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爱笑,看不出一点脾气,威严。
可那一天,他第一次见老头发火,那么的威严,可怕,震慑所有人。
湛凌赫的母亲一瞬就安静了。
但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母亲看躺在病床上的他:这么小就把人推下楼,长大了还得了?
老头低头,看湛凌赫,他神色和缓,声音也变得和蔼,他问湛凌赫:凌赫,起伟从楼上摔下来,是你推的吗?
湛凌赫脸肿的不成样,但那眼中却没有一滴泪。
就连之前的晶莹都不见了。
他头低着,眼睑垂着,整个人无比的安静。
老头的问话他没有动静,似乎没有听到。
而到此时,他母亲和外公已经看到湛家的诚意,也或许知道再这么下去对两家关系都不好。
他们上前劝慰:可能是误会,孩子之间玩耍,难免磕磕碰碰,没什么大事,不要再责怪孩子了,不好。
是我推的。
突然,湛凌赫出声。
他抬起了头,看着他母亲,目光不动。
大家都安静了。
包括他母亲。
他再次说:是我推的。
他母亲反应过来,当即抬手。
老头反应很快,立刻把湛凌赫抱进怀里。
他看他母亲,不发一言,却不怒自威。
他母亲怒火腾腾,但在老头的目光下,手放下,气的转身离开了。
老头看湛凌赫,他看他红肿的脸,看那目送着母亲离开的一双眼睛,里面深深压着的痛。
他手指颤抖,抚上湛凌赫的发,一下下的安抚。
好一会,老头转身,对躺在病床上的他弯身:孩子,对不起了。
说完,他牵着湛凌赫离开。
那一刻,他看着他们的身影,一老一小,渐行渐远。
他想到了一个词。
孤独。
孤独,这真是一个另人讨厌的词。
那件事后,湛凌赫转学了,不再有人挡在他前面。
他就是那一片山的大王。
他依旧耀武扬威,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肆意妄为。
就连对秦又百,他都不觉得恨了。
日子平常的过去,湛凌赫在他生命里消失。
他几乎忘记他。
但这样的时候,一件事提醒了他湛凌赫的存在。
妗妗的生日。
妗妗是个美丽高傲的公主,她就像那白天鹅,孔雀,一直的高高在上。
她不需要别人捧着,她就是那最耀眼的存在。
他喜欢妗妗,喜欢她的傲气,更喜欢她站在他上面,让他仰望。
谁都不能欺负她,除了他。
他要征服她!
对别人,他没有那个耐心,唯独妗妗。
她值得。
可是,她看不上他,她眼里就只有湛凌赫。
有湛凌赫的地方,她绝不会看到他。
除非湛凌赫不在。
他们几家是世交,年纪相差不大,在同一个学校不稀奇。
湛凌赫转学后,他经常出现在妗妗面前,让她不看他也必须看他。
他逗她开心,把最好的给她,她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只要她高兴。
逐渐的,她脸上有了笑,对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排斥。
他知道,这样长久下去,妗妗一定会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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