫,“没有好好聊聊?”
一早他便接到了湛凌赫的电话。
他问他在哪,他说了。
随后他人就来了。
速度快的惊人。
但他来的这么快,也说明一点。
他没有找到林昕。
他是担心的。
不过凌赫来了,他也就不担心了。
只是,从来不受威胁的人,现在甘愿受威胁?
林钦儒怎么觉得怎么都不相信。
湛凌赫没有回答林钦儒,他对酒保说了句英文,很快一杯酒放他面前。
林钦儒看着他手上的酒,眼里划过一抹讶异。
这是这酒精最高的伏特加,酒精高达百分之九十六。
这么一杯要喝下去,他明天怕是起不来。
然而不等林钦儒说,湛凌赫便喝了。
不过,他并不是一口饮尽,而是慢品。
眼眸半眯着,看着酒保身后的酒柜,里面一排排的酒。
可虽然眼睛看着这些酒,这些酒却没有落进他眼里。
林钦儒看见这样的湛凌赫,突然间沉默了。
他转头,拿起酒,喝了起来。
明天的婚礼不是凌赫所愿意的,但能怎么办?
一步错,步步错,人生如棋,走了便不能回头了。
天逐渐暗下来。
斯米尔酒店。
韩琳站在刘妗面前,脸上是压不住的怒气,“你说你想办法,好,我没有插手。但现在离明天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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