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是从一个摄影师手上买到,而照片里的时间,是二十八年前。
地点是,凤泉镇。
这段时间,湛凌赫搜寻了所有凤泉镇二十八年前前后的照片。
不仅是照片,还有各种报纸,报道。
一旦和凤泉镇有关,都在湛凌赫手上。
找人等同于大海捞针,更何况是找一个二十八年前的人。
对于湛凌赫来说,他要找一个人,即便是大海捞针,他也会捞出来。
湛凌赫看完这些照片,他靠在椅背上,眼眸合上。
“那姑娘说,她最爱的人在这里,她要和他在一起。”
“我看她那模样,猜想她心里牵挂的人可能凶多吉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感情的事,不是咱们外人能插手的。”
“我跟她说了很多话,让她向前看,许多事,走到后面再不能释怀,也都释怀了。”
“可等第二天我去看她,她已经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但我始终担心她做傻事。”
“那样的模样,那样的伤心,也就心死的人才会这样。”
苍老的声音在脑子里回旋,满是无奈。
“妈咪,你看你看!”
“在这,它在这,它没跑!”
“妈咪看见了。”
“妈咪,我们把它抓起来吃了吧!”
“它在那一动不动的,肯定是等着我们去抓它。”
“呵呵,我们不一定能抓起来。”
“试试嘛,不试试怎么知道抓不起来?”
“好,妈咪试试。”
“……”
湛凌赫睁开眼睛,他眼眸看向窗外,从这里看,他看不到下面的人,但他能听见下面人的声音。
他起身,来到阳台。
宓宁和湛可可站在木桥上,两人看桥下面的红鲤鱼。
“妈咪去拿捞鱼的网兜,你在这等妈咪,不要乱跑。”
“嗯!可可在这里看着,妈咪你快点,不然待会红鲤鱼跑了。”
“好。”
宓宁去别墅,湛可可抓着栏杆,垫脚看桥下面的红鲤鱼。
可是,她垫脚也没有栏杆高,不仅看不清晰,还看的不稳当。
她蹲下来,抓着栏杆,小脸贴上去看。
为了能更看的更清晰,她脸都挤在栏杆上,挤出了印子。
宓宁出来便看见小丫头抓着栏杆,瞪大眼,脸努力往栏杆上挤的模样。
她顿时哭笑不得,“可可,你在做什么?”
听见宓宁的声音,小丫头立刻站起来,兴奋的指着桥下的红鲤鱼,“妈咪,红鲤鱼还在下面,快,快!”
她兴奋又激动,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个什么模样。
宓宁走过来,看栏杆,再看小丫头满是印子的脸,无奈的说:“可可,不能这样。”
她蹲下来,摸小丫头脸上的印子,有些深,歪歪扭扭,看着有些好笑。
“啊?不能这样?”
“妈咪,什么意思呀?”
小丫头不知道宓宁在说什么。
她大眼迷蒙,配上她满是印子的脸,很是滑稽可爱。
宓宁笑着说:“以后不能像刚刚那样把脸贴到栏杆上,容易受伤。”
栏杆是用粗树枝做的,参差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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