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说:“恢复的不错,我给他把线拆了,后面在家里好好养着,定期来医院复查就可以了。”
他说着,拿过旁边小推车里的工具,给湛凌赫拆线。
这近一周的时间,湛凌赫非常听话。
他不再工作,也不再时常下床,更不会站着。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病人,在床上实打实的躺了一周。
这样的安分,他的伤口也配合的长拢,如方铭所说,确实恢复的不错。
韩琳和湛文申听着方铭的话,两人没有出声。
她们看着方铭给湛凌赫把线拆了,给他擦药,重新缠上纱布。
方铭做好这一切,放下工具,直起身体,拿过病历做记录,“今天在医院呆一天,明天上午我再来看看伤口,没什么问题后,就可以出院了。”
湛凌赫没说话,他拿过病号服穿上。
韩琳看到这,赶忙上前,先湛凌赫一步拿过病号服。
“妈来。”
她说,然后展开衬衫,给湛凌赫穿上。
湛凌赫手指停顿在拿病号服的时候,当韩琳把衣服的袖子往他手上套,他指节微动,收回,配合韩琳,穿上病号服。
方铭做好记录,合上病历,看着湛凌赫,“好好休息。”
说完,他对湛文申说:“叔叔,我先走了,有任何事随时来找我。”
湛文申点头,“你去忙,叔叔知道。”
方铭离开。
韩琳给湛凌赫穿好病号服,给他扣好扣子,整个动作没有一点碰到湛凌赫的伤口。
她非常仔细,小心。
但即便这样,她脸色依旧紧绷,冷硬。
伤口好了很多又怎么样,她现在只要一看到湛凌赫她脑子里就是他那手指长的刀疤。
她怒。
付乘在走廊尽头,不是打电话,便是接电话。
这一周,他很忙。
看见方铭出来,他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挂断,然后看着方铭过来。
“方医生。”
方铭看着他,“都安排妥当了?”
“是的。”
方铭点头,不多说,离开。
湛凌赫要去米兰,付乘跟他说了。
在湛凌赫让付乘订米兰机票的那一天,付乘就告诉了他。
而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清楚那人的性子。
他做了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包括他自己。
付乘看着方铭消失,他转过视线,看病房。
韩琳和湛文申没有出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转身离开。
病房里,湛凌赫身上的病号服已经穿的妥妥贴贴,韩琳的手不舍得的从湛凌赫身上收回。
再多的怒,这一刻也被无尽的愧疚,自责,悔恨所替代。
湛文申看着湛凌赫,他少言寡语,心思情绪也不如韩琳那么直白的表露出来。
他大多在眼里,在心里。
就像现在,面对着湛凌赫的即将出院,他有许多的担忧,却也只存在他眼里。
湛凌赫看着湛文申,他一双深眸无波,“明天我出院,付乘会安排你们回京都。”
韩琳当即抬头,“你去哪?”
她下意识的问,声音里满是紧张,不放心。
湛文申也看着湛凌赫,他嘴巴微张,那要说的话没有说出来,他被韩琳给打断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