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文舒说:“我也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湛乐说:“我也是。”
然后对韩琳和湛文申说:“琳姐,文申姐夫,我就上楼了,你们早点休息。”
“嗯。”
湛乐和湛文舒很快上楼,客厅这下便只剩下韩琳和湛文申了。
以及,几乎成了空气的刘妗。
在今晚的这场不是家宴的家宴里,刘妗似乎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湛文申看向刘妗,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看着和荧幕上的人差不多。
但是,现在的刘妗并没有荧幕上那女王的气场,她坐在那,低着头,似被一层阴影笼罩。
湛文申说:“妗妗,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听见湛文申这句话,看着楼上的韩琳收回视线,落在刘妗脸上。
两秒后,韩琳收回视线。
刘妗这模样,如果在以前,韩琳肯定会嘲笑,讽刺。
但现在,韩琳没有一点感觉。
她说:“我上楼了。”
也不管湛文申是不是要与刘妗说话,起身离开。
湛文申也没什么想对刘妗说的,在韩琳说上楼后他也起身,“妗妗,早点休息。”
便跟着韩琳离开上楼。
很快客厅就只剩下刘妗一个人。
刘妗坐在沙发上,四周是明亮的灯光,可她坐在这片灯光里,寂寞寒凉。
刘妗勾唇,当真是孤单,冷清啊。
书房里,湛起北杵着手杖坐在沙发里,看着湛凌赫。
“婚礼当天为什么不出现?”
没人跟他说婚礼当天的事,他知道,因为柳谨得的事,再加上他年纪大了,小辈们都担心。
但不跟他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爷爷不是猜到了?”
湛凌赫看着湛起北,一双黑眸被这双睿智的老眼给看着,没有一点心虚,闪躲。
湛起北看着这双眼睛,里面的深不可测让你永远探知不了他的心。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湛起北是心疼的。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可在凌赫这,似乎这情,这欲天生就比别人少。
可是,怎么会少呢?
不是少,是他把这些情,欲给藏了。
久而久之,也就没了。
湛起北叹气,“凌赫,你和在行是爷爷最喜欢的孩子,你们很优秀,爷爷希望你们幸福,你懂吗?”
湛凌赫黑眸终于动了下,那镜子一样的深潭划开了什么,他转眸,看着窗外的夜色,“爷爷,没有人会不想要幸福。”
多美好的东西,多温暖的东西,谁会不要?
湛起北半白的眉拢紧,整个人陷入了冗长的沉静。
湛凌赫看向湛起北,黑眸已然是如外面的夜色般寂静,“爷爷,您年纪大了,小辈们的事还是少操心。”
说完,他起身,嗓音缓慢,“儿孙自有儿孙福。”
湛起北一僵。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湛凌赫已经离开了。
湛起北坐在书房,眉心拧紧。
凌赫这是在让他不要管。
可他要做什么?
林昕和韩在行回到房间,韩在行让林昕先洗,林昕洗了他再洗。
林昕没有推辞,去了浴室。
韩在行下楼,问佣人安神茶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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