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儒没说话。
不是没有话说，也不是脑子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很清醒，很冷静。
“刘妗，我没有权利该说你什么，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我不是凌赫。”
刘妗嘴角弧度拉长，她转眸，看着林钦儒，“就这么喜欢她？”
她。
林昕。
别人不知道，刘妗可不会不知道。
一个人的眼神，会因为说起自己在乎的人不一样。
那是自己的弱点，就如湛凌赫之于她。
林钦儒笑了，他直线的嘴角逐渐变弯，弯起很好看的弧度。
是让人心生愉悦的弧度。
“被你发现了。”
刘妗看着林钦儒的笑，粉唇合上。
林钦儒眼睛看着前方，眼里满载笑意，“这人吧，一辈子，能遇见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我觉得是一件很好的事。”
刘妗眼睛动了，“不能得到也是好事？”
林钦儒眨眼，看着刘妗，“为什么要得到？”
“美好的事，永远在得不到里。”
林钦儒往前走，笑意从刘妗脸上划过，穿透了刘妗的心。
“我要得到。”
她转身，面对林钦儒的背影。
林钦儒脚步停下，“看自己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
放下未必是好事，但绝对是美好。
不放下未必是坏事，但绝对是折磨。
他喜欢林昕，他想，这一辈子，除了林昕，他不可能再这么单纯的喜欢一个女人。
他得不到她，但没有关系，她幸福就好。
待他垂垂老矣，他再回想心中珍藏的这一份喜欢，他想，他会露出单纯的笑。
这样就好。
刘妗看着前方走远的人，拿着小包的指尖僵直，指甲泛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城堡大门，只是，当刘妗走出来，藏在暗处的记者立刻跑过来，相机对准刘妗，快门不断按下。
刘妗停下，走在前面的林钦儒脚步也停下。
他看着这边，刘妗已经被记者包围了。
林钦儒皱眉。
他走出来没有记者，刘妗走出来却有记者。
这事情，不对。
“刘妗，你和湛总来参加威瑟夫夫人的学术晚宴，怎么不和湛总一起离开？”
“current，这一年里，你在各国做慈善，尤其是国内，但我们一直没看见你和湛总在一起，你们是分居了吗？”
“刘妗，你和湛总结婚有两年了，还没有孩子，是打算不要孩子吗？”
“刘妗……”
“current……”
current，刘妗的英文名。
她两个名字都在用，有的人喜欢用current称呼她，有的人喜欢用刘妗称呼她。
但不管怎么称呼，对刘妗来说，都一样。
刘妗站在记者的包围圈里，听着这一个个的问题，嘴角微勾，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
明星，从不畏惧镜头。
更何况是强大的刘妗。
但，这一刻，只有刘妗知道，她的心，在被拉扯着，痛的她指甲嵌进掌心。
这些记者，是凌赫为她准备的。
他要她亲口说出来，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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